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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府,芙蓉苑
且不說涵妃怎麼頭疼原書中女主怎麼惦記她的傳家手鐲,這頭,因著很快到了中元節的時候,中元節,是要出去放河燈的。
這天,宮裡頭卻是早早來了消息,就是太子爺要帶著太子妃,也就是石府的二格格石涵霏,回府省親。
而石盼芙期盼良久的下手機會,總算被她等來了。
但是石盼芙的丫頭不知道,石盼芙的打算,因此這日早早的就去前院打探消息了。
後院,石盼芙所住院子的臥室裡頭,高高淺淺的各色奢華裝扮,四周牆壁和地毯都是府裡一等一的裝飾裝點的。
整個房間以粉色為整體基調裝點,不遠不近的東麵西麵和南麵,分彆掛了好幾副名家字畫,不遠處的多寶閣架子上,也擺放了不少值錢的擺件。
所有這些擺件,不過遠遠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的。單一點,就知此間屋子主人,在石府是如何的受寵。
隻奈何,假的鳳凰就是假的鳳凰,石盼芙不甘心她的所有一切榮華富貴,就真的因為一個被認回來的真格格,而全都雞飛蛋打。
她不甘心。
在臥室軟塌上,此時的石盼芙,卻是細細繪著手裡的錦帕,上麵繡的是鳳穿牡丹,蝴蝶留戀花蕊遲遲不肯離去的場景,右上角還有一首很出名的詩詞。
她就這麼半跪在軟塌上,修長美好的脖頸這麼露出來,恰好將她身上雙肩稍寬的弊端給掩飾下去。
她知道,等下太子要來。而在她還沒有真正參加完下屆選秀之前,太子都將是她最大的靠山,她必須要讓太子的心,一直在她身上。
卻不想,石盼芙這般思索著,她的丫頭青玉一會兒從門外跑進來,一會兒又跑出去,見到她焦急叫了聲:“格格,您還繡。”
後麵見她不說話,跺跺腳,很是氣憤看了兩眼,就又跑了出去。
估摸著太著急了,沒跑出去兩分鐘就又跑了回來。
這次也不管旁的了,就這麼將軟塌前的蒲團扒拉過來,細細給軟塌上的女子小心的錘著腿,邊小心的捏著腿,邊試探性的朝軟塌上的女子勸道:“格格,太子爺跟太子妃這就要回府了,您多少上上心。”
丫頭說了聲,見軟塌上的女子,還是細細的繼續繡著手中的錦帕,根本理也沒理她的心思,這次就是更急的淚都快掉出來了。
顫著聲,再叫了一聲,“格格,格格,您倒是聽奴婢一句話啊,這次若是失了機會,下次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帶著哭音的聲音,倒是惹的上頭的女子回頭看了一眼,不過也隻是眉頭往上挑了挑,這次還還是未說話,視線很快又回到在繡的錦帕中了。
這次丫頭可是徹底急了,也不捶腿了,急的直直在臥室中打轉轉。嘴裡一會兒接一會兒的聲音傳出來:
“格格,上回選秀,格格被留了牌子,人卻是送回了府邸。萬歲爺卻是沒有給賜婚,留著等下一屆選秀再賜婚。可是再等的話,格格您年齡就大了啊。”
“這二格格也是,明明太子妃位置該是您的啊,為什麼最後卻落到她頭上,難不成就是因為她是親生的格格嗎。”
“嫡福晉也是,明明格格您才是陪伴在嫡福晉身邊最久的,平時侍奉儘孝在身邊的,也是您。憑的就因為二格格被認回來,傳家玉鐲就留給了二格格,還為得讓大格格您這麼傷情。連內定的太子妃位置都沒了。”
“要奴婢說,嫡福晉既然都沒將您當嫡親的女兒看,格格您又何必還念著福晉。就那個破手鐲,不要算了。倒是格格您的嫡親額娘,……”
“青玉住口。”
這話一說,可算是將軟塌上的女子視線吸引了過來,眼神死死瞪住她,聲音透著厲色。
青玉被這眼神看得渾身寒毛豎起,喏喏了兩聲,顫抖著身子,不敢再說話。
丫頭不敢說話了,此時軟塌上的女子也放下了手中正繡著的錦帕,抬著眼皮看了眼下麵的丫頭青玉,壓了壓嗓子,這才問道:
“太子爺跟太子妃,說了是今日回府嘛?”
女子的聲音,特意的往柔弱了練,即便此時跟丫頭說著話,也帶了兩分顫意,即便丫頭聽了,心底也升起無限憐惜之意。
再看了一眼自家格格此時一身杏色旗裝,包裹著瘦弱的身子,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一般,丫頭此時的懼意去了大半,反而心底升起無限不滿,眼眶含著淚,心疼道:
“可不是麼,還是太子爺身邊的大太監何公公親自派人來說的。老爺今個沐休都沒有出去,一大早就讓全府上下準備著,就是等著迎接太子爺和二格格。”
“憑什麼啊,這個二格格搶您的身份,被指給太子成為太子妃就算了,為什麼還這麼惡毒,要使手段讓您被留牌待選啊。”
“下一屆選秀,格格您就十六了,到時候就難以有好的賜婚了。這選秀啊,就是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這二格格是怎麼這麼惡毒使方的,讓您的太子妃身份被截胡了去不算,就是彆的賜婚也被耽擱了。”
“就憑借格格您石府嫡長女的身份,即便不是進宮為妃,就是隨意去皇子府上,做個嫡福晉也是綽綽有餘的。即便不是大阿哥,那三阿哥也行啊。為什麼就讓格格被留牌待賜呢。”
青玉說著還很氣憤,總之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自家格格,本來好好的一人生,就因為忽然躥出一個嫡親的格格,以前有的身份,待遇,甚至是原本的賜婚都被搶了去,這怎麼能忍受啊。
青玉不服氣極了。
“青玉彆說了,我本就是這般沒有身份依靠的可憐人罷了。”
石盼芙此時帶著嬌弱的聲音響起,恰好此時,外邊響起唱聲,聲音還未落,落地的水晶簾子被拉起,人就進來了。
來人一身水青色金線繡四爪龍紋常服,走路仿若生風一般,本來先前還不過剛拉簾子,此時不過轉眼間人就到了軟塌前。
正一臉柔意的看著軟塌上的人,眼睛裡的柔意,仿佛能看得人化成水一般。
“盼盼,孤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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