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原配鬼魂(1 / 2)

這背後定有人針對他們賈家。

盼春表情凝重,讓劉山、崔嬤嬤等下人帶著來幫忙的佃戶先在遠處相候。

盼春一出門就遇上蛇妖,還撿到那癸水旗,她就還懷疑對方是針對的是她。

可李氏在她出生前就死了,就說明並不是針對她一人了。

“這地上的有符咒的青石磚是鎮壓鬼魂的,先大太太墳旁邊有這樣的東西,說明她的鬼魂極有可能還在裡麵,她被鎮壓在這地底下,不得輪回。”

盼春說完嘖嘖兩聲,不由心道:李氏不過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內宅婦人,居然要被鎮在墳地不得輪回,連香火供奉都收不到。什麼深仇大恨呀!這有必要嗎?李氏如果正常輪回,會礙著對方什麼呢?

賈璉微微張著嘴巴,半晌才說:“妹妹,你怎麼胡說八道起來了?你怎麼知道什麼鎮壓鬼魂的符篆?”

盼春在家時沒有想過要這麼早外傳她能有這些神通,可是對方既然要對付賈家,還要她的命,她就顧不上“低調發育”地修煉了。

為了“低調”兩個字,敵人出招後不能自在還手,不能大膽地去解決問題,難道坐著等能得對方能放慈悲放過他們嗎?

盼春抿著嘴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賈赦、賈璉、迎春三人,目光篤定清亮,氣度老成,連平日偽裝起來的那抹天真稚氣都消失了。

“符篆是修真者的法力結印,紙與朱砂不過是載體。這符篆紙上的法力結印能聚集天地間抵抗陰靈的能量。不同的符篆也暗合相生相克的道理,用法多變,是修士廣泛使用的一種工具和手段。其實,那天救我的道士是秘密傳授我武功道法的師父。隻不過,我那位師父不願沾上俗世因果,所以,他是不會見外人的,你們都不知道。”

賈赦、賈璉滿腹竇疑,來不及去細想盼春的成長過程中哪些空檔可以讓她另外有個秘密的高人師父,他們更想確定李氏的墳有沒有問題。

賈赦上前幾步,去看那青石磚上的“花紋”,說:“盼兒,這事不能玩笑?你確定這個是鎮壓符篆?”

盼春垂目看著那符篆:“若是我沒有猜錯,這青石板的另一麵正刻著先大太太的身份和生辰八字。這十塊青石板分彆對應先大太太的三魂七魄,壓抑她的靈魂離不開這座墓。先大太太屍若不腐,靈魂壓在這地底這麼久,必成屍魔;要是肉身腐了,靈魂則可能成厲鬼。過幾十年這符篆效力散了,難免要出來傷人。”

賈赦這時顧不得彆的了,到一旁撿起本來帶來鋤草的鋤頭,幾鋤頭挖下去。可是那青石板砌得嚴密無間,青石板又堅硬,賈赦哪裡挖得開?

賈璉一見就取了另一把鋤頭過來幫忙,可他就算學過武功,畢竟不是高手,一時刨不開。

還是盼春接過賈赦手中的鋤頭,運起法力幾下就敲碎了那塊符篆旁邊的幾塊石板。然後才將那石板用力撬開,取了出來。

賈赦、賈璉、盼春都圍上去,就見盼春用手抹去那青石板背麵的泥土,上麵正刻著幾排字。

賈赦奪過一瞧,不由得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一聲嚎了出來。

“真的……真的是惠娘的生辰八字!‘海寧李公之炎之長女李惠娘’就是她!”賈赦淚流滿麵,又叫道,“惠娘,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賈璉見這情狀,知道生母死後受這苦楚,也不禁淚流滿麵。

賈赦拉住盼春,追問:“盼兒,你有辦法救你母親嗎?”

盼春現在的功力無法打開輪回之門,但是解救她出來沒有問題。現在是白天,眼前又有這麼多祭奠嫡母的供奉,就算李惠娘已成厲鬼,自己現在的功力在白天必然也能製服她的。

盼春點了點頭,柔聲道:“你們不要害怕,且讓閒雜人等都下山去,我來想辦法。“

賈赦忙讓賈璉去催促跟來的下人佃戶、婢女嬤嬤都先下山去。賈赦則帶著迎春站在墓地之外,盼春才提著鋤頭將另外十塊鎮壓的青石磚都敲碎了。

盼春抬頭看了看天,此時正值豔陽高照,李惠娘是不會出來的。可是等到晚上,她現在的小胳膊小腿麵對厲鬼可沒有那麼大的把握了。

盼春從懷中取出前幾日“撿到”(殺妖越貨)的寶貝“真武癸水旗”,這旗子屬陰。

盼春念起咒語,用上一絲法力催動,真武癸水旗旋轉飛起,就在墳頭上空盤旋,墳頭上空不一會兒就積起一片烏雲,將陽光都儘數擋了去,四周溫度驟然下降。

盼春仔細囑咐賈赦、賈璉、迎春三人站在外麵的陽光下,然後她捏了法訣喚道:“李惠娘!李惠娘!李惠娘!”

賈璉遠遠瞧著,心頭惴惴不安,說:“爹爹,二妹妹……這就能召了娘的鬼魂出來嗎?”

賈璉從來沒有見過娘,小時候他多希望自己有娘,這會兒不由得有些害怕。

賈赦並不知道如何回答賈璉,隻是三人都緊張地挨在一處。突然墳頭陰風大作,那陣陣寒氣連坐在陽光下的三人都感受到了,然後看到墳頭聚起一片白霧。這是水汽遇上毫無收斂的陰氣而凝結成的,他們三人就算是凡人也能看到這些霧氣。

盼春卻已看到了一個鬼魂,臉色蠟黃泛青,嘴色慘白,眼睛發紅。這鬼魂突然一聲厲叫,朝盼春撲來,盼春身子快如閃定往後一跳,站在了陽光下。

那厲鬼發現外麵是陽光,她要是被曬一會兒,就算不魂飛魄散,陰魂也要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