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毒並不是針對人的,而是針對那些生物。
雖然她心裡也很厭惡見死不救的胥江以及一乾人等。
但她心裡很清楚,胥江說到底,不過是一個知心人而已。
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執行命令。
真的要怪,還得算在京都那位的頭上。
也隻有他,才可以那麼輕飄飄的決斷一群人的生死。
至於那所謂的名聲,以及家人的各種好處,不過就是一紙空文,也就能哄哄人。
實際上,半點鳥用都沒有。
就目前這個糟糕的情況,那位連自己的明天在哪裡都無法保證,更何談其他人的。
餘家爸媽的遭遇,也從側麵證實了這一點。
如果餘悅琪不是因為那個事情提前“死亡”,或許她也會變成發動戰爭的借口。
想著,周舟的目光變得陰冷。
“我所知道就是這些,不過我想,你知道的應該不比我少。”
餘悅琪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一旁,小口抿著早已經喝乾的杯子,臉龐低垂,無法看清她的麵前。
連臉都看不清楚,自然無法揣測她心中都在想什麼。
沉默,寂靜。
過了大概十分鐘,餘悅琪才抬起頭來,朝著周舟行了一個禮。
她這一禮,完全出乎周舟的預料,自然也無法躲避,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禮。
回過神來,正想開口,卻聽餘悅琪說道:
“我很感激你為我家人做的一切,但也請你到此為止,接下來的事情,我一個人承擔,你不要再摻和。
以後,也不要再來了,就當是為了我哥哥,為了那份注定沒有結果的愛戀。”
“你——”一個你字出口,接下來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連餘雙都抬出來了,那她還能怎麼樣?
似乎除了答應外,什麼都做不了。
狀似惱怒的拂袖而去後,周舟回望一眼,那在視野中逐漸消失的小樓。
清哼一聲,你管的了我的嘴巴,可管不了我的心。
既然不讓我在嘴上說,那我就在心裡做好了。
看誰可以笑到最後,不過是求化檢幫忙,就算沒有你們的幫助我一樣可以。
大不了從頭開始學,有什麼好擔心的。
人們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人們不知道,女人報仇,彆說是十年,哪怕是一百年也等的起。
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京都的老頭子活的久一點。
隻有他活著,她的種種努力才不會白費啊。
抬頭望著那一輪血月,周舟唇邊溢出一聲呢喃般的輕笑。
一切,才剛剛開始,也還長著呢。
這一晚,高掛在半空中的血月顯的格外柔美,它那美豔的光芒猶如饑渴已久的美人,終於得到了心愛的禮物。
那份滿足是那麼美,那麼讓人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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