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雖然可以帶手機,但肯定不能隨便打遊戲,想想我都腦殼疼。”謝明安作勢敲了敲腦袋。
“時間也不久,半個月左右。”鬱暘對遊戲愛好一般,至少沒那麼上癮,不會每天都心心念念。
“還好和鬱暘你是室友,軍訓多半也是在一塊,每天看著鬱暘你這張迷人的臉,我相信再辛苦也沒有問題!”王勇舉起拳頭給自己打氣。
鬱暘被王勇一副好像馬上要去上刀山的架勢給逗樂了,哈哈笑了兩聲。
他一笑身邊的沈塵封就盯著他眼尾彎起的弧度,鬱暘眼睫毛濃密且修長,跟小刷子似的。
沈塵封自己倒是沒摸過,但他身體裡的另外一個碰過,他們共享五感,所以沈塵封知道撫弄鬱暘眼睫毛是什麼感覺。他拿著筷子的手輕輕摩挲了兩下,似乎在回味曾經觸到的那種酥麻感。
“哎,我發現鬱暘你眼睫毛好像特彆長,又長又翹!”對麵王勇眼神尖,突然就看向了鬱暘的睫毛。
鬱暘眨了眨眼,啊了一聲。
旁邊沈塵封湊近鬱暘,靠得很近,他歪著頭打量鬱暘的眼睫毛,還拿手指去撥了一下。
“確實很長。”沈塵封說。
鬱暘眼睫毛閃動,沈塵封速度太快,等鬱暘反應時他已經收回手了,鬱暘對這個突然跳躍的話題感到無語。
“鬱暘你要交往女生的話,我看可能校花級彆的都不一定行。”謝明安話題又跳到另外一個方向。
“我對女生沒什麼興趣。”他自己身體變得這麼怪異,現在的鬱暘根本沒那個心思。
“對女生沒興趣,那對男生是不是……”
王勇眯起眼,就差嘿嘿嘿奸笑了。
“就算是也沒你的份。”鬱暘一臉嫌棄地看著王勇。
“不用你說,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王勇對鬱暘沒想法,不說自己筆直的問題,就算他是彎的,鬱暘這種千萬個人裡麵才能挑出來一個這樣外形的人,一看就知道難度大,他就不去挑戰了。
“吃飯吃飯,再吹下去天要黑了。”謝明安開口催促道。
吃了飯時間早,謝明安的意思是又去打籃球,鬱暘想點頭,手機來了條短信,陌生得號碼,不陌生的內容。
對方約鬱暘明天見個麵,他來鬱暘學校。
鬱暘拒絕了:“沒什麼好談的。”他覺得上次說的夠清楚了。
“是另外的事,你知道那個在你小區被人打斷兩腿的人吧?章重生日那會第一個輸的那個,我去醫院看過他,他提到了一個事,和你有關。”短信那頭的權戎已經有點人選猜想了。
“總不至於他是來找我的?”
鬱暘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是。
“就是,他嫉妒你,覺得你什麼方麵都比他好,他心裡扭曲有了恨,那天拿著根棍子跟你身後,本來目的是想偷偷趁你不注意偷襲你,結果自己被打斷了腿。”
鬱暘愣住,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對方想害他,然後讓人害了。
“那個打人的不是我,還是你知道什麼?”鬱暘眼睛往路邊看,正好花壇裡栽種有玫瑰花,鮮豔的玫瑰花,鬱暘眼神慢慢凝起來。
幾個人往學校走,鬱暘突然說不想打籃球,今天想早點睡,沈塵封發現了鬱暘在和人聊天,甚至眼睛尖,看到了一點內容。
“行啊,那回去早點睡。”沈塵封笑得和善。
鬱暘再次想起之前想過的事,沈塵封突然出現,有人突然送他玫瑰。
會不會這兩個人其實是……
應該不會,送他玫瑰花的人躲在暗處,隻敢窺視他,如果真是沈塵封,以這個人的性格,他沒必要這樣遮陽。
校門口分開,鬱暘和室友回宿舍。路上繼續和權戎短信聊著。
“你身邊有個人,那個人做的。”權戎指沈塵封。
但鬱暘沒看出來,以為權戎是指送玫瑰花那個。
“我知道。”
“知道?知道還讓那個暴力犯在身邊,鬱暘你的喜好不太一般啊。”兩個人談話的頻道錯開了。
“我喜好怎麼樣,好像和你無關。”
“你就不怕他哪天受不了你這樣吊著他,對你下手?”那個人,權戎知道不會這麼一直忍下去,早就把鬱暘視為獵物了。
“多謝你操心,不過那是我的事,就算某天我真栽了,我認命。”鬱暘故意這樣說,其實他最不會的,就是認命。
“是,看來是我多慮了。新學校怎麼樣?”
權戎本來目的也不是要讓鬱暘警惕身邊的沈塵封,反而樂於看到鬱暘栽跟頭,那樣一來也許自己還能撿個漏。
鬱暘沒有回,把權戎這個號碼也拉黑,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權戎的小心思,他不是出於好心來提醒他的,反而對方說不定希望看到他倒黴。
這樣的人,他實在沒興趣搭理。和上次一樣拉黑不理了。
那邊突然沒動靜,權戎撥了過去,不出意料地被拉黑了。權戎盯著前麵的短信低低笑出了聲。
章重沒有和權戎一個大學,但兩人還一塊約著玩,章重沒告訴權戎他堂哥看上鬱暘了,隻是心裡打算等他堂哥得手玩夠了後再把調教好的人給權戎,那個時候這個好友會感謝他的。
“……他去大學了,哥你什麼時候動手?”章重挺在意進度的。
章北淮告訴他:“再過幾天。”
“過幾天不就軍訓了?難道哥你還能跑他們訓練基地去?”
“怎麼不能?”章北淮已經打點好了,等時間一到就過去。
“還是哥你有手段,我那朋友就不行,差那麼一點。”章重指權戎。
“對了哥,你把人調教好後彆弄太壞了,我朋友還心心念念著的。”
“你哥不是不憐香惜玉的人。”
“那我先替他謝謝你了。”
章北淮這兩天事多,經常出去各種娛樂場所,他有權有勢,又長得英俊瀟灑,很多人想往他身上撲。
他不是禁慾的人,但很奇怪,無論男女,脫了衣服爬他身上他都沒什麼興趣了。
這些人都不行,和手機照片裡那人簡直就是雲泥之彆,他喜歡把天生的雲抓下來,染上汙漬,光是想一想就心動。
現在禁慾,等人弄上手,那個時候再慢慢解決。
鬱暘回了宿舍,取下美瞳,沒有任何度數的隱形眼鏡,換上框架的。
他洗過澡爬到床上,戴著耳機聽歌,心裡想到權戎發的那些信息。
他知道有人在暗裡窺探著他,說不定還不隻一個。但是他不會跑去把人揪出來,會出現的不用他去,不會出現的隻是浪費他時間。
他從小到大沒有怕過的事,哪怕母親離開,他一個人守在靈堂前,他也沒有害怕過。
最差的情況是他死。
可是他又有種莫名的自信,他會活得很久很久。
危險來臨就躲避,躲不開就迎麵而上,誰也彆想傷害他,以任何形式。
宿舍裡三個人,蕭燃晚上沒在,鬱暘看了對麵空床一眼,對這個新室友沒什麼特彆感覺,他和謝明安想法差不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夜漸深,鬱暘取了耳機快速進入深眠。
校園外,不遠處的一家會所裡,蕭燃和突然開車過來的朋友在一塊。
朋友懷裡摟著他的金發小寵物,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對方的腰。
“反正沒事,就過來坐會。”朋友這麼解釋。
蕭燃信嗎?
他不信。
“那你可以走了。”蕭燃趕人。
“哎哎,彆這麼冷漠啊,你上大學了,大家好好喝幾杯慶祝一下。”朋友眼底的光滿是邪氣。
蕭燃笑,不說話。
“好吧,我坦白,就是好奇你之前說的那個事,到底什麼樣的人能讓你注意,我真的特彆想知道。”朋友坦白他來的原因。
“一個普通人。”蕭燃看了眼朋友懷裡金發的小男生,看起來好像沒成年,但他知道這人快20了,好像那種藥劑不隻會讓人頭發變金,皮膚也會變得女人一樣嬌嫩。
這麼一看,和他那位漂亮的室友真的有很多相似點。
不過,蕭燃知道兩人不一樣。這個小寵物身上可沒有那種蠱惑人心的香氣,香得讓人心裡癢癢的。
“普通?真普通你會在意?根本不會多給一個眼神。”
“行吧,還是那句話,我不搶你的人。”
“呐,這些東西給你,如果對方是個不好追的,這些會起很大幫助。”朋友扔給蕭燃一個小透明瓶子,裡麵裝了幾顆粉色的藥丸。
蕭燃拿了過去,用不用是以後的事,拿著先放著。
想到那個一身檀木香的室友,會所包廂裡的氣味讓蕭燃突然就覺得不適。
也不和朋友客氣,他不喜歡碰外麵的人,自己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就先回學校了。
朋友不留他,摟著懷裡的小男生兩人過他們的夜生活。
回到宿舍,蕭燃往右邊上鋪看,那裡床簾拉著,裡麵的人似乎已經睡了。
他拿出那個小瓶子,就算要動手也不會借助這種東西,直接扔進了抽屜最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