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辦公室,鐵路放下手中鋼筆,身體往後一趟,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口中長呼一口氣,臉上滿是愜意之色。
靠著椅背躺了一會兒,鐵路起身,拿過桌上的保溫杯,打算走到窗戶處換換視野放鬆下眼睛。
年紀大了,和陳煜那些小年輕不能比,不然他也想大冬天手提一瓶礦泉水四處晃蕩。保溫杯和礦泉水,還是礦泉水看上去更肆意更瀟灑。
擰開杯蓋,輕輕一吹漂浮而起的熱氣,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砰砰砰......,報告。”門外傳來陳煜的聲音。
放到嘴邊的杯口一滯,歎一口氣不由閉了閉眼睛,鐵路臉上露出無奈之色。麻煩又來了。
“進來,”
陳煜推開大門,走進辦公室,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目光轉動,尋到站在窗邊的鐵路身上。
“大隊長,沒忙呢?”陳煜聲音中似乎都帶著微笑,但大多數人對他的笑容都很無感,比如被他訓練過的人,比如袁朗、高大壯,再比如現在的鐵路。
鐵路站在窗戶旁看著外麵,身體背對陳煜,似乎頗有一種高手寂寞之感。
轉過身來也不說話,繃著臉走到沙發上坐下,保溫杯放到桌上,“坐吧。”
鐵路聲音中不帶情緒,聽不出是喜是怒。抬眼看了陳煜一眼,繼續說道:“有什麼事?”
臉是鐵路故意繃著的,陳煜這家夥是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他現在要是情緒表現得稍好一點,這家夥就敢上來撩他的虎須。
陳煜瞄了幾眼繃著臉的鐵路,看著他沉著的臉,心中有點沒底。大隊長這些跟何誌軍一輩的人都是些老狐狸,一肚子花花腸子,拚腹黑,陳煜自愧不如。他們現在玩的都是人家當年玩剩下的。
心中略作思量,陳煜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過分,就把“合理”的要求提出來就行。
“大隊長,現在訓練完了,就差最後一次考驗。其他我們都準備好了,但那個化工廠的設備太過老舊,一看就露餡,你看是不是得想辦法給換一換。”
陳煜自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還是不好說得太過明白,稍微隱晦地提了一下,想讓鐵路自己把後麵的話給說出來。
“換設備你就換唄,你不會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吧?”袁朗臉上表情沒什麼波動,眼睛瞥一眼陳煜,用一種懷疑的語氣說了出來。
“找設備是不難,但要想拿過來得要錢啊,總不能讓人家送給我們吧!就是送我們也不能要啊!”
在陳國韜幾人麵前牛得一逼的陳煜,麵對鐵路這個頂頭上司還是挺會說話的。沒像對袁朗那樣動不動就送上一個白眼。
“你們撲克牌那麼多經費,不會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鐵路這下算是知道陳煜想乾啥了,合著就是來他這兒打草穀的。
“隊長,我那些人可是給大隊訓練的,到時候大多數人都是留給三個中隊。我們撲克牌出人又出力,總不能還讓我們出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