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把膳食送了進去。
高梓燁在營帳也是待得有些無聊。
但算著時日,應該就是這兩天,蒼國那邊就應該傳來消息了。
畢竟他在大泫陣地被挾持,蒼國境內任何人都不敢在這件事情上有任何耽擱。
“太子殿下,請用膳。”士兵把膳食全部都擺放好了之後,恭敬無比。
高梓燁點頭。
不得不說,這大泫國的夥食還是可以的。
這幾日他也就吃這點樂趣了。
……
蒼**營。
杜江鴻快馬加鞭回來。
他拿著降書,先去見了安濘。
安濘看著杜江鴻也有些激動。
一切,都按照他們的計劃在順利進行。
杜江鴻說道,“我馬上差人去給大泫傳信,明日我便會拿著降書去主動投誠。你就跟在我身邊,到時候太子殿下跟隨我們離開後,你就留在大泫陣地內。”
“好。”安濘點頭。
“明日一彆,不知何時還可能再見。總之,如皇後有任何需要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義不容辭。”杜江鴻在此表明誠意。
“好。”安濘也不推脫。
“那大泫皇後你稍作休息和準備,我便去處理明日去投降求和的事情。”杜江鴻急切道。
“有勞先生。”
杜江鴻行禮,迅速離開。
……
大泫營地。
袁文康迅速感到皇上的營帳,臉色都是鐵青的。
他衝進皇上營帳內,直接跪在了遞上。
蕭謹行此刻正在書寫筆墨。
不知是不是受到安濘的感染。
思念一個人的時候,便是,一遍遍寫對方的名字。
就如在皇宮安濘離開那半年一樣。
他便寫下了不知道多少,安濘的名字。
此刻他剛落筆,就看到袁文康神色緊張的跪在了地上。
蕭謹行手指一抖。
宣紙上的筆墨,變得扭曲。
他緊抿唇瓣。
沒有表露自己的情緒。
不得不說,此刻但凡一絲風吹草動,都能夠讓他,難以淡定。
“皇上,屬下該死!”袁文康直接叩拜在地上,“蒼國太子突然昏睡不醒,口吐白沫!”
蕭謹行緊握著墨筆的手,更緊了。
他根本沒有停留,迅速衝進了營帳。
袁文康自然之道高梓燁的生死對大泫而言有多重要。
但也從來沒有見過皇上這般緊張過。
甚至是慌亂。
袁文康也知道高梓燁的生死不隻是關乎著兩國能否休戰,更關係到皇後的安危……
袁文康那一刻真的想要,以死謝罪。
未能好好看守好蒼國太子,不管原因為何,也都是他的責任!
他迅速跟上皇上的腳步,走進了高梓燁的營帳。
高梓燁躺在床榻上,身體抽搐,口吐白沫,看上去難受不已。
蕭謹行立馬過去,直接掰開了高梓燁的嘴,“把他嘴給朕撐住,不能讓他咬到了舌頭。”
“是。”一個親衛連忙上前,幫皇上掰著高梓燁的嘴。
高梓燁依舊不停抽搐。
眼皮也不受控製的,一直在翻著白眼。
蕭謹行大聲下令,“把軍中最好的軍醫全部都叫來,快!”
“是。”
“等等!”一個親衛正準備離開那一刻,蕭謹行又叫住他,“如果馮希芸沒死,把馮希芸帶來!”
“是。”
親衛連忙離開。
與此同時。
“皇上!”門外傳來傳報聲。
蕭謹行臉色難看到極致。
此刻拳頭緊握,壓抑得身體都在發抖。
“皇上,蒼國信使求見。”
蕭謹行抿唇。
袁文康看著皇上的模樣,不敢開口。
蕭謹行拳頭緊握的手指關節,都已發白。
他不停地壓抑著內心巨大的情緒。
離開營帳前說道,“袁文康,不管怎麼樣,高梓燁不能死!你看著所有的軍醫,讓他們務必救下高梓燁,救不活,全部拿人頭來見朕!”
“屬下遵命。”
蕭謹行大步離開。
他帶著親衛,回到自己的營帳。
信使已在營帳外等候,看到蕭謹行,連忙行禮。
“陛下,軍師特意讓我來給陛下送信件,請陛下過目。”信使連忙拿出信件。
蕭謹行接過。
看著裡麵的白字黑字。
信使直言道,“軍師說,明日他會親自來給陛下呈上降書,還請陛下明日在我國投誠之後,放我國太子殿下離開。軍師還說,明日他給陛下準備了朝貢之禮,希望陛下能夠笑納。”
所謂的朝貢之禮,定然就是安濘。
而杜江鴻的意思也表達得很明白。
他要見到高梓燁平安無事。
蕭謹行握緊拳頭,隱忍。
信使傳完了信就離開了。
蕭謹行沒有停留一刻,直接走向了高梓燁的營帳。
此刻營帳內已有好些軍醫。
包括馮希芸。
馮希芸臉色慘白,身上的傷似乎還沒有好,整個人看上去,奄奄一息,毫無生氣。
“他怎麼樣?”蕭謹行直截了當的問道。
一個老軍醫跪在地上,回答道,“回稟皇上,蒼國太子的情況,看上去像是,被投毒了。”
蕭謹行臉色大變。
“但也有可能是是,食物中毒……”老軍醫被蕭謹行的氣場嚇到。
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戰戰兢兢。
“食物中毒,還是故意投毒?分不清嗎?”蕭謹行怒吼。
“臣,臣惶恐……”
“有救嗎?!”蕭謹行問。
“因為不知道蒼國太子到底是因什麼毒物引起,便不能保證能否徹底解毒,臣隻能……”軍醫回答得模淩兩可。
“救不活他,你們全部都跟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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