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們切不了多少,那個時候為什麼要那麼賣力?眼睜睜看著肉壞掉,心不疼嗎?”
“你懂什麼。”餘爸抽空白了她一眼,“做不了浪費,和剛好做完,那是兩回事,我寧可做那個浪費的人,也不願意,做那個剛剛好做完的。”
餘悅琪:“……”
父女兩個腦回路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這種行為完全就違背了量力而行的傳統美德,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一味貪多是不對的。
到她爸這,怎麼就變成……唉,男人心,海底針喲,看不懂,看不懂。
心裡不住腹誹著,但手上的動作並沒有慢下來。
就在父女倆為切丁忙碌的時候,餘母也將手頭上的事情移交給餘雙。
自己則去做準備工作,在路過餘貝貝的時候,順手把人叫醒。
用一袋海苔脆片作為交換,讓餘貝貝烤那些切好的肉丁。
等烤到四麵金黃後,就換上新的繼續烤。
處理到這裡,基本上就沒有毒素化的可能了,步調可以稍微放緩一些。
等烤出來的肉丁有一小框後,餘母就抱著肉丁進廚房去了。
廚房裡,鐵鍋以及燒紅,肉丁一放進去,就吱哇亂響。
拿出一個大木鏟,人站在灶台上,不停的翻炒,避免粘鍋。
等炒到肉粒縮水,水分基本上沒有後,加工過程,才算完。
炒完一鍋,餘母的手已經有些僵硬了,炒肉丁可比乾一天的重體力,要累的多。
放在平時,她早就撂挑子不乾,或者找人替代她了,可在這種時候,她隻能變成一個機器。
一個字——炒,就完了。
至於其他的,那就是天邊的浮雲。
奢侈品嘛,眼睛看看就完了,擁有,那是不可能的。
起初餘母心裡還盤算要多弄幾個味道出來,改善一下口感。
口味多一些,日後無論是拿出來賣,還是自己吃都能多挺些日子,免得嘴裡都是一個味。
雖然現在日子過得不是很好,但日子總歸是自己的呀。
總不能因為外在條件苦,就把自己往苦水裡按,那樣多沒勁啊。
知道他的想法後,餘爸立馬給給出兩個字:嗬嗬。
當時她還覺得餘爸討厭,可到了此時此刻她才明白。
人家那是嗬嗬,可不是無的放矢,而是事實。
她能把一個口味做完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再想多,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當然了,分幾次加工也不是不可以,可問題是,加工有時候和打仗其實還挺像的。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那股勁一旦斷了,基本上就沒有續上的可能。
因此,她不能停,也不可以停。
屋頂,乖乖懶洋洋的趴在樓麵上,大尾巴不停的擺來擺去,眼中不時閃過幾抹精光,也不知道,是在防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