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決賽的時候,赤司說他來年不參加比賽了,有體驗過就可以了。比賽分上午和下午。綾小路打算在中午的時候去見赤司征十郎。不過,真的去見赤司,綾小路因被眾人簇擁著赤司征十郎的場景退卻了腳步。這個時候,綾小路正好收到了乙骨憂太的來電。
乙骨憂太不是會主動和綾小路打電話的性格。
綾小路心想著他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很快就接起了電話,說道:“乙骨君,怎麼了嗎?”
“我們收到了兩大箱快遞,還有一張清單……”
乙骨憂太明顯還沒有說完,隻是在組織語言,不知道怎麼說下去。綾小路就繼續說道:“我下午三點才結束國際象棋比賽,如果乙骨君有時間的話,可以幫我檢查物品嗎?”
“啊,當然是可以的。就是——綾小路君,你買了三把頂級咒具,四把一級咒具,還有若乾個二級咒具?這需要多少錢?”
原來綾小路這麼有錢的嗎?
乙骨憂太覺得每次見到他,都能夠刷新對他的認知。
綾小路自然不會說是自己的錢,而且也真的不是他的錢。他說道:“有人見我想要,幫我付的。而且,部分也是五條先生說好用的。”
這個人真的有錢。
不對,這人真的太喜歡綾小路了吧?
這麼貴的東西都舍得為綾小路花下手。
乙骨憂太還沒有從一個賬單上看過那麼多個零過,說道:“那我幫你清點一下,下午等你回來吧。”
這麼貴的東西要是被小偷盯上了,偷走了就完蛋了。
於是整個下午,乙骨憂太連飯都是在宿舍裡麵吃,沒有離開咒具半步。中間隻有伏黑惠一起幫忙解悶,看咒具,而五條悟則被京都咒高的校長叫過去談話,整個下午沒有回來。
伏黑惠在屋子待了兩個小時後,直接在屋子裡麵開始鍛煉身體。原本他也想過離開的,聽說乙骨憂太守的是價值快三十億日元的咒具,邁出去的腳步重新回到屋子裡麵。三十億日元,他隻在新聞裡麵看過這個數字。伏黑惠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一定可以賺到這個數字。
不過,因為東京咒高學生已經來到京都咒高,卻遲遲不出現,所以這次代表交流會的京都咒高學生專門來到他們麵前混個臉熟,順便打探虛實。畢竟人是完全不認識的。來到乙骨憂太他們宿舍的是現在二年級生東堂葵和西宮桃,一年級生的禪院真依,三輪霞和究極機械丸。
東堂葵直接在宿舍樓下麵喊:“東京咒高的學生都來了大半天,見個麵不是更好嗎?”其他幾個京都咒高學生各懷心思,和東堂葵保持距離站著。
據說這次前來的東京咒高學生本身攜帶著特級咒靈,不知道咒殺了多少人。本來應該是要進行秘密處決的,結果被東京咒高五條悟以對方隻是十六歲少年為由接收了。
校長那邊的意思是,在這次交流會上,如果他們注意到對方不對勁的話,殺無赦。京都咒高學生縱然有思想準備,但是真的走到對方樓下的時候,還是有些踟躕。
“東京咒高的,離交流會還有三天,與其躲在宿舍裡麵畏畏縮縮的,還不如跟我們過兩招,切磋一下!”
東堂葵越沒有見到有人回應,他叫得就越起勁越大聲。
過了好些時候,禪院真依開始感覺沒意思,打算回去,不想在這中時候浪費時間,反正等今天老師們開完會之後,他們自然有機會見麵。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便感到了強烈的暈眩感——就像是睡夢中夢到自己突然要摔倒,又像是自己沒留神間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整個人即將要被深淵帶下去,條件發射地頓住腳步,試圖重新站好。
禪院真依醒神的時候,發現不隻是自己,其他幾個人都驚得在平地上做出穩住身形的動作,不說的話,還以為他們站在高台上差點不小心要摔倒了一樣。
回過頭的時候,正麵迎上的是一個暗金瞳的褐發少年,左肩上閃過一瞬白色虛影。東堂葵眼力抓得好,看到是由森森白骨做成的,但形狀像是鳥的翅膀,最後變成一隻小鳥就不見了。
剛才是這個少年嗎?
然而這個時候,宿舍裡麵走出了乙骨憂太,背後仿若影子一樣的特級咒靈讓整個空間都變得畸形扭曲起來,連東堂葵都忍不住全身緊繃起來。
這個人帶的詛咒太可怕了。
“我剛才聽到你們說要比試?”
綾小路走到乙骨憂太麵前,接過乙骨手上的太刀「無銘一文字」。乙骨憂太原以為是友好見麵大會,哪曾想到對方氣勢洶洶的,見綾小路說自己趕到了,便問他該怎麼處理。
“我們可以比。”
綾小路身為從東京來的年長者自然而然地接過了挑釁的擔子。
“但是,恕我直言——”
來了,凡是這中時候,必然會出現一個口出狂言的家夥。不用他想,這個人的下一句話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等他那句話結束後,一定要不留餘力地嘲諷他。
京都學生們都已經蓄勢待發。
乙骨和伏黑惠兩人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立刻想攔著突然狂氣的綾小路。但根本攔不住。
隻見綾小路暗金色的眸色與他手中的太刀「無銘一文字」同時抬起,他淡淡地說道:“比試的時候,我被打敗也無所謂。隻是我這把剛入手的特級咒具價值十億日元,你們弄壞是要賠的。”
這話一落,京都眾學生倒吸一口氣,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半天不敢吱聲。
京都一年級生,事後覺得自己當時突然犯慫太傻了一點,說道:“頂級咒具說什麼也不容易壞吧?”
二年級生說道:“你想試試?”
“………………”
沒錢,不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