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喪氣什麼呀,咱們走了那麼多地方,有幾個不是這樣的,習慣就好。”
“哈哈哈,就是,就是。”
耳邊,全都是爽朗的笑意。
可這笑落在餘耳裡,卻顯得那樣的悲涼。
這裡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啊,好端端的家變成這樣,還能笑著說習慣了,這代表的是什麼,他不敢問,也不想去問。
他在害怕,怕得出的結果是他無法承受的。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問。
不問,就不會悲傷,沒有悲傷自然也就可以當一個聾子瞎子,好好的守在爸媽的身邊。
木查追下樓,看著他那孤單的背影,心中突然湧上一抹酸澀。
他,是不是做錯了?
“嘿,瘦哥,你快來,看看我們發現了什麼好東西。”
“哈哈哈,有米,好多米啊,回去拿米花機炸出來絕得倍香。”
“哈哈哈,你小子就知道吃。”
“瘦哥,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來啊。”
本想追出去的木查,被這麼一叫,隻得停下腳步,滿懷歉意的看了看餘離去的方向,然後轉身,笑著走向他的兄弟們。
有些人有些事,或許就是這樣,我們永遠都在錯過。
有些緣,沒有起就斷了,有些情感,終究不可能有明朗的那一天。
走出樓的餘,耳邊突然響起,臨離開家前,餘悅琪說的一句話。
她說:“護城也好,駐防也好,心是最柔軟的,也是最堅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