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提起之前的事，蠶蛹漸漸鬆開，慢慢的一個白發腦袋從裡麵伸了出來，“你說。”
看著隻露出眼睛以上部分的扉間，泉奈隻好撚起一縷扉間的長發，“扉間，給我一點位置，冷。”
扉間沉默了一會，然後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結果牽扯了腰部，又把位置給挪了回來，“就這麼說。”
“腰酸？”泉奈一樣就看出扉間的不適，不顧扉間的阻撓伸了一隻手進去，給扉間揉腰，“下次還喝酒嗎？”
腰部的不適得到了緩解，扉間的臉色都要好一些，不過他沒回泉奈的問題，而是說起了之前泉奈給他的書，“你之前的書，給我吧。”
“這裡。”泉奈空著的手將放在被子一旁的書給了扉間，“了解寫的是什麼就行，不用細細讀完。”
之前騙扉間要讀完，完全是看扉間醉酒有講不通道理故意說的，這會醒了，也沒必要了。
扉間依言翻開，這類書他不曾讀過，但也知道是講一些奇異雜談的內容，粗粗翻完，他並沒理解泉奈要他看這書是什麼意思。
看懂扉間眼裡的疑惑，泉奈趁機擠了進去，就怕之後的話說了，彆說被子就是門都他進來的份。
“扉間既然看完了，那如果有一天扉間到了這本書裡的世界，便會同我一樣。”
不用彆人告知，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了解。
這句話就如同丟入靜水的石頭，一石激起千層浪，讓扉間的心跳急速加快。
大約過了很久，扉間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什麼、意思？”
顫音，看來就算是扉間也一時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泉奈安撫般的一下又一下的拍著扉間的後背，想讓扉間情緒緩過來。
“就是，你想的意思。”
我從世外來，遇見書中人。
泉奈看著扉間的眼神忽的暗淡下去，想來扉間已然明白不光是死神的世界，就是他們一同生長的世界在他眼裡，也是早已刻畫在紙上的故事。
“怎麼，可能？”扉間抬頭希冀的望著泉奈，希望這是泉奈的一句玩笑。
是啊，怎麼可能？泉奈有時候也在想，他是怎麼會到這個世界的，怎麼會這麼幸運就選擇了他呢。
“扉間，從我出現在你的世界之後，故事就已經不在是原來的故事了。”
如果上輩子有人突然告訴他他活著的世界也是一個故事，可能他還不如扉間現在鎮定，這是對世界觀的打擊，人要接受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他想過扉間要是知道之後，會接受不了，然後處於不正常的狀態，他也想過到了那個時候他該怎麼樣安撫扉間，但真的到了這一刻，一切的假設都隻是假設。
他不知道下一秒扉間到底會怎麼樣，隻能安安靜靜的呆在扉間的身邊，陪著扉間度過這個接受的過程。
不過現在的扉間，遠比他想象中要堅強的多。
窗外的月亮很圓，今晚的夜光也比往日要亮許多，透過窗子照進的月光，是極為聖潔優雅的。
隻是在泉奈和盤托出之後，屋內的月光也跟隨不見了，一抹烏雲飄過來將月亮遮住了。
這抹烏雲比想象中的要大，飄了好久好久都沒能露出圓月，讓月光重新照進屋內。
就像是知道實情的扉間，也安靜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在出聲。
同扉間一起躺著的泉奈也陪著扉間一同不言，他在等扉間接受這一切之後對他的疑問。
“故事是怎樣的？”
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屋裡響起，讓泉奈拍著扉間後背的手都停了一拍。
“這個故事很長，要開始講的話，大概要從人類還沒有查克拉時說起，那時人類還是由王國統治，有一天兩個天外來客來到了這個世界，其中一位就是將查克拉帶到這個世界的人，叫做大筒木輝夜……”
泉奈開始講起整個火影故事，從千年前的查克拉起源，到後來的鳴人出生，九尾毀村，在到四戰全忍界對抗尼桑和帶土，最後被黑絕漁翁得利，解開了大筒木輝夜的封印。
“最後在六道仙人的傳承下，鳴人和佐助一同再次封印了黑絕和大筒木輝夜，忍界恢複了和平，隻是可惜我不知道六道??地爆天星的封印忍術怎麼施展，不然這次封印黑絕的時候，我就用這個忍術封印了。”
也不必擔心黑絕會被哪個熊孩子給放出來了。
扉間安靜的躺在泉奈懷裡聽完了整個故事，情緒一度波瀾，最終又歸於平靜，他隻在意一點，“你說原來會早逝。”
二十四歲，不過才是人生中的短短一段，泉奈原來的命運隻停在那裡就徹底結束。
“嗬嗬，扉間，這麼多情節你怎麼就記得我死了啊。”泉奈低頭打算逗弄一下扉間的，但看到扉間眼中那麼認真的詢問，他又把不正經的情緒收斂回來，“啊，是要死的，但是從我到這個世界起，宇智波泉奈的命運就一定會被改變的。”
他從在這個世界恢複意識起，就一直抱有會一直活下去的念頭，當時他還麼來得及和尼桑和父親建立親情關係。
也還沒對世界產生任何聯係，但是他從知道自己身處火影世界，名字叫宇智波泉奈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在想著要改變自己的必死的命運。
雖然他沒有想到後來和扉間在一起，但這個結果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了。
“是我殺的你。”扉間緊緊抱住泉奈，他想他竟然會殺掉泉奈嗎？
“不是，扉間，那個泉奈並沒有和你五歲相識，也沒有和你有過煙花祭之約，更也沒有這十多年的親密相處，此下種種都是我們同之前不一樣的經曆，你不會殺我，我也會好好活著。”
泉奈說完親了親扉間的額頭，他就知道扉間在意這個，其實死在扉間手裡的話還挺幸運的，畢竟是自己愛的人啊。
不過能夠和扉間一直相守的話為什麼要求死呢，他要和扉間長命百歲一直活下去，還要同扉間去各個世界旅遊，看遍所有的錦繡風景，吃到各個種不同口味的烤魚，和不同地方的鹹豆花，哪有那麼容易去死的。
“嗯。”扉間從後怕中緩過來，慢慢回憶起泉奈講起這個故事的其他情節，“大哥他”
“啊，他結婚了，還有孩子，之後他的孫女還是第五代火影，不過扉間你看現在柱間哥和尼桑在一起，就應該清楚我們早就從認識的那一刻改變了很多東西。”
蝴蝶效應，他和扉間兩隻小蝴蝶煽動的翅膀給忍界來了一個大大的龍卷風，不說大名製度，就是木葉都提前很久建立起來。
原本扉間收徒都是建村後不久，結果現在建完村，扉間的徒弟還沒從他們母親的肚子裡出來，這個故事早就和之前不一樣了。
“那，尼桑還會想繼續無限月讀的計劃嗎？”
“不會，我還活著，宇智波也融入木葉，尼桑和柱間哥也結婚了，現在的世界已經是尼桑想象中的無限月讀世界，又何必在費儘心機救出大筒木輝夜，給他人做嫁衣呢？”
他之前就和尼桑討論過無限月讀的事，尼桑說過他不會的，不過，“扉間，你叫尼桑尼桑了。”
扉間原本的情緒被泉奈這個問題給打斷了，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叫了出來，“嗯。”
“下次當著尼桑的麵叫吧，他會很開心的。”
不要，扉間在心底拒絕，然後他又想起一件事，“你當初見到我的時候，知道我是未來會殺死你的人，為什麼不動手殺了我。”
如果他是泉奈，知道未來這個人會殺了他，而對方那個時候又不是他的對手，他想他會動手的。
“如果動手了，現在我哪來的老婆啊。”
“……認真的。”扉間不理會泉奈的顧左言他，而且，老婆這個詞彙他可是在幻境裡聽到過的，彆以為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就是認真的。”泉奈回想起那個在和室裡遇到穿著女裝的扉間，第一眼的驚豔他記憶到現在，“大約是真的見色起意，覺得這麼好看的人死掉太可惜了，還是長大之後嫁給我比較劃算。”
“不怕我之後殺了你嗎？”
“不怕，上輩子有句話很流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嘶——”流字的音還沒落，腰間就多出一隻掐住他腰肉的手，“扉間，疼。”
“不要拿性命開玩笑。”扉間嚴肅認真的望著泉奈。
“我知道的，我還要和扉間活好久的，才不會開這種玩笑的。”
扉間確認泉奈是認真的之後，才算放過這茬，不過剛才泉奈說的事無巨細，卻沒有提及一點，“我是怎麼死的？”
火影三代目是他的徒弟猿飛日斬，可是泉奈沒說他怎麼把火影的位置傳給猿飛的，直接就說起了第三代火影的名號。
那麼大概不是什麼好的境遇下傳的位置，才會讓泉奈如此閉口不談。
“……第二次忍界大戰時，被雲忍村的金角銀角埋伏，為了給你的幾位弟子斷後力竭栽在金角銀角之手，不過他們也死傷慘重。”
“金角銀角。”那個忍界還沒和平時，就打宇智波寫輪眼注意，最後被宇智波斑和泉奈帶著八尾滅族的家族。
“嗯，不過不用擔心，他們已經去淨土了。”其實這樣的兩兄弟還能去淨土他是保持懷疑的，死神世界窮凶極惡之徒都能下地獄，他們也該去地獄也對。
但如果真的按殺人來看是否下地獄的話，火影世界的忍者差不多都得下去。
“你是為了我殺的他們。”扉間的語氣很肯定，泉奈究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為他做了多少事。
“是，一想到他們之後對你做的事情，我就不可能留下他們，而且當時金銀家族的確該死。”
“這道傷也是在殺金角銀角時留下的，對嗎？”扉間摸上泉奈的後背，那條幾乎貫穿了泉奈整個背部的傷口留下的傷疤現在還留在那裡。
“已經不疼了，而且為你受點傷，我心甘情願。”不要說一道傷換了金角銀角的性命，就是半條命去換都是值得的。
得到了回答，扉間將頭埋在泉奈的脖頸處，一點點濕潤的液體沾染在泉奈的皮膚上，扉間哭了，他從小到大很少見過扉間掉眼淚，但是今天扉間竟然哭了。
“扉間，彆哭，我真的已經好了，在哭的話就變醜唔——”
哭泣的扉間抬起頭狠狠的吻住了泉奈。
泉奈怔腫了一下，嘴角就已經滲出鐵腥味，但他們沒有停下來，泉奈也凶狠的回應起扉間。
或許在知道這樣的大事下，需要一場激烈的□□才能撫平扉間的所有不安。
當他們停下來的時，扉間倒在泉奈的懷裡閉著眼睛叫著泉奈的名字，“泉奈。”
這樣帶有□□的聲音，泉奈自然是懂的，他的手從扉間的後背往下移，手上的力道也不見減輕。
語氣不在似以往般溫柔的在扉間的耳邊輕喃，“扉間，這次可能會粗暴一點，先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