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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臨,伍六一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宿舍。
以往熱鬨的宿舍現在變得冷清無比,另外三個床位都空蕩蕩的,隻剩下冰冷的床板。
蔣小魚離開,張衝和魯炎走了,獨自住在這裡,巴郎還真有些不適應。適應了蔣小魚的喋喋不休,再繼續這種安靜的環境,他竟是有幾分彆扭。
轉身看著空蕩蕩的床板,巴郎心中不知道是個什麼心理。張衝和魯炎兩人的離開,確實出乎意料,以致於這裡現在隻剩下他一人。
窗外冷月無暇,清冷的月光從窗戶照進來,帶來一絲絲涼意。看著清冷月光,巴郎思緒紛雜,一陣輾轉,總是陷入睡眠之中。白天疲憊的訓練讓宿舍內很快便是響起隱隱約約的呼聲,在這裡,永遠不存在失眠這個病。
精神想失眠,身體也不會允許。
又是幾天過去,最初能讓他們哭爹喊娘的訓練終究是被他們適應,眾人的體能與軍事技能在這種殘酷的訓練淘汰中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提了上來。
一分鐘急速射,終於是再難不住眾人,曾經那種槍槍脫靶的情況,也從他們的訓練中漸漸消失。神槍手都是被子彈喂出來的,他們現在,差不多已經被喂了出來。
這一天,袁朗早早就是帶著齊桓到了撲克牌,今天比較特殊,他必須來親自盯著。雖然他並不是教官,但這並不妨礙他瞎操心。
相比袁朗的積極,陳煜這個正主反倒是有幾分不敬業。竟是還睡了個懶覺。
袁朗看著麵前似乎還沒睡醒的陳煜,不由張了張嘴巴,卻是不知該說什麼。這種事發生在陳煜身上,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用伍六一吹哨子,眾人的生物鐘便是將他們叫醒,正穿鞋整理著被子,伍六一的哨聲按時響起。雖然他們已經養成習慣,但伍六一哨聲每天依舊照吹不綴。
看著麵前這五十三人,陳煜心中閃過一抹滿意。人數比之當初,總算是多了些。經過最後這輪選拔,怎麼也能留下來三十幾個。
三十幾個人新人,總算是沒辜負這一次的訓練。至少那些訓練經費沒有白花。
他們每搞一次招新工作,其中花的經費可不在少數。拿不出點成績可是不好交代的。
“對於你們能剩下這麼多人,我感到詫異,也感到滿意。本來按照我的想法,你們中現在能有二十個人站在這裡就已經很不錯了。”
出乎意料,陳煜竟是沒有說什麼“你們都是垃圾、南瓜”的話,陳煜不說那些話,他們竟是有幾分感到不自在。常有人說人性中隱藏著幾分看不見的賤,或許還真是如此。
“你們來這裡目的是什麼,都很清楚,堅持這將近三個月的辛苦訓練是為了什麼,心中也都明白。”
“現在,你們要的機會我給你們,A大隊最終的選拔考核,就在今天。能不能通過考核,看你們自己。”
“希望在考核中,我能看到訓練你們三個月的成果。也希望你們不要白吃了這三個月的飯。”
簡簡單單說了幾句,陳煜就是把位置讓給了陳國韜。這樣的訓話,對他早就沒了意義。他這不過是露個麵,走一下儀式。若是可以,他甚至都想將這事全都交給陳國韜幾人自己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