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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陰沉,雨落了那麼久,終是顯現頹勢,由瓢潑變為點點滴滴。
昏暗的天色恍若人的心情,低沉,沉悶。無論是主持選拔的教官還是參選之人,都是一樣。
除開陳煜。或是天生一顆大心臟,他對這次的考核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該吃吃該喝喝,心情倍棒。
陳國韜幾人都各自分散在外麵,各自負責一塊區域,一旦有信號槍打響,他們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坐在越野車上,看著窗外陰沉的天,陳國韜臉色微沉,看著手中電腦,上麵有不少小紅點。每一個小紅點代表一個人。
所有小紅點都在或快或慢的移動,其中一個卻是例外。陳國韜的注意力已經停在這顆小紅點上許久,小紅點雖在移動,但卻是以一種龜速在移動。
“應該是受了傷,”看著這龜速移動的點,陳國韜皺眉不知想些什麼。
自己身上就有病,因此對訓練中的安全,陳國韜格外注意。他因為陳煜才有了當特種兵的機會,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機會。
“開車,到這個去點附近去。”陳國韜對司機說了一聲。
現在這個情形他分析,那人多半是受了傷。雖然還沒打響信號槍,但隻是遲早的事。到那附近去等著,到時也能儘早提供醫護。
撲克牌食堂,袁朗和齊桓兩人跟陳煜坐在一起,自從選拔開始,袁朗就是吃住都在這裡,跟陳煜一跟班似的。
“你倒底有多大把握,你那裡幾個寶貝疙瘩,能在規定時間內回來麼?”
袁朗邊吃邊問,目光看著陳煜。
“我能有什麼把握,訓練時表現得再好,那都隻是訓練。考核回的來,那就通過,回不來,那就哪來回哪去。實力不過關留下來也是害人害己。”
陳煜口中吃的噴香,如今他的心態和以前有了許多變化,寧缺毋濫,是他選人的第一標準。
即使是向羽這些他頗為看好的人,實力不過關,他也不會將其留下來。能進撲克牌的,必須得是實力過關的佼佼者。這即使對撲克牌人的負責,也是參選之人的負責。
高中隊和袁朗在選拔中各種折騰那些南瓜菜鳥,和他又何嘗不是一個想法,隻是沒有他這麼徹底罷了。
袁朗聽到陳煜這話忍不住噎了一下,陳煜這回答,不是他想聽的啊。
就在袁朗對著陳煜各種詢問之際,另一邊,陳國韜所關注的那個紅點。史今背著背包,九五式跨在胸前。右手拿著一根木頭,緊皺著眉頭緩慢前進。
就在前不久,他一腳踩滑摔了一跤。雨大路滑,更何況這還是在山上。
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但他的腳被崴了。崴腳若是平時,上點藥多休息就是了,對他一個當兵的來說著實算不上什麼大事。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正是選拔的關鍵時刻,前方還有近百公裡路途等著他。想憑一雙受傷的腳走完這一百公裡,即使是做夢,或許都有不小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