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再克一妻(1 / 2)

金帳晚宴時, 軒轅起和呼圖克圖王爺坐在上座,杯盞往來。

蒙古王爺、王子也對著大夏皇帝歌功頌德,軒轅起隨扈的臣子自然應了這些話。

軒轅起和幾個臣子也讚王爺和王子英雄了得, 察哈爾部兵強馬壯,大夏皇帝引為屏護。

酒過三巡後, 忽聽到劄木合啪啪啪拍了三掌, 舞樂聲大起, 此時已然不是蒙古的馬頭琴、四胡、雅托克、火不思等樂器演奏了, 而像中原的絲竹之聲。

隻見一眾舞姬嫋嫋入了金帳,並不是方才蒙古裝束的舞姬,隻見她們穿著清涼,水袖飄逸,裙擺如煙波。

軒轅起見有七位新麵孔的舞姬,但是除了中間的一個少女之外, 餘者瞧著像是漢人,而中間的舞姬眉毛鼻子有劄木合的影子, 估計是他的女兒。

軒轅起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可是他見過賈瓊的模樣後, 便覺得其她女孩子的姿容都驚豔不了他,他也提不起興趣。便是賈瓊年紀太小了, 但她是個美人胚子。

劄木合說自己女兒如何美貌, 這也太言過其實了。

劄木合微笑道:“這是小女薩仁特意為殿下排的漢舞, 她會漢語,而且還學了很多漢人的歌舞。”

軒轅起把盞, 隻禮貌地點了點頭,笑道:“其實我平時讀書習武,偏不太懂歌舞,就怕郡主明珠暗投了。”

呼圖克圖王爺笑道:“男子漢會騎射功夫才是正經, 不必懂歌舞,隻要會看就好了!”

軒轅起見他們實在聽不懂暗示,隻想著回京之後找父王商量,好歹給他想個法子。

軒轅起在察哈爾部小住幾日,由劄木合帶著往北邊草原探查了兩個多月,了解將來過境察哈爾部駐地側擊叛軍王都的可能性。

此時劄木合敬服他所帶來的親兵精銳個個精悍,料他前程似錦,真想將女兒嫁給了他,倒是十分儘心。

到了冬季,軒轅起又從察哈爾部東北部冒險繞過山脈抵達遼東巡視遼東鐵騎。這是原來北靜王的舊部,北靜王當年又與賈家交好,曾與寧國公共同擊敗與軒轅氏爭天下的部族。

北靜王一脈功勞極大,上一代北靜王交出兵權,他死後兒子不降等襲爵。遼東鐵騎也就失去了一個威望足夠高的人來經營建設,近年遼東鐵騎的將領多有貪墨成風,參與邊疆買賣,軍紀頗為混亂。

除了遼東鐵騎之外,最大的軍事力量就是“薊州邊防營”,賬下步兵兩萬與騎兵五千。還有“錦州新軍”隻一萬餘人,麾下有火銃營、火炮營和鴛鴦陣步兵營,這是專門對付邊疆騎兵的利器。

錦州新軍起源於南方人,多是榮寧二公的舊部,南方不善騎兵,但是善於機關火器。

南方與海外貿易頻繁,也經曆過前朝抗倭,所以對海外火器的認知格外深。

賈源、賈演是金陵工匠家族出身,亂世時尋找改進火器的方法,發了一筆橫財之後聯合幾名曾經抗倭的老人,組織成一支奇兵。

賈氏歸附軒轅氏後受到重用,擴大隊伍,成為軒轅氏手上攻城掠地的一支強大的隊伍。

但是三大軍事力量到現在都已糜爛,軒轅起十分無奈,便上奏皇帝,列明北疆情況,自請留在遼東整治軍隊。

崇德帝雖然頗為不舍皇孫,但是國事為重,便封軒轅起為薊遼大都督,統領兩省軍政大事。

軒轅起在北疆一呆就是兩年,等到軒轅起回京時,皇帝再次給他賜婚,將劄木合女兒薩仁郡主指婚給他。他人還在回京路上,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其實皇帝也是一片好心,想給他將來鋪路,為他多找個幫手。

卻說薩仁郡主被指婚給軒轅起之後也非常開心,她早對本將要成為她姑父的軒轅起一見傾心。

因為將要成為大夏的皇長孫妃,她也本著將來當上大夏皇後的目標,所以她在未嫁時就天天穿著漢人的衣服,學習各種貴族禮儀。隻等到十月吉日,十六歲的少女就要由她的父親送嫁去神京跟那位天神一般的美少年成婚了。

一日她穿著華麗的大袖漢服長裙偏要去騎馬,結果因為衣裙勾住馬鞍,馬卻被突然狂奔,她被馬拖了五十步外拖死了。

劄木合因此傷心欲絕,眼見隻要再過兩個月,他女兒就要成為皇妃了,將來前程不可限量,居然就這麼死了。

八月初,軒轅起也剛回到神京複了命,知道了自己被指婚的事。這日一早,他來尋父親,請求他一起出麵,求崇德帝收回成命。

軒轅澤起沉默了許久,看著他說:“你明白什麼是君無戲言嗎?”

軒轅起抿著唇半晌,因為左右無人,才說:“父親,其實我……我隻想輔佐你,有朝一日,君臨天下。你一生幾十年為這件事而活,我隻想幫你,我沒有彆的指望。”

軒轅澤目光陡然銳利起來,想要看透他的靈魂,好一會兒才說:“你看上了賈赦的女兒,你要是喜歡,等大婚之後納了她為側妃便是了。我和你母妃還能虧待賈赦的女兒?她小小年紀,難不成你遠遠見過,還一往情深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