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了一群小蘿卜做對比後, 路歸元進步神速,很快寫字就有模有樣了。
路歸元無奈表示,不努力不行,被一群小蘿卜頭嘲笑寫字不如他們, 他不要麵子的啊?
厲懷明對此非常滿意, 覺得早就該這樣了。
厲懷明並沒有要束脩, 這讓本就感激厲懷明的佃戶們更加感激了。一般來說, 送一個小孩子去私塾,束脩加上書本筆墨紙硯, 至少一個月要五兩銀子花費, 根本就不是他們這樣的家庭能拿得出來的。
現在厲懷明不但不要他們的束脩,就連筆墨紙硯的也是自己掏, 隻有一個條件, 以後這些孩子不管怎麼樣都得為他辦事。
佃戶們求之不得, 哪裡回不答應?還在心裡想著真是個仁慈善良的好神仙啊!
得知王小二給他送了幾隻田雞, 很得他歡心後,佃戶們自發的去田裡捉田雞給厲懷明送來。才一天就送了兩大筐,怕是把莊子裡的田雞都給捉完了。
厲懷明看著這麼多肥肥嫩嫩田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田雞就特彆的饞。眼前這麼多田雞,若是不讓他吃,他肯定吃什麼都不香了, 於是雙眼渴望的看向路歸元。
路歸元卻是郎心似鐵, 堅決道:“不行,為了你和孩子著想, 不能再吃了。”
厲懷明臉色立即垮了, 怒瞪路歸元:“那這些田雞怎麼辦, 讓我在旁邊看著你們吃?”
路歸元心虛了一下,他還真有這麼想法,畢竟他也挺喜歡吃的,不過肯定不能說出來,連忙道:“不吃,都養著,等生出小蝌蚪長成大田雞就沒有那麼多細菌寄生蟲了,到時候隨你怎麼吃都行。”
厲懷明雙眼一亮,問道:“你知道養田雞的方法?”
路歸元:“前世在電腦上看過一點,隻記得一點點,不過我有精神力可以感知田雞的情緒,可以慢慢摸索。”
厲懷明高興的道:“若是能把養田雞的方法整理出來,大量養殖,養大了可以賣到酒樓,也可以賣給大戶人家,肯定能賺不少錢!”而且吃家養的田雞更安全,不會有什麼寄生蟲。
路歸元想起了前世末世前吃過的乾鍋牛蛙,那樣的美味再也沒能償過,簡直是人生最大遺憾之一。雖然田雞個頭沒有牛蛙大,但肉質是一樣的美味。
好久沒吃了,到時候可以找來佐料天天做來吃,還可以自己開一個以乾鍋田雞為特色的飯館,保準是大齊獨一無二的。隻要嘗過乾鍋田雞的,都隻會說好。
於是就這麼決定了。
路歸元在後院裡挖了個一米多深的池子,搬來帶草的泥塊,和石板石頭,堆放在池子的一邊,另一邊著放入了清水。將田雞放進去,就立刻全都躲到草叢石縫裡。
想到前世有人用麵包蟲喂鳥喂雞,他就想著乾脆也養些麵包蟲用來喂田雞和雞鴨,乾淨又有營養。便去廚房地窖抗了一袋新鮮的麵粉去找佃戶們換最陳舊最好是長了蟲的麵粉。
這個時候的窮苦百姓吃的麵粉都是麥糠和麥子一起磨出來的,粗糲,還非常的刮喉嚨,精細的白麵粉都是有錢人才吃得起。不過這麵總比豆粟強,隻要不是缺糧都舍不得吃,常常是收到了長蟲了。
看到路歸元扛著一代精細的白麵粉跟他們換粗糲難吃還陳舊長蟲的粗麵粉,他們都驚呆了,紛紛勸說路歸元,認為他太不會持家了。
也有人認為路歸元隻是拐著彎想要幫助他們,頓時感動的涕泗橫流。把路歸元弄得尷尬不行,好說歹說才讓他們相信自己要這些陳舊的粗麵是真的有大用。
不過佃戶們一點都願意占路歸元的便宜,死活不願意答應以一比一的比例兌換白麵粉,路歸元隻好退一步,答應二比一,不能再少了。
佃戶們還是心中非常愧疚,覺得自己占了大恩人的大便宜,想到自家孩子放學回來說路歸元想要在家養田雞,這田雞都是吃蟲子的,那就幫東家多捉些蟲子。每個人心裡都這麼想著。
回去的時候路歸元看得曬在地上的麥穗,眉頭皺了一下,才想起這個時候還沒打穀機,所以隻能把麥穗和稻穗曬乾了再用棍子敲打,將麥子和稻穀打下來,在用簸箕簸揚將乾癟的秕穀去掉,非常的麻煩,還耗時耗力。
回去之後他就找來了木頭,研究了半弄出了印象中的打穀機,拿去給佃戶們試用一下。
佃戶們頓時驚為天人,紛紛驚呼,這是神器啊!再看路歸元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他們就說神仙怎麼會嫁給一普通的漢子?果然,這一出手就是神器,分明這位也是神仙啊!個個頓時對路歸元恭敬無比,搞得路歸元還挺不好意思的。
厲懷明看到打穀機後立刻就有了想法,讓胡康平和胡康樂去找來一個木匠。
胡康平找的那個木匠姓黃,手藝不錯,在青石縣有很好的口碑,最重要的是,他也是被路歸元從山穀裡救出來的工匠之一。
雖然被路歸元下了暗示,沒法說出在山穀的遭遇,可他還是記得很清楚,在逃出來後還偷偷去山穀最近的莊子打聽消息,然後得知了天降神雷滅妖獸傳聞。
他知道山穀裡沒有妖獸,應該是有人將那些匪徒都殺了後,才有神雷降下把整個山穀都燒了。而他們能逃過一劫,是有人將他們都給救了出來,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殺死那些匪徒的人。
黃木匠並不知道那人是誰,但聽了莊子裡的人很隱晦的表示莊子裡的東家是神仙下凡,才能在搬來莊子的第二天就請來了神雷滅殺妖獸。
黃木匠不怎麼相信,不過還是懷疑那個救了他的人有可能就是莊子裡的人。因此聽胡康平說要請他去莊子和東家談個生意,立即就同意了。
等見到了厲懷明,他立即就驚為天人,看到路歸元更是心臟劇烈收縮。那天他昏迷前看到有個一身是血的人從匪徒中殺出,雖然看不清相貌,卻清晰看到那人是身形。所以看到路歸元,心裡立即就懷疑路歸元就是那個人。頓時變得非常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