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的蛟(蛟:這是給本蛟的禮物嗎...)(2 / 2)

這個人類怎麼回事?殺人都不會,殺人當然要殺掉彆人全家,不然很容易出現這種情況。看在他之前幫了自己的份兒上,她蛟大王也可以出手幫他。

“你的父親為仙宗弟子,修煉邪法殘害百姓,在我手下伏誅。”出乎阿嫵的意料,謝蘊並未有半絲懼怕,他周身冰冷,神情冷酷,反而是那男子有些色厲內荏。

謝蘊直麵骨鞭:“天元嗜血功這樣的邪法,你也練了?”

那男子逞強道:“我不練這樣的邪法,怎麼敢來殺蘊微元君你呢?謝蘊,明人不說暗話,我父親是有不對,但我身為人子,為父報仇天經地義。你若是個男人,今日咱們生死對決,無論誰生誰死,這筆血債一筆勾銷!”

他手中骨鞭赫然“開花”,從骨鞭中心鼓出一條長長的舌頭,威力無窮。

“蘊微元君!”周遭弟子見狀,擔心謝蘊。“那個人身上鮮血刺鼻,額心黑氣濃鬱,他至少殺了百人煉他的邪法,元君不可輕敵!”

“是一百五十八人!”那男子糾正,一掃謝蘊,“謝蘊,和我生死決戰,你怕了嗎?”

怕個屁阿!

阿嫵鄙夷地一甩尾巴,以她的眼力,看出這男子哪怕什麼事都不發生,過不了幾天他也會死。這種玩意兒阿嫵見多了,總有一些妖獸為成仙走捷徑,選擇吃人修習,以它們那微薄的資質,根本抵抗不了吃人的後果,常常發瘋自毀而亡。

吃人修習也不是什麼妖獸都能的,她倒是可以,但誰不想走正統路子化為真龍?

隻有實在走投無路,阿嫵才會選擇吃人修煉。

阿嫵遊到謝蘊旁邊,張嘴咬了咬他的衣服,把他往外扯,示意他彆在這種必死之人上浪費時間。

謝蘊微愣,繼而了然:“你想讓我彆和他打?”

真聰明,雖然這個人類笨了些,殺人留根,但是在領會她的意思上還是一點就通嘛。

“哼,哪裡來的畜生,壞老子好事!”那男子一鞭打向阿嫵,阿嫵眯眼,難怪那些妖獸喜歡吃人修煉,這力度、氣息的確強,她才不願意正麵對上。

她這樣沒吃過人的小蛟蛟,拒絕和這種人動手,想帶著謝蘊避開他。

還沒等阿嫵實施計劃,謝蘊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他施法並不用念咒,雪白繡著金邊的衣服翻飛,一滴露珠憑空出現,正被骨鞭打個正著。

阿嫵想象中水珠碎裂的場麵沒出現,裂開的反而是骨鞭,純淨的露珠帶著光芒,滲入骨鞭每個角落,骨鞭隱隱裂開,那男子好像遭到了劇烈的痛楚,臉色變了幾變,握不住骨鞭,露珠又迸開,從他的手蜿蜒上身子。

淨化?

在阿嫵驚呆的綠哞中,男子很快碎開,他身上滲透出光團,飛入空中,在遠方的青山上下了一場紅雨。

“魂魄?怪不得他給人的壓力那麼大,原來他不隻殺了那一百五十八人,還囚了他們的魂魄提升功力。”

“蘊微元君放走這些魂魄後,他們就能有機會再度轉世了吧。”

“蘊微元君不愧是天生仙體,他連劍都沒□□呢。”

這些話,阿嫵已經聽不到了,因為謝蘊在光團飛出時,如神語般呢喃:“力不足以破柔,惡喧囂難以除善,人心詭譎,自誤仙道。”

阿嫵整隻蛟怔愣原地。

力不足以破柔,惡喧囂難以除善,人心詭譎,自誤仙道……阿嫵感覺有些開慧,又像抓不住重點。

謝蘊原來這麼強!力不足以破柔……他腰間的劍還沒□□呢,就輕描淡寫除去了那個人。

阿嫵立刻想到自己來蓬萊仙宗的目的:她要以做仙寵為跳板,偷學心法仙法所有法,早日化為真龍。

蛟心澎湃,看謝蘊的眼神已經和看自己的囊中之物差不多。

謝蘊被蛟炙熱的綠哞看得有些不自在,以為它很少看到這樣的場景,問:“被嚇到了嗎?”

當然沒有!那種小場麵怎麼可能嚇得到本蛟?

阿嫵可是一條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蛟,她眼睛骨碌碌一轉,蛟大王布滿心機的綠哞馬上帶著被驚嚇的光,蛟軀主動依偎到謝蘊腿邊,蛟軀微微發顫。

謝蘊不疑有它,他一看它這麼乾淨的眼睛,就知道它是一條遠離廝殺的“蛇”,陡然見到這樣的血腥場麵,著實會害怕。

謝蘊下意識輕撫蛟頭,安撫阿嫵:“不用怕,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

修長的手遞過來一塊上好的靈石:“拿去吃。”

阿嫵聞到那塊靈石上散發的洶湧靈力,比她這幾天偷吃的所有靈泉水加起來還要多,她滿心都寫著想要想吃,但不得不故作矜持,一雙綠眼卻控製不住地盯著謝蘊手中的靈石。

謝蘊忍俊不禁,沒有收回手的打算,阿嫵趕緊一口把靈石叼到嘴裡。

謝蘊摸摸她的頭,他還有些事,轉身離去了。

鐘山和文山二人也看出蘊微元君好像對這條“蛇”不一般,雖不知蘊微元君的審美是否如此獨特,但他們仍第一時間竄到阿嫵麵前。

鐘山套近乎:“大黑蛇,你剛才給我雞蛋乾什麼?”

不乾什麼,瞎眼了。

蛟翻臉無情,一尾巴從鐘山手裡把自己的雞蛋卷回來,開開心心頂著極品靈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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