杜鵑在旁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郎中是不知道麵前的人是皇上吧?!才會這麼膽大包天的和皇上相處。
杜鵑低垂著頭,一直戰戰兢兢,心裡默念著千萬不要傷及了無辜。
一時安靜的飯桌上。
蕭謹行修長的手指,重新拿起了碗筷,“謝謝阿離。”
安濘手一抖。
杜鵑也,一臉懵逼。
明知道郎中不是真的關心,皇上卻還要感謝?!
“阿離也多吃點。”
皇上甚至還主動給郎中夾菜,口吻也是異常溫和。
杜鵑小心翼翼得觀察著。
她突然覺得,皇上是不是,是不是……
那她家小姐,從一開始就輸了?!
杜鵑不敢說任何話,悶著頭吃飯。
好在,三個人共同努力。
飯菜倒是吃得,一點不剩。
安濘吃飽,困意更加明顯了。
她起身又去看了一眼馮希芸,摸了摸她額頭的溫度,又把了脈,確定在慢慢好轉,就又打算去趴著睡會兒。
“阿離沐浴嗎?”蕭謹行又回到了椅子上。
他手臂撐著下巴,慵懶的看著她。
安濘頓了一下。
這個時候沐什麼浴?!
雖然在瘟疫區好幾日也沒有洗個澡,身體確實不舒服到極致。
但現在還不是放鬆自己的時候。
何況……
當著蕭謹行的沐浴,還不是直接告訴他,她就是安濘嗎?!
她還未拒絕。
就聽到蕭謹行又漫不經心地說道,“有味。”
“……”安濘看著蕭謹行。
她已經刻意和他保持了距離了。
隔得這麼遠,都能夠聞到嗎?!
安濘低頭,忍不住聞了聞自己的衣服。
也不知道是習慣了自己身上的味道還是如何,反正她是沒怎麼聞出來。
不過想想這麼多天沒有洗澡,又和那麼多人接觸過,沒有味才奇怪了!
“如果大人覺得臭,大人還是移步離開這裡吧。現在馮太醫的婢女也已經來了,也就不存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大人也就不用這麼一直看看著我的了。”安濘好心的勸說道,“何況馮太醫確實是染上的瘟疫,哪怕大人身體好,但也難免萬一傳染。大人還是以身體為重,小的會竭儘所能,儘快醫治好馮太醫。”
安濘說完。
蕭謹行也沒有吭聲。
就這麼用若有若無的眼神看著她。
讓安濘有一種,他眼神仿若都聞到了,她身上的異味。
沉默了半響。
蕭謹行突然說道,“倒也不是我嫌棄……”
安濘皺眉。
不嫌棄那你意見這麼大。
“我怕你熏到了馮希芸。”蕭謹行不冷不熱的說道。
“……”好,你贏了。
安濘壓抑著情緒。
緩緩說道,“不過現在在馮太醫的房間,我畢竟是男子,沐浴終究是不妥……”
“自然不會讓阿離在這裡沐浴。”蕭謹行直接打斷她的話。
安濘看著他。
“阿離”這個名字她隻是隨口取的。
卻被蕭謹行叫得過於順口。
“我已經讓人把我房間騰出來了,阿離可以去我房間沐浴。”蕭謹行淡淡的說道。
她能不能拒絕?!
“那是大人的房間,小的不敢……”
“放心,我對男人的身體沒興趣。”蕭謹行說得直白,“不會有人看你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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