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糖甜,還是心甜。
餘把糖給了後就回屋子了。
他出去過的事情,除了睡在門邊的乖乖外,家裡人都不知道。
餘悅琪跟著餘母在廚房裡搗鼓這藥材,這一搗鼓,就搗鼓到天黑。
簡單的吃過晚飯後,餘悅琪就拖著餘到屋後,用石坎捶打所剩不多的蠕蟲。
看著石坎裡的蠕蟲,餘不僅沒有懼色,反倒是眼冒精光,
“丫頭這個東西跟蠶蛹蜂蛹一樣都能吃嗎?爆炒還是油炸?要是爆炒,家裡好像沒有辣椒了,辣椒根不知道效果一不一樣?”
在萬物皆可吃的本地人眼中,隻有有毒不能吃的,沒有他們不敢吃的。
就好比那些在外地人眼中看起來,洪水猛獸差不多的草根樹皮蟲子,在他們眼中,都是大自然的饋贈,難得的美味。
除了過年過節,一般時候,輕易都是吃不到的。
“你要是嫌命長,大可以隨便吃,反正我是不敢的。”
餘訕笑幾聲,轉移話題道:“不然那還是算了,對了,你讓我來幫什麼忙啊?”
餘悅琪指指石坎裡的蠕蟲:“很簡單,把這些蟲子衝乾,就可以了。”
“這簡單。”餘很是乾脆的應了一聲,可話剛出口,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丫頭,你該不會是說錯了吧,把這些蟲子衝乾???你確定不會是弄成一堆爛肉嗎?”
餘悅琪:“我非常確定,快點吧,要是不能一次性弄完,就前功儘棄了,一切都得從頭開始。”
蠕蟲這玩意說起來也真是奇怪。
要說它厲害吧,在植物根係麵前脆弱的不堪一擊,可你要說它不厲害,分解起東西來,分分鐘讓你乍舌,真是一個矛盾體啊。
思緒間,行動力極強的餘已經開始捶打了,起初他距離石坎的距離,中間都可以插進來一個人。
可隨著時間的流失,站的越來越近,不僅沒有想象中的血肉飛濺,就連炸起都沒有出現。
那種感覺,非常奇怪,像是在擊打水和棉花的結合體,有些粘稠,但粘連度並不高。
最重要的是,不管用多大的力度,變化都不是很大。
不到半個小時餘的手就累的有點抬不起來了,想要放手,可一旁的餘悅琪還在不停的擊打。
餘很是疑惑的問道:
“丫頭,你都感覺不到累的嗎?像我們已經弄了很久了?”
餘悅琪抬頭看看掛在牆上的時鐘,“也沒有多久啊,大概半個多小時吧。”
半個小時,還不久嗎?
那多長時間才算久啊。
“我們還得這樣弄多久啊?”
“我也不知道,我上次弄的時候,是在大太陽底,一個人弄了一個下午,現在沒有陽光輔助我也不知道得等多久,或許今晚睡不了了。”
什麼?!
連這個都不懂,也敢動手啊?不怕楊白勞嗎?
看看石坎裡沒什麼變化的蟲子,再看看笑得一臉無害的餘悅琪,一中無力感湧上心頭。
他後悔了,現在跑,還來的及嗎?
餘悅琪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頭也不抬,扯起嗓子就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