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內,老張準備飯菜去了,三人隨意找了地方坐下,袁朗的目光時不時就往外麵瞟去,他的心思此刻並不在吃飯上,而是落在了外麵。
“嗯,哪裡來的音樂?”
坐在凳子上的陳煜突然輕咦了一聲,他沒有注意到袁朗的小動作,此刻聽到這聲音,轉頭左右望了起來,尋著聲音的來源。
陳國韜之前就聽到了模糊的音樂聲音,突到一個陌生之地,他的注意力比陳煜和袁朗都更加集中,這也是陳煜之前交給他們的。
隻是看陳煜現在的反應,這音樂的聲音似乎並不是撲克牌應該出現的東西,他之前見陳煜和袁朗對音樂聲沒什麼反應,還以為這是很正常的,但他似乎誤會了。
陳煜聽著音樂聲,站起了身,他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東西,臉上的笑容,已經是消散了點。
袁朗坐在凳子,看著站起身的陳煜,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他心中有點期待接下來的事了,誰還不喜歡沒事看個熱鬨,隻要熱鬨沒發生在自己身上。
陳煜起身走到窗邊,目光透過玻璃看向外麵,從這裡看出去,正好能看見訓練場的一部分。此刻的外麵,一輪紅日高懸,大地被照射的有些反光,小草大樹有些無精打采,葉子都是垂著的。
在訓練場旁邊的一顆大樹下,那裡的風景與其他的地方有點不太符合。陳煜看著那裡的人和物,臉色情不自禁的黑了下來,之前他似乎想得有點多,自作多情了。
袁朗和陳國韜看著站在窗邊一動不動的陳煜,陳國韜有點不明所以,不過袁朗嘴角的弧度卻是越發明顯了,他有點憋不住了。
那顆大樹是當初陳煜特地讓人栽在那裡的,整個訓練場不止一棵,在其他的地方都還有。這是他當初未雨綢繆,為了監督訓練時可以偷懶乘涼準備的,但是現在,這大樹似乎還讓人發現了其他的用處。
整棵大樹枝繁葉茂,樹冠誇張一點就是遮天蔽日,真實一點就是有點大,遮住了陽光,弄出了一塊麵積不小的陰涼地,整棵樹就一大型生物遮陽傘。
大樹下麵,此刻擺著一張方桌,周圍是幾張凳子,凳子坐滿了人。桌子上似乎還擺有啤酒,以及一些其他的東西,桌子旁邊,是一燒烤架,拓永剛此刻正在上麵上下翻飛著,不知道烤著什麼東西。
看到這裡,一切都明白了,什麼疑問都浮出了水麵,真相隻有一個,那幾個混蛋不是在訓練,而是在搞燒烤!!
看著大樹下的一切,陳煜黑下了臉,自己什麼時候都變得這麼天真了,那幾個混蛋怎麼可能頂著明晃晃的烈日去訓練!
若是沒有之前的高興猜想,陳煜或許現在還不會這麼憤怒,但是現在嘛,他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雖然拓永剛幾人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有乾,但當上級的,什麼時候會和下屬講理。無論什麼時候,正確的道理都是掌握在上級手裡的,即使那是一種不講道理的道理,它也依舊是正確的。
拓永剛幾人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是大禍臨頭,此刻拓永剛口中依舊吹著歡樂的口哨,燒烤架的旁邊放著一罐啤酒,時不時的就拿起喝上一口,美滋滋!這樣的生活,才叫向往。
看著這一切,陳煜直感覺自己內心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醞釀,他的洪荒之力,壓不住了。
啥也不說,陳煜黑著臉走出食堂,直奔大樹而去。
袁朗看著走出食堂的陳煜,嘴角的那一抹弧度終於是綻放開來,好戲即將上演。
“走,咱看看去。”
陳國韜看著黑著臉走出去的陳煜,心中有點懵,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