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樓上,一個房門前站了兩個大漢,體魄強健,看樣子就像是打手,鬱暘快速觀察周圍情況,隻有剛剛那條狹窄的樓梯可以進出,顯然進了那屋,應該就不好跑出來了。鬱暘心裡劃過多個念頭,最終選擇往前走。
門打開,兩人往裡進。
客廳裡沒人,鬱暘往唯一的臥室裡走,還是沒人,他轉身出來,權戎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兩手環胸表情不再偽裝,他目光跟著鬱暘的走動而移動,到鬱暘站他前麵,他視線隨之停下。
“你不是說人在這裡?”鬱暘挑眉問。
“是在這裡。”權戎笑,歪著頭笑得一派善良。
“那人呢?”
“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鬱暘目光漸漸冰冷起來。
“半個小時前,我安排人接她走的。”權戎好整以暇地欣賞著鬱暘秀色穠豔的臉,這個人是他遇到的人裡麵最漂亮的那個,美得極具攻擊力,像把開刃的刀,隻需要一眼,就筆直刺進人心頭裡。紅豔的嘴唇充滿誘惑力,引誘著他非常想一親芳澤,不過他想這個願望馬上就能實現了。
“走了?什麼意思?”鬱暘心裡已經有了定論,還是問出來。
權戎扭了扭脖子,停下來他笑出聲:“你這麼聰明,還猜不到嗎?”
“猜到了,隻是覺得很意外。”鬱暘也不再演戲,笑了一笑,看透了一切的眼神。
“是嗎?那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我更加喜歡你了。”權戎直接開門見山了。
“我來猜猜你接下來的計劃,如果我要是不滿足你某些要求,你是不是立刻指使女生去警局告黃源?”
啪啪兩聲拍掌聲後,權戎頷首:“對。”
“不怕翻車?”鬱暘問。
“不怕,而且也沒翻車啊,不是嗎?”在權戎看來鬱暘進了這個房間就證明他的計劃成功了,外麵那兩個人可不是一般人,鬱暘跑不了。
鬱暘一聲冷笑:“你怎麼就篤定我會為了黃源聽你的擺布?”
“所以我給你兩條路,要麼你今晚留下,他就能在下周自由地和你一塊去學校,要麼你離開,那你就一個人去大學,至於你的好友,就在看守所度過他的大學報道了。”
“怎麼樣?我這人很好吧!”權戎看著鬱暘,滿目的露骨垂涎。
鬱暘和權戎對視著,很快他眼簾垂了下去,濃密的睫毛上似乎掛著掙紮和糾結。權戎也不催促,耐心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有五六分鐘,鬱暘抬起眼簾,目光暗沉,光芒隱匿了下去,他問權戎:“我這張臉真這麼有魅力?”
權戎眼底慾望浮現:“是啊,你這張臉可讓我晚上做夢都在想。”
“……被你喜歡上,我想我挺榮幸的。”鬱暘嘴角揚起來,笑容裡像是揉雜著放棄和妥協。
白薔薇香迎麵而來,權戎嗅著那股來自鬱暘身體的異香,他目光微亮,伸手去拉鬱暘的,想把人拽腿上坐著。
突然眼前一道冽光閃現,權戎反應過來時脖子上冰涼,尖銳刺痛感襲來。
權戎震驚之餘定睛一看,自己家裡茶幾上的水果刀此時正抵在喉嚨上。
鮮血滲透出來,權戎緩緩抬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鬱暘,這個時候的鬱暘,褪去了平時的清冷,眉眼銳利似乎燃燒著一團烈火,整個人突然綻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權戎內心震撼不已。
“你早就猜到了?”隻有這個可能,所以鬱暘才會在身上帶刀,才會到現在這樣反過來控製他。
“彆把誰都當傻子。”鬱暘把刀撤了點,但還是抵著權戎頸子,讓對方不敢亂動。
“你這是故意傷害,你難道真敢殺我?”權戎不信。
“我不敢,為了你犯法,你不配。”鬱暘嘴裡一點不留情,刺得權戎眼神陰冷。
“你真不管黃源了,他坐牢也沒關係?你們間的友情原來這麼脆弱。要是他知道你見死不救,你覺得他會怎麼樣?”
雖然被刀抵著脖子,但權戎也絲毫不擔心,他知道鬱暘不會下手。
反而對方的停頓讓他知道他還有勝算。
“那個視頻發到網上怎麼樣?想來會有人喜歡,發給黃源父母?”
“鬱暘你知道社會性死亡這個詞嗎?”
權戎覺得自己不會輸,他等著鬱暘的再次選擇。
“我知道!”鬱暘突然笑了,他靠近權戎,看起來好像是要吻對方,權戎盯著他的臉,眼神愈加癡迷,鬱暘猛地一停,然後瞬間拉開距離。
看到權戎眼底的那抹失望,他覺得這個人可笑又可憐,把誰當三歲小孩啊。
“對了,告訴你一個事,我和另外一個朋友聯係過,要是我一個小時內不給他回信息,就讓他報警,然後叫警察去你家,你說他們要是在那裡看到被下了安眠藥的黃源,會怎麼想?會覺得你無辜嗎?”
“我到時候可以和警察說你為了睡我,拿我朋友威脅我,你要怎麼解釋?”
權戎擰緊了眉頭:“你不怕被人議論?”
“議論又怎麼樣?我靠臉活嗎?那個時候你應該也在拘留所,去不了大學報名,畢竟綁架加威脅,是吧?”
鬱暘給權戎直接蓋幾頂犯法的大帽子的,權戎盯著他的眼神慢慢變化。
鬱暘慢慢拿開了刀,把血抹在權戎身上,甚至還把刀扔在了旁邊的茶幾上。
權戎盯著那把刀,視線回到鬱暘冷傲的臉上,他太低估這個人了,結果滿盤皆輸。他想自己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居然覺得可以威脅到他。
“我就先走了,你可以在這裡好好休息。”
走到門口,鬱暘停了一下,他側過身和權戎說:“我看這之後我們沒必要見麵了,再見。”
鬱暘拉開門,屋外的兩個人出手攔他,裡麵權戎冷喝了一句讓他走,兩人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