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埋怨歸埋怨,但該準備的還是得準備的。
沒人可以商量老兩口就按照以往每天給的量,往上翻了好幾倍。
這好幾倍,指的僅僅是數量上的,至於質量,那就參差不齊了。
老的嫩的小的,甚至剛剛發芽沒多久的都在裡邊了,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打斷營造出一種他們手裡也沒有多少的假象,二來,也是避免招來禍患。
按照一貫的思維,給的輕鬆就代表要的少,或者低估了價值。
為了避免坐地起價,難看也得這麼做。
雖然對方不是人,可也說不準有成精的,為了安全起見,必須留一手。
東西準備好後,兩人又就誰去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最後兩人各退一步,讓百靈出麵。
“什麼,我去?不不不,叔叔阿姨,這我不行啊?”得知要去送贖金,百靈一下子跳起來。
送贖金開什麼玩笑,那些動物她也害怕啊。
是,她是殺過異世界裡的壞家夥,可那都是組隊活動,現在就她一個人,這怎麼可能啊?
幾隻都夠嗆,更彆提麵對不明數量的動物了,一個弄不好,可就是送命啊。
百靈的反應,完全在餘母的意料之中。
她握住百靈的手,語重心長道:
“孩子,我們也知道這是在為難你,可我們實在沒辦法了,咱們住的這麼近,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
我們兩個老的連下山都難,更彆說上山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行嗎?”
“行了,你也彆為難人家孩子了。”餘爸搭腔道,“這種事情,一家人都不一定能答應,更彆提咱們是一家人。
答應了,那是情分,不答應是本分。
百靈丫頭,你走吧,今天的話,你就當沒有聽過,這裡你也沒來。”
“那我就先告辭了。”百靈鞠了一躬,然後像是被什麼東西追似的,火燒火燎的跑了。
她走後,餘母笑著搖頭,“看吧,我就說了不成,你偏要試,這下撞釘子了吧?這事,還得我去。”
“誰說你去了?”餘爸昵了她一眼,“是咱倆去。”
“你……”
餘爸握住餘母的手,“咱們是一家人,不管發生什麼都得在一起。”
“他爸……”
這一刻,所有語言都變得蒼白。
一家人。
多麼輕,又多麼重的一個詞。
餘爸笑著抬手搽掉餘母臉頰邊的淚花,“彆哭,本來就皺了,再哭就像隔壁大花的肚皮。”
???
麻蛋!
什麼溫情,什麼感動全都見鬼去吧。
你才是豬,除了她和閨女外,你全家都是豬!
抬起腳,狠狠的踏上去,邊碾邊咬著腮幫子道:
“誰像大花家的肚皮啊?”
餘爸有苦說不出,一把年紀了,還穿什麼皮鞋啊,腳不疼啊!
誰買的,出來,保證打不死他!
要不是那個人買的破鞋,他至於挨這一下嗎?
嘶~這麼用力,腳趾一準禿皮了。
正在山上亂躥的餘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震落一樹枝的積雪。
飛快後推的餘見狀拍拍胸,好險好險,差點就被砸到了,真是萬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