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倒下(1 / 2)

完全感染 言泠 17220 字 5個月前

知道黃源說的給他介紹女友的話,會讓在座的人,尤其是他的追求者們不會有好臉色,大概這些人現在非常想讓黃源消失。鬱暘雖然對某些人沒好感,若是接下黃源的話,倒也沒什麼,估計那些人會更不好受。

但鬱暘確實對交往女友沒什麼興趣。

誰有興趣,誰就去,反正不是他。

對於黃源的好意,鬱暘隻能謝謝了。

然後說:“不用了,麻煩。”經營一份感情麻煩,如果隻是簡單的□□關係,那倒還好說。

鬱暘眸光閃了閃,身邊這個人就足夠了。

何況也就某些時候,大部分時間裡鬱暘基本沒什麼慾望。

黃源頓時鬆了口氣,壓在身上的壓迫力因為鬱暘的拒絕而瞬間就散了不少。

房間裡有那麼一瞬又陷入了死寂。

跟著嚴嵩突然出聲,不隻是出聲,還從衣兜裡拿了樣禮物出來,包裝得非常精致的小禮物。

他離鬱暘距離不算遠,所以不用站起來,將禮物遞到鬱暘麵前,禮品盒看起來非常小,鬱暘盯著盒子,一時間確定裡麵會裝什麼東西。

“不怎麼值錢,偶然看到的,覺得比較適合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直接扔垃圾桶,你不要,我拿著也沒用,隻有扔的份。”

嚴嵩微笑說,這個人有張風流倜儻的臉,靠這張臉招了不少的桃花,而且他還經常腳踏幾條船,並且沒有翻船過。

就算是那些人知道彼此的存在,卻被嚴嵩外在好看的皮囊給迷住,不在乎嚴嵩人渣的內裡,不對嚴嵩發火,反而視另外的情敵為敵人,認為是對方在勾引嚴嵩。

還曾有人為爭嚴嵩的寵愛而打過架。

可惜最後的結局還是沒能換來嚴嵩的真心,這個人和誰都是玩玩。

從來都是他把彆人玩挵鬱手掌之間,以前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他會為了某個人的視線,哪怕對方隻是眼睛看著自己,都心底感到雀躍。

簡直就像事著了魔一樣。

或許真的是著了魔,同桌不是還有個家夥跑去吸了毒,嚴嵩稍微一想就能夠猜到,那個情敵為什麼會跑去碰毒,就他盯著鬱暘那道隱含痛苦和渴求的眼神,分明就是求而不得,然後企圖用毒.品來麻痹自己。

不過看起來毒.品的效果不好。

嚴嵩沒碰過毒,知道那種東西很容易上癮,一旦接觸了之後,想在戒掉非常難。

普通人抽個煙喝個酒都很難截斷,何況是精神類的毒.品了。

嚴嵩視線注視著鬱暘,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

和他感到可憐的權戎沒太大區彆。

似乎若是鬱暘拒絕收這個禮物,他也會崩潰一樣。

鬱暘把遞到麵前的禮物給拿了過來。

追求者越來越多,還有人沒有出現在這個房間裡,似乎隨著身體上的變異,鬱暘的一些想法也在改變。

也可能因為他本質上就是這樣冷漠的人,對彆人冷漠,對自己同樣也是。

他不在乎彆人的生死,也不怎麼在乎自己的。

在親身經曆過至親的死亡之後,其實某些時候他甚至覺得人活著,好像真的也就那樣。

於無垠的宇宙而言,一個人類,或者說整個人類,算得了什麼。

今天死亡,亦或者明天死亡,不過是提前了而已,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都沒有。

在這個意識基礎上,害怕和恐懼,這樣的情緒,在鬱暘這裡已經變得越來越淡了。

而這些喜歡他的人,可能是潛在的威脅,可能不是。

都無所謂。

他無所謂。

將嚴嵩的禮物給拆了,打開小盒子,裡麵裝了一個玲瓏精致的鑽石耳釘。款式倒是挺漂亮,鬱暘拿到手裡仔細看了看,鑽石在陽光下閃爍迷人的光芒。

鬱暘嘴角彎起笑了笑。

然後他心底卻在冷酷地想,要是真的直接扔垃圾桶嚴嵩那裡會有什麼表情,一定會非常受傷。

鬱暘眯著眼,嚴嵩心臟砰砰砰跳著,在他看來似乎下一刻鬱暘就會把他送的生日禮物給扔了。

他送過不少人禮物,誰收到都表現得非常開心,他也從來不會認為自己送出去的禮物會讓人扔掉,可在鬱暘這裡,他卻緊張起來。

這裡還有其他鬱暘的追求者,他們互為情敵。

即便看得出來,除開那個人之外,其他人鬱暘態度都差不多,可要是被拒絕,嚴嵩還是會覺得難堪。

“雖然我大概率不會戴,但這個禮物還是謝謝了。”鬱暘將耳鑽給收下了。

旁邊沈塵封看向他,目光似乎是溫柔的,但有道冰冷的狠意掠過,他不允許鬱暘身上有彆人送的東西存在,哪怕鬱暘不戴,他也要將它給摧毀。

這個人對鬱暘的占有欲,是極其可怕的。

看到嚴嵩送的耳鑽鬱暘居然收了,其他有人頓時後悔起來,早知道自己也送類似的,本來以為鬱暘不會收,所以沒買類似的,看來是自己失策了。

大家心思各異。

除開章重和權戎他們之外,其餘都不會主動和身邊的人說話,章重問權戎給鬱暘準備的是什麼生日禮物。

權戎拿了個打火機出來。

“鬱暘又不抽煙,你買這個不合適吧?”章重笑嘻嘻地道。

權戎把打火機給握在手裡,他知道不合適,所以根本沒想送。

那邊鬱暘看著權戎,越看越覺得這家夥可憐,為了他跑去吸.毒,現在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他實在搞不懂,他自己的魅力到底有多大,讓這些人一個兩個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權戎和鬱暘四目相對,鬱暘嘴角勾了勾,像是在等權戎說話,權戎嘴唇張了張,有不少話想說,可在鬱暘純白迷人的微笑中,突然間喉嚨發澀,竟然一個音都冒不出來。

章重看到權戎這樣,本來給這人製造機會,結果對方不接,那還是算了。

章重手掌落權戎肩膀上,微微摁了一下。

菜上得很快,不多時原本空蕩的桌子立刻就擺滿了美味佳肴。

雖然是個一般的小餐館,但菜品看起來倒是很不錯,讓人很有食欲。

不管周圍這些人什麼想法,今天是鬱暘的生日,作為壽星,自己都隨意,他直接就先吃了,看好像其他人不動筷,說了一聲,至於後麵這些人吃不吃他就沒管了。

這頓飯鬱暘吃得挺開心,不過顯然不少人不開心。

點了有酒,那些不開心的,一杯接著一杯,像是要故意將自己給灌醉似的。

清醒的幾個人就看著他們,章重慢慢吃菜,旁邊權戎也在灌自己酒,就跟喝白開水一樣。

看他那架勢,章重覺得這個人怕是一會得酒精中.毒。

他也不去勸,知道權戎什麼性格,這個人為了愛自虐,讓章重隻感到可惜。等權戎醉倒了,他再弄走就是。

秦天浩也有在喝酒,但他酒量好,喝了也不上頭,視線基本沒從鬱暘身上挪開過,注視著鬱暘嬌豔如春花的臉。

那張嘴唇在蠕動,嚼吃著桌上的菜,他還沒吻過那張嘴唇,他想要親一親鬱暘。

不過秦天浩也知道,自己要是真的去親了,下一刻鬱暘的拳頭就會砸自己臉上。

那個人生氣起來的樣子也相當地迷人,秦天浩還記得鬱暘曾經掐住自己脖子時的樣子,他不是有受虐體質,而是對象是鬱暘的,哪怕對方拿刀捅進他身體裡,他突然也覺得那不會讓自己痛苦。

總比被鬱暘無視,當成陌路人要好得多。

黃源感到房間裡氣氛還是很壓抑,明明是鬱暘生日,大家該高興給鬱暘過生才是,但不少人臉上那表情好像是被人給拋棄了,隨時要瘋狂和絕望一樣。

黃源平時確實精神比較大條,但今天這個氛圍,他再遲鈍也能察覺到一些東西了。

這些人和鬱暘之間有點情況。

但他之前分明什麼都沒察覺到,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時候鬱暘和這些人已經是這樣了,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黃源看著鬱暘身邊的沈塵封,他之前就知道沈塵封對他和鬱暘不同,那個時候沒多想,現在回憶一下過去,其實很多事瞬間就能明白過來。

為什麼沈塵封對其他人都相當冷漠,有時候盯著人的視線仿佛不像人類,但隻要鬱暘在,他就是溫柔的,溫柔到令人感到奇怪。

所以原來是這樣,居然是這樣。

那麼鬱暘怎麼想?

黃源視線往鬱暘那裡轉,鬱暘正安靜吃飯,一張俊美無垢的臉龐好像對周圍情況沒有感知似的。

真的沒有感知嗎?

黃源不信,他知道鬱暘是很聰明的,所以鬱暘知道,但他不管周圍情況如何。

那個瞬間黃源有種感覺,原來鬱暘其實才是最冷漠決絕的那個。

他心頭微微顫了下,低垂下眼,黃源忽然笑著搖了搖頭。

他和這些人不一樣,他喜歡女的,他也不是沈塵封那樣,他始終隻是當鬱暘是朋友,不會再有彆的想法。

隻是朋友的話,那就不會有什麼,他和鬱暘認識這麼多年,彆的人喜歡鬱暘,不是沒有這種事出現,現在就是多了些而已,哪怕都是些男的,還都不好應付,可他相信以鬱暘的手段,鬱暘能處理好。

他就是鬱暘的朋友而已,不用考慮其他的事。

這麼一想了之後,黃源精神放鬆了不少。

鬱暘一直在吃飯,他沒喝多少酒,就大概喝了一杯,吃飽後鬱暘拿紙巾擦拭嘴角。

其他人一看就知道這頓飯吃得不順心,一張張帥臉都沒多少笑容。

鬱暘剛剛心頭冒出了一個想法,而正好黃源去洗手間了,鬱暘知道黃源肯定能夠猜到一點事,但他那個想法暫時還是不想讓黃源知道。

不然對方可能會驚掉下巴,畢竟和他過往的人設差彆太大了。

鬱暘手指在酒杯上敲了敲,聲音不大,可足夠讓一桌的人目光都聚焦過來。

那邊章重眯了眯眼,然後眼瞳深處浮出濃厚的興趣來,他有預感鬱暘即將要說的話會非常有意思。

這個人真的是,魅力無邊啊,讓他都心動得不得了,不過章重還是及時摁下了某個念頭,有這麼些前車之鑒了,他可不能讓自己栽鬱暘身上。

“我剛突然在想一個事……”鬱暘視線從左到右,和每個人都對視了半秒鐘。

“什麼事?”蕭燃接下了鬱暘的話頭。

“你們喜歡我,歸根結底是想和我上.床。”鬱暘直白地將大家的心裡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這些人對鬱暘的慾望,確實是想睡的那種,不單單是精神戀愛,是想擁抱和占有鬱暘。

“那種事,怎麼說呢,我倒不是沒興趣,挺有意思的。”鬱暘笑著說,聽他的語氣,似乎已經和人睡過了。

沈塵封手指微微彎曲,他此時的心情稱不上好,剛剛還覺得自己和這些人不同,和鬱暘有了親密的關係,鬱暘這麼一說,他知道自己其實沒那麼重要,對鬱暘而已。

不知道鬱暘怎麼就突然好像無所謂了,大概也是有自己的原因,沈塵封嘴角彎了彎,笑容有點寒冷。

“你……”蕭燃擰了擰眉頭,無法預測鬱暘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對你們沒有感覺,現在沒有,以後應該也差不多。”

“可若是睡覺這個事,對我而言就像吃道菜而已,誰做的,和誰一塊吃都沒問題。”

“不介意的話,可以來當當我的工具人。”

“大家一起快樂的話,倒真可以。”

鬱暘把睡這個事就這樣隨便說了出來。

他讓這些人來做他的工具,當他的按藦棍。像沈塵封那樣的作用。

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和過去大相徑庭的態度,過去彆人碰一下他的手他都會抵觸,現在這樣無所謂的表示出來,反而讓人心底很不舒服。

嘭,一道尖銳的聲音,鬱暘轉頭看向沈塵封,就看到沈塵封將手裡的酒杯給捏碎了,酒水流了出來,玻璃片似乎刺進了沈塵封的手裡,但沈塵封把手放了下去,鬱暘沒看太清楚。

“到底什麼意思?”秦天浩聽懂了,他怎麼會聽不懂。

但這話從鬱暘嘴裡說出來,他不明白。

這個人不是連彆人隨便碰他都會不愉嗎?現在居然直白地讓人隨便和他睡。

“鬱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嚴嵩看過眾人的表情後,問鬱暘。

“知道啊,還是說你們沒聽懂,沒聽懂的話我可以再解釋一下。”

“不用了!”沈塵封突然出聲,聲音裹著冰渣子,讓人感到屋裡空氣驟降了好幾度。

鬱暘嘴角的笑沒減,甚至還加深了兩分。

他不是針對沈塵封,沒有針對,因為那確實對他來說無所謂,和誰睡都可以。

他承認沈塵封在他這裡和彆人不一樣,他信任的朋友,他最初也是找沈塵封幫忙,而不是其他人。

但也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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