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了十年的人告訴你,其實他也喜歡你很多年了。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爽,真的。
他可是過了十年擔驚受怕的日子啊,天天防著鄧文瑞會喜歡上誰,尤其是鄧文瑞上了三十以後,生怕哪天就收到一張紅色請柬。
死寂的沉默。
許久,鄧文瑞艱難道:“淩源,我比你大了快一輪。”
淩源一拳就打到他胸口上,一點沒留情:“九歲算什麼一輪?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你是我學生。”
淩源又是一拳:“教了幾個月吉他還真把自己當老師了??”
“你跟彆人在一起了。”
淩源拳頭舉起來,卻打不下去了。
“後來你分手了。可我又想,我們年級差這麼多,興趣愛好也不一樣,你身邊有這麼多人……”鄧文瑞站得筆直,挨著他的拳頭,“你可能暫時對我有好感,但是以後呢?”
“我不是怕你跟我分手,但是分手後我們還能當朋友嗎?”
“淩源,我不敢賭。”
淩源咬牙切齒,一抹眼睛:“那你就一輩子彆賭。”
說完,他轉身想走,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拽了過去。
鄧文瑞沒撒謊,如果他不想,淩源根本碰不到他。
淩源被他壓在身下,被動地承受他的吻,不得動彈。
他的吻和他的性子不一樣,很強勢也很熱烈。
好不容易被放開,淩源紅著眼,臉也是紅的:“你他媽……學以致用?”
話剛說完,淩源就愣住了。
因為鄧文瑞眼底也紅了。
說真的,他一直覺得鄧文瑞是那種小時候打屁股針都不會哭的人,每天掛著笑,永遠一個表情,說白了就是麵癱。
鄧文瑞把臉埋
到他的脖頸。
“彆放棄我,讓我賭一把。”
“……”
先愛上的人先輸。
淩源肯定,他們之間,一定是他先愛上鄧文瑞的。
就算他前幾個小時還在心裡發誓去了美國後要把鄧文瑞忘得乾乾淨淨,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現在仍舊深愛著鄧文瑞。
不然他不可能一見到鄧文瑞的眼淚,就什麼狠話都說不出來了。
說他不長記性也好,犯賤也罷,他都認。
淩源抬手緊緊抱住鄧文瑞,兩腿順勢一抬,架到了鄧文瑞身上。
鄧文瑞一怔:“小源?”
“喜歡一個人,都會對那人有點非分之想吧?”淩源看著他,“我不信你,你做給我看看。”
鄧文瑞許久才反應過來。他皺著眉,耳朵卻是紅的:“我這沒有東西。”
“你有,你浴室裡有我的身體乳。”淩源說。
還缺一樣。鄧文瑞正猶豫著,就見淩源躺在沙發上,腿曲著踩在他胸膛:“機會隻有一次……你自己想清楚。”
鄧文瑞當然清楚。
他怕的是淩源不清楚。
淩源見他遲遲不動,那股氣又上來了:“不想艸我就滾蛋!”
鄧文瑞俯身,用嘴巴把他嘴唇堵住。
淩源被吻得嗚嗚直叫,片刻過去,終於被親乖了點。
“我給了你五分鐘。”一吻結束,鄧文瑞抬起頭,直直望著他,“你不走,就沒機會了。”
“你給個屁的五分鐘。”淩源忍不住爆粗,漲紅著臉罵,“你拖了我十年,到了這關頭還要廢話……”
鄧文瑞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他把人摁在沙發上,壓抑著拆吃入腹的衝動,一點一點的,把他的罵聲吻滅,深入糾纏。
……
翌日,鄧文瑞是被吵醒的。
淩源正穿著褲子,見他醒來,埋怨道:“你是打樁機轉世?!知道我今天要坐幾個小時飛機嗎?這要我怎麼坐?!”
鄧文瑞還沒反應過來:“你還要走?”
“廢話。”
鄧文瑞坐起來,表情沉痛,一幅被拋棄的模樣。
淩源不理他,收拾好後就出了門,現場表演了一波拔吊無情。
下午三點,淩源在機場跟父母告彆。
美國那邊的職位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去是一定得去,淩源在心裡偷摸開始計算回
國的時間。
兜裡的手機一直在響,炮是打了,心裡的氣還沒消乾淨,淩源準備等到了那邊再搭理鄧文瑞。
把兒子送上飛機,淩父淩母正準備離開機場,沒想到轉彎就遇上了熟人。
鄧文瑞穿著一身休閒服,腳邊放著行李箱,一打照麵就給他們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
一個月後。
譚敘忙得天昏地暗,心裡已經把鄧文瑞詛咒了幾萬遍。
鄧文瑞之前突然說要請年假,還拚上了以前各種沒開的假期,頭也不回地去美國找他那麻瓜表弟去了,跟吃了迷藥似的攔都攔不住。最氣的是這群員工像是約好了,這個月足足有四個人請了產假!
看了眼日曆,已經快到鄧文瑞假期結束的時間。譚敘黑著臉劃開手機,準備給鄧文瑞打個催命電話。
手機上跳出一條新聞推送。
【今日頭條:蘇奇被曝同時與多位娛樂公司高管有不正當關係,不雅照流出!】
譚敘關掉推送,撥了個國際長途。
對麵半天才接起,鄧文瑞語氣鎮定:“有什麼事嗎。”
譚敘:“我提醒一下你,後天你的假期就結束了,給我按時……”
“啊……”
“……”譚敘皺起眉頭。
這他媽是什麼聲音。
隱隱約約還點耳熟。
鄧文瑞:“知道了。”
那個聲音又響起來:“嘶——你他媽……乾這種事情還能接電話??”
鄧文瑞聲音立刻溫和不少:“你表哥打來的,我怕有急事。”
剛說完,就馬上掛了電話。
譚敘腦中最後一根神經“蹦——”地一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