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47)(1 / 2)

(47)因為我想做一個堅強的人

黑衣組織負責湊齊「來送錢的人」,質不是重點,量才是。琴酒不想把借錢小組弄成每天注水+99的鹹魚小組,於是規定了在群裡說話的人都必須要有內容,不能閒聊,也不能私戳「卡沙夏」,考慮到還有時差組,隻要他們把進度定時彙報並且@琴酒就可以。

這樣的操作簡單又明白。

剩下的就是我在咒高這裡麵的運作了。

之前說要說的保底是運營費,現在正常收入是他們的見麵費。所以在這起賭博中,作為莊家的我們借錢小組不會在賭博上承擔太多的風險,此外我們也可以自由地下注。當然雖然每個賭注價格很小,但是作為想要在見麵上表現自己經濟實力的商業大腕,自然不會真的隻花一點錢,要就表現得財大氣粗。

除了有在政客麵前表現自己的經濟實力,潛在對手互比高低的競爭意識,最少不了的還有美麗的女性——男性會在女性麵前會有刻意炫耀展現自己的行為。

在2008年,肯特大學就做過這樣類似的實驗——實驗中的人會選擇一名同伴一起完成任務並且獲得獎金。同伴可以是同性,也可以是異性。在最後結束的時候,實驗主辦方會問他們,願不願意把這筆錢作為慈善捐出去。結果實驗結果表明,「如果是與異性一隊的話,男性會做出非常慷慨的行為;而且女性魅力越高的話,男性越願意表現自己」。

所以,我們這邊是非常支持來者帶上一名自己的同伴。

最好的話,是一名足夠讓全場傾倒的美女。

這樣有助於讓我們割更多的韭菜。

那如果沒有的話,就隻能讓貝爾摩德上了。

「5億的貝爾摩德」說道:“要我出場也可以,那我希望成為卡沙夏的女伴。這場見麵會,不少人也是衝著傳聞中的卡沙夏而來的。”

她這句話讓整個借錢小組都躁動起來了。

因為這意味著,卡沙夏的真麵目要出現在眾人麵前了。

如果就因為這點小事而出現的話,卡沙夏的出現反倒成了廉價的事情。

我沒有回應,不隻是因為不想受貝爾摩德無聊的挑釁,還有因為在橫濱的波本上傳了的名單裡麵有「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同行者中原中也」。

我盯著這個名字有點發怔,一想到會和中原中也再次碰到麵,便感覺到一股黏稠、厚重又溫暖的觸覺。我和中原中也已經很久沒有見了,上次見到他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宛若昨日,手指無意識地搓了起來,似乎還能夠感覺到之前碰到他的手的觸覺。

仔細回想起來,中也先生的手有點小巧。

思緒並沒有發散開來,我的名字就被老師點到了。

今天是國際象棋比賽第二天,是進入前八強的比賽。去年表現得不錯的緣故,以至於我沒辦法在昨天就被刷下來。按照慣例,赤川夢夢子在戰前又給我們先卜上一卦。

昨天已經做過一次了,這次很清楚流程。

我在二十二張阿卡那主牌中挑出五張。

赤川夢夢子說道:“我們第一張是逆位的「隱者」,第二張是逆位的「審判」,第三張是逆位的「世界」,第四張是逆位的「星星」,第五張是逆位的「命運之輪」。”

通常來說,正位代表的都是積極的意義;逆位就代表的是消極的意義。像是昨天比較特殊的「死神」,它在逆位上反而表示是「重生」。

千島看著這五張牌,咕噥道:“看起來不太順啊。綾小路前輩你問的是什麼?”

“戀愛。”

我這一句話一落下來,連老師都炸了,也不假裝自己沒有聽到,直接扭過頭要看赤川夢夢子的解讀。

赤川顯得有些緊張,仿佛是在為自己的命程在進行解讀一樣。

“綾小路前輩的戀愛問題簡單來說就是過分保守,又封閉自己,會辜負對方的誠意,卻又難忘舊情,留戀過去。會出現這些問題的原因是綾小路前輩可能態度太過曖昧,認為這是不能結合、沒有結果的感情。現在先要減少過度的期望,還要抓住現在的機會,不要固執,否則還是會錯失良緣的。”

同車的師生們都用著鼓勵的表情看著我。

我隻是淡定地點頭。

其實我想問的並不是「戀愛」,而是「人際關係」。但我並不想讓他們知道我人際關係的情況才刻意說戀愛。昨天的時候,我已經知道塔羅牌的基本玩法,所有的卡牌都是有對應的意思,隻要我記下來,我就可以自己進行解讀。但我之所以不玩,是因為我認為我可能沒有赤川自帶的特殊靈感。

正是見證了咒術師的存在,我也得承認在某種神秘力量領域裡麵,我與它們完全無緣。那麼我隻要借赤川夢夢子的手,再自己進行解讀即可。

正如卡牌所展示的,人際關係方麵我是一塌糊塗。

我交友方麵過於孤僻,可能會因為舊創而不能與朋友和睦相處,現在發生的問題在於交友泛泛,感情隻停留在表麵,不想要造成朋友關係的不穩定,就要平等地交友。

實話說,塔羅牌利用的也是巴納姆心理效應,也不必過度深究,因此在我自己推測出這樣的結論之後,就沒有繼續放在心上。不過,要說在意的話,我確實還是會對昨天晚上的乙骨憂太有些在意。

對於我來說,雖然是我主動接觸的乙骨憂太,從洞窟旅館到京都的時候,我先和他要了聯係方式,後又一起在列車上坐著,說話也是跟他說的比較多。在他看來,我應該是主動的那一方。

再加上,我昨天又跟他說,我要和他交朋友。

所以,乙骨憂太最後跟我剖白的時候,他的這份熱情和我是不對等的,其實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一分感動,反而有些茫然。

老實說,因為雨宮與我交友的關係,我突然莫名地增長一種「我能正常交友,也能正常地開展普通人的人生」的信心。雖然我與雨宮分開了,但是這份心情並沒有減少半分,甚至我會產生「如果再來一個普通的人,我也能夠做到」的信心。

這種信心與情誼並不是直接掛鉤的,更偏於在做試錯測驗。我再來一次,我也能夠交到普通人為朋友,失去一個雨宮蓮,我可以找更多更多的替代品,維持我自己想要的情感需求。

但是,我在得到乙骨憂太的正麵回應時,我並沒有想象中那種測驗成功的喜悅感,覺得有點無趣。若是乙骨憂太昨天晚上拒絕我的話,我是不是就不會覺得那麼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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