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新娘掉包(2 / 2)

謝爻被吻得微微缺氧,眼角不由自主地浸出淚水,浸濕覆在麵上的紅綢布。

興許是對方覺察出了他的難受,舔舐的舉動溫柔細致了許多,謝爻稍稍緩過勁兒來,拚儘全力合緊齒關朝入侵的舌頭一咬,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口腔。

怎麼,這血味,帶著清甜的酒味,有些熟悉……

對方吃疼收了嘴,謝爻趁機把頭一偏,紅綢布落下,燭光一時晃了眼,待他看清對方麵孔時,怔愣了許久——

“硯兒?!”

興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水色氤氳霧色迷離,眼角眉梢染了層薄紅,唇角噙著一抹嫣紅的血,狼狽不堪,不知是他的還是謝爻的。

曉得對方是謝硯後,他實實在在鬆了一口氣:“硯兒,給我鬆綁。”

他這人直得如同草履蟲,自然不會認為謝硯對他這個叔叔有什麼非分之想,隻當對方是酒後亂性,認錯了人。

謝硯卻不為所動,片刻,伸出舌頭舔了舔沾在唇角的血漬。

“……硯兒,我是九叔! ”謝爻看對方一臉混沌迷蒙的混賬樣兒,又氣又急,此刻兩人的姿態尷尬至極,他雙手被緊縛身後,掙紮間衣衫淩亂,而謝硯正捉住他的腳踝,半跪於他雙腿之間。

而且兩人還身著新婚的紅衣,坦白了說,特彆像在玩什麼奇怪羞恥的y……

“快放手,你認錯人了! ”看對方無動於衷,謝爻掙紮著想抽回腿,無奈卻被抓得更緊了,謝硯向前傾斜身體,他的腿便被折疊了掛在對方肩上。

“謝硯!你特麼給我醒醒! ”這姿勢……太難堪了,謝爻的臉刷的一下紅到耳根子,方才又因缺氧,一雙桃花眼噙著淚,給人一種款款深情又楚楚可憐的錯覺。

狹眸微微眯起,滾燙的呼吸撲麵而來:“九叔,認錯人的是你。”

如此說著,修長的手指蜿蜒而下,腰間束帶驟然一輕,豔紅的衣衫鬆鬆散散敞了開來。

因先前的掙紮纏鬥,瓷白的肌膚上黏了層細細的汗水,胸膛微微起伏,在幽微的光線裡氤氳著令人遐想的色澤。

聽到對方清清楚楚的喊出‘九叔’二字,謝爻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腦中嗡嗡作響,一時竟理解不了當下的狀況。

“九叔為何在新婚之夜喊出沈昱驍的名字?”語氣沉冷逼人,低低徘徊於謝爻耳際。

這才不是重點吧?!

四目相對,對方目光灼灼,光是看著便讓人生出一種被燙傷的錯覺來,謝爻移開眼,視線停留在他額上那抹夕蓮印記上,血紅的紋路在玉白的肌膚上若隱若現,蠢蠢欲動,含苞欲放。

而壓在他身上的整個人,也是滾燙的。

謝爻頓時心下了然,這家夥發瘋並不全是因為酒精,是鬼血在作祟,抹額的封印被衝破了……

可原書中並沒有說鬼血發作會獸性大發饑不擇食亂壓人啊!這特麼是夜行子附體麼!這設定也跑偏太多了吧!

此時此刻,謝爻不知如何是好,隻得故作從容,以半命令的口吻道:“硯兒,把我衣服穿回去。”

黛藍的眸子暗流湧動:“九叔方才為何喊沈昱驍?”

“……”兩人的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謝爻隻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深吸了一口氣放柔聲音道:“我怎會料到是你?硯兒乖,幫我把衣服穿上,解綁。”

“難道,九叔希望此人是沈昱驍?”謝硯迷離著一雙眼,不依不撓,嘴唇幾乎貼在謝爻臉上,熱氣逼人。

mmp……

“謝硯!你夠了!適可而止!”饒是謝爻脾氣再好,此刻耐心也被消磨殆儘,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不夠。”謝硯將頭埋在九叔的肩窩裡,蹭了蹭,謝爻心驚,這侄兒的身體燙得嚇人。

“怎麼可能夠——”下一刻,喉結處一陣銳痛,謝爻低低悶哼一聲,潮濕疼痛的觸感蔓延開來,讓他記起那個被謝硯淩遲神魂的夢魘,慌亂中似一條擱淺的活魚掙動不休。

喉結被人含在嘴裡舔舐輕咬,除了恐怖外隻剩下惡心,也顧不上對方是自己寵溺的侄兒,折疊於胸前的腿拚命掙紮,一下下朝謝硯的腰腹踢去,力道絕算不上輕。

謝硯卻混不在意,貪婪忘情的吸允著,恨不能將九叔的喉結整個吞下才好。

不對,應該說是九叔整個人。

掙紮間,水紅色的鮫綃帳幔被拉扯而下,覆蓋在兩人身上,纏作一團。

謝爻顫抖著聲音:“謝硯,你再如此,便是大逆不道了。”

謝硯身子一僵,眸中火花迸濺,舔舐的動作頓了頓:“大逆不道,又如何?”

“我便……再無你這個侄兒。“幾乎是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卻精準又狠厲的擊向謝硯心口。

空氣凝固了一瞬,謝硯低低一笑,掩住了話語中的顫抖——

“不做你侄兒,也罷。”

……這作死的狗血台詞,誰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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