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我像是說謊?”宋厝反問。

謝寒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靠?”他此刻真的很想來個素質三連,“你就這麼確定自己能考上?對了,我還沒問你在什麼學校,來打職業,家裡同意了嗎?”

宋厝:“不用考,全國數奧一等獎,以國家集訓隊成員身份參加IMO,保送清大,錄取通知書應該就這月底或者二月初送來。家裡的事我做主,父母去世,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謝寒聽完後,愣在了原地。

他覺得自己在遇見宋厝之前,也算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人吧,但現在等到聽完了宋厝的話,他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太嫩了一點。

這,這每個字他都能聽懂,怎麼連成了一句話他就聽不明白了呢?

謝寒目不轉睛盯著一臉淡定的宋厝,他咽了咽口水,“真的啊?”

如果說之前他問那句“你認真的”還帶著幾分不確定,但現在這句“真的啊”在講出來時,謝寒心裡已經信了八-九分。

“不是,你這成績你怎麼想來打職業?”謝寒不理解了,他悟了,原來他不是不理解現在的年輕人,而不是不理解像是宋厝這樣的學霸。

宋厝聽見這問題,抬頭詫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聯係我的嗎?”

謝寒:“???”

他聯係所以就來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麵子。

宋厝再次抬頭,他盯著謝寒,問:“現在行了嗎?首發。”

謝寒抿唇,重新坐下來,伸手點了點對麵的少年,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格外複雜。

“這件事我先要打電話問問老板,來之前我可沒有說要帶個首發成員回去。”謝寒感覺腦袋有點發疼,但心裡又忍不住覺得有些興奮。

宋厝不知道,但謝寒心裡很清楚,阿金其實應該在上個月全明星賽時宣布退役,他手傷太嚴重,一天都沒辦法訓練兩個小時以上。可偏偏俱樂部還沒找到合適的中單,這才讓阿金不得不一直留下來。

這對俱樂部算是緩兵之計,但對於阿金個人而言,不能在狀態下滑之前退役,很可能就會背著網友的罵名離開電競圈。這種情況,對於阿金而言,顯然是不利的。可是阿金本人也同意了,他無法放下自己服役了好幾年的戰隊,寧願自己頂著罵名,也要堅持到戰隊重新找到合適的人選才離開。

現在宋厝提出這想法,聽著大膽,但對於GST戰隊而言,也是一次機會。

宋厝完全理解,他點點頭,“好,有結果我們再聯係。”

跟謝寒分開後,宋厝沒著急離開咖啡館。大約半個小時候,一看起來穿著看起來很都市精英男的年輕人從門口走了進來,直接朝著宋厝走來。

來的人是程家友。

程家友坐在先前謝寒的位置,雖然今天還是元旦假期,但他沒一點加班的不痛快。畢竟宋家薪水開得高,這加班費他拿著也很痛快。

“有房源了嗎?”宋厝問,上月他就讓程家友留意一下翡翠公館的房子。這樓盤是五年前開盤,早就售罄。不過洋房的入住率比不得一般的商品房,可能開盤好幾年,也有百分之三十的空房。

程家友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那出一疊資料,遞給他,點頭,然後介紹道:“現在翡翠公館一共有三套再售。其中一套清水房,兩套精裝房。根據少爺你之前提的要求,最上麵的這一套是距離您說的俱樂部最近,就是兩隔壁,走路兩分鐘。這套房一共五室,精裝修,從前沒人住過,因為房主全家準備移民澳洲,現在著急出手。已經在網上掛了大半年了,聽說我們有意向,他很快聯係了我,如果確定下來,估計到時候這價格還能再談談。”

彆墅的流動性很小,想轉手的確比較困難。

能有人來問價,賣家自然恨不得能快速做成這比買賣。

宋厝這時候認真看起了手中這份資料,他不準備買清水房再自己裝修一次,沒有人住過的精裝房最好不過。

程家友顯然已經先一步去實地考察,遞給他的這份資料裡還有不少實拍照片。

宋厝翻閱了一遍後,“好,先談談價格,我估計定下來也就這幾天的時間。”

宋厝猜測這一次謝寒回去後,跟管理層商量確定,也就一兩日的事。

跟程家友分開後,宋厝這才離開咖啡館,他開車去了市中區的一老小區,是宋好時平常學鋼琴的老師家中。

跟程家友一樣,就算是今天還算是元旦假期,宋好時也在“加班”。

她對跟音樂有關的東西都很喜歡,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宋厝通過門上的透明板,看著坐在鋼琴麵前的宋好時,多看了兩眼。

小姑娘沉浸在學琴中,壓根沒有注意到這時候宋厝的到來,還很投入地在晃動著自己的小腦袋,手上的動作飛快。

宋厝沒等多久,宋好時的課程就已經結束了。

門被打開後,宋厝就聽見從房間裡麵傳出來的宋好時的聲音,“老師再見。”

“家裡司機來了嗎?”回應宋好時的是一道聽上去有些年邁而慈祥的聲音。

“今天哥哥來接我,也是哥哥送我過來的。”宋好時從凳子上跳下來,臉上帶著小得意,看起來恨不得跟全世界炫耀自己有個哥哥。

“是嗎?”

宋好時一邊將樂譜放進自己的書包裡,一邊點頭:“對呀,哥哥最好了。”

在外麵的宋厝聽見自己妹妹對他的肯定時,嘴角忍不住揚起。

小丫頭片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這麼給麵子的嗎?

隨著這話的落下,宋厝就看見宋好時和一位頭發已經花白的老者出現在門口。

宋厝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宋好時一轉頭看見他,就已經尖叫著跑過來,抱住了他的小腿。宋厝則是對著在她身後的老者行了禮,“袁老師。”

袁琳穿著一身優雅的旗袍,哪怕現在已經到了花甲之年,但周身的氣韻,讓人過目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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