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人類現在的技術，恐怕我想離開也沒那麼容易。”沈塵封態度看起來祥和了不少，但他周圍的觸手還是舞動著，一點沒收回的跡象。
“是啊，人類太糟糕了，發展得太緩慢，說不定哪天滅絕了，他們也離不開生存的這顆星球。”滅絕的事在地球上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人類渺小的力量，在大自然強大的傾軋下，一點反手能力都沒有。
這也是傅涼不喜歡人類這個種族的原因之一。
“看你的樣子，你隨時可以離開？”沈塵封很聰明，幾乎瞬間就從傅涼的話裡提取出了一些他沒有說的信息。
“也是最近才可以。”傅涼臉上的笑有了點變化，張揚地張狂的。
“那你還不走？”
“本來打算聽完今天的音樂會就走，現在嘛，我覺得也許可以再往後推一兩天。”傅涼淩冽的視線注視著沈塵封，而不是鬱暘。
沈塵封一開始還擔心這個人目標是鬱暘，因為鬱暘的體香，會吸引強大生物靠近，但好像是他想錯了，這個人的目標是自己。
果然下一刻，傅涼伸出了手，朝沈塵封伸出這個他的同族伸出了手。
“要一起離開嗎？我那裡還有多餘的位置。”
“不。”
拒絕的話根本不需要想，直接脫口而出，沈塵封不可能自己單獨離開，而把鬱暘給留下。
“哎？這麼乾脆啊？”傅涼哈哈笑了兩聲，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一點不驚訝。
“如果是想找個同行的旅客，我想你找錯人了。”
沈塵封直接表明態度。
他對同族的人談不上好感，同族之間，嚴格來說就根本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彆這樣冷漠嘛，一直待在這種無聊的地方，不會感到厭煩嗎？宇宙多可愛啊，我們活著不就是為了它嗎？”傅涼看似還在勸，實則隻是說說而已。
“那是你。”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現在他有愛人，他有他的珍寶，那比整個星河還要珍貴。
“還是挺高興和你相見，不過大家興趣不一樣，再見。”沈塵封說完拉著鬱暘的手就走。
離開的身影毫無拖泥帶水。
就在他們走到樓梯前時，鐵門突然被關上了。然後一條銀色的觸手，或許不該叫觸手，而是金屬臂橫了過來，橫在了鬱暘和沈塵封麵前。
那條手臂上裂開一個口子，嘴巴模樣的口子，口子上下開口，吐露人語。
“再聊聊啊，這麼快就走了，也真是無情啊。”
聲音聽起來好像真的聽失落和遺憾，不過當鬱暘他們回轉頭，看到傅涼嘴角的微笑時，就知道這個人根本不會有人類失落的感情。
“既然你不願意，那旁邊這個可愛的人類怎麼說？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人，你要和我一起去遨遊星河嗎？”傅涼忽然目標一轉，轉到了鬱暘身上。
“我拒絕。”鬱暘的回答和沈塵封一樣。
“啊啊啊啊啊！”傅涼懊惱地叫出聲，他抓扯著那頭漆黑的長發。
“一個個都拒絕我，果然不行嗎？”
“好吧，那你們就都去死吧，死在我麵前。”
傅涼聲音尖銳，他的金屬臂開始急速攻擊沈塵封。
沈塵封的觸手似乎根本不是金屬臂的對手，輕而易舉就被攻破，眼看著那條金屬臂就要來到自己麵前，沈塵封一把摟過鬱暘的腰，將人抱著往更高處跳。
將鬱暘給放下，沈塵封說了一句：“我一會回來。”
轉過身他跳下去。
觸手斷了又重新長起，但很快又讓金屬臂給砍斷，沈塵封衝到了傅涼麵前，兩人交上手，速度飛快，那似乎不是用人眼能夠分辨出來的戰鬥，鬱暘眼前一片混亂，隻能清楚聽到許多碰撞的聲音。
兩個非人類在高樓上自由跳躍，從這棟樓打到那棟樓，眨眼間又轉了回來，沒多會兩人飛到高空中，高樓上的鬱暘揚起脖子，試圖尋找到沈塵封的身影，但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兩人從高空墜落，跌到地麵，直接將地麵給撞出一個大坑，周圍行人車輛紛紛停下，大家站在坑道邊上，試圖去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鬱暘看不到樓下街道上的情況，聽到了許多車輛尖銳的鳴笛聲，鬱暘有點擔心這個事鬨太大，會給沈塵封帶來什麼影響，心底不免擔憂起來。
沒兩分鐘眼前兩個身影出現，一個身影朝鬱暘飛過來，對方的長發揚起來，當靠近鬱暘時，一把抓住鬱暘的胳膊，明顯是要抓鬱暘，下一秒鬱暘直接上腳給傅涼踹過去。
對方大概沒預料到鬱暘會踹到，身後沈塵封追過來，為了躲開沈塵封的攻擊，傅涼重心不穩，直挺挺地往後倒。
沈塵封看到人倒下去，繼續追擊，直接撲上去，旋轉半身，一腳踢中傅涼的胸口，男人身體砸在地上，把地板都給砸碎了。
咳咳咳，傅涼吐了幾口血，模擬出來的人血，他們本體是沒有血而言的。
看來實力有點察覺，還以為對方不如他，今天的運氣應該也用完了，就下次再來。
“咳，我看今天就到這裡，改天再會。”傅涼雖然受傷，可身體愈合得很快，好久沒這樣戰鬥過，還真有點疲憊，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把淩亂的頭發也給抓了兩把，一邊轉身走一邊向沈塵封他們擺手。
跳上石台時，傅涼停了一下，他扭過頭，身體沒動，隻是脖子往後轉，目光裡閃爍著不會輕易罷休的冰冷光芒。
“下一次，要不我死，要不你們死。”
傅涼跳到隔壁高樓上，頎長的身影轉瞬就消失不見了。
沈塵封擰著眉頭盯著對方離開的地方幾秒鐘，轉過頭他問鬱暘有沒有事。
鬱暘整個過程裡都在觀戰，沒有到達過戰場裡。
“這是你同類？”鬱暘基本確認這個事了。
“是。”
“我還以為就你一個。”突然間又冒出一個，挺意外的。
“我也以為就隻有我，誰知道他冒出來了。”沈塵封同樣沒預料到。
這裡估計一會就有人來，他們得儘快離開，沈塵封帶著鬱暘快速坐樓梯下樓，走出音樂廳，外麵已經聽得到警笛聲了，沈塵封打了個電話出去，讓人來處理音樂廳裡他和鬱暘的攝像頭視頻，以免查到他們頭上來。
坐在回去的汽車上，鬱暘問沈塵封下一次對方來怎麼應付。
“看他那樣子不會輕易罷手。”對方的眼神就在說著這個事。
“那就讓他儘管來。”沈塵封的字典裡沒有害怕兩個字。
鬱暘盯著沈塵封，這個人從來都這麼強大有自信。
“我聽他的意思，好像可以隨便在宇宙中航行？”
作為人類，鬱暘對天空有種向往，遙遠的星河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力。
“應該是，他手裡估計有飛行器。”沈塵封知道那種機器，他們這一族航行有很多種方式。
“搶過來？”鬱暘彎眼笑著說。
沈塵封看著鬱暘眼底閃爍的星光，他本來沒這個打算，看鬱暘很感興趣的樣子，那就搶過來。
“好。”
“真期待啊。”鬱暘往車椅上靠，笑容穠豔。
沈塵封攬過鬱暘肩膀，在鬱暘嘴唇上吻過：“你要的我都會給你拿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