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個玉如意是本小姐先看上的!”
眼見雲寒要走,紅衣女修率先反應過來,連忙快跑幾步攔在他麵前,口氣蠻橫道:“本小姐給你十倍價錢,把這個玉如意讓給我!”
“讓開。”雲寒冷漠地凝視著紅衣女修,周身氣息逐漸冷冽。
感受到他身上隱隱散發而出的威壓,周圍眾人開始不著痕跡地退後,背後冷汗漸漸沾濕衣裳。
此人好生可怕,為何他們剛剛都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紅衣女修距離雲寒那麼近,自然不會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威壓,但是那柄玉如意……
她咬咬牙,又加了價:“一百倍!”
一百倍十顆下品靈石!好多錢!
唐糖眼睛一亮,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另一位追趕上來的白衣女子打斷了。
“這位前輩,這柄玉如意乃是小女子心愛之物,不知前輩可否將其轉讓給小女子,隻要前輩願意,小女子定當將前輩的恩情銘記在心,日日感恩。”
白衣女子聘聘婷婷地搖曳著纖細的腰肢,緩緩來到雲寒身側,姿態優雅地俯身,對著他行了一禮,態度溫柔而恭敬。
唐糖被雲寒抱在懷裡,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
從她這個角度往下去,依稀間還能從白衣女子微敞的領口中,看到裡頭那條若隱若現的誘/人風情。
白嫩嫩的深溝,直看得人眼睛都仿佛要被吸入其中,再無法自拔。
“啊呀!”唐糖突然捂住雙眼,連連慘叫。
“糖寶!”雲寒立馬關切地看向她,還試探著想掰開她的小手,查看她的眼睛,“乖,給我看看。”
周圍的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著了,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想去看看那位可怕男修懷中的孩子怎麼了。
因為這突發的狀況,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那位紅衣女修,導致沒人去關心那位還半蹲在原地,維持著給雲寒行禮姿勢的白衣女子。
雲寒不叫起,白衣女子自己也不好起來,隻能忍著逐漸酸疼的腿,勉強維持著這個姿勢,搖搖欲墜。
心下無限委屈,這男人怎麼如此不解風情
另那一邊,捂住眼睛慘叫的唐糖也終於忍不住心底的恐懼,哭了出來。
“嗚嗚嗚……糖寶要長針眼了,嗚嗚嗚……糖寶不要長針眼!”
“長針眼……那是什麼?”人群中有人愣了一下,喃喃地問道。
“長針眼?貌似我小時候調皮,偷看鄰居家姐姐沐浴,我娘就嚇唬我說看到彆人不穿衣服的身子是會長針眼的。”
一位看著就很皮實的少年郎大咧咧地隨口回答了那人的問題。
“是這樣嗎?”
“原來如此。”
“我娘也這麼騙我過。”
“我也是。”
……
人群中響起此即彼伏的恍然大悟聲。
他們聲音不大,可耐不住修士一個個地都耳聰目明,幾乎在議論聲剛起的時候,他們的對話就都被在場的所有人給聽了個清清楚楚,其中自然還包括雲寒與唐糖。
看來是小孩子無知,鬨了個大烏龍。
似乎知道自己丟了醜,唐糖哭聲瞬間停止,兩隻小手也從眼睛上拿下來。
她頂著一雙紅兔子眼,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眼見圍觀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總覺得大家都在笑話自己,她連忙將小腦袋埋入雲寒脖頸中,再不肯出來了。
糖寶丟臉了,娘親壞壞,騙糖寶。
感受著懷中小團子還略帶顫抖的小身子,雲寒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小背脊,然後抱著人,大步流星地離開此地。
人群見他走過來,紛紛自動後退,讓開了一條道來,方便雲寒通過。
雲寒脾氣其實不算好,若換了平時,誰敢嘲笑自家小崽子,早就被他一劍斬了。
隻是如今小崽子丟了臉,肯定不想繼續呆在此地,那他還是儘快帶她離開此地為好。
而且在小孩子麵前,不宜讓她見太多血。
可惜,他懷著寬容的思想,卻不代表彆人肯那麼輕易地放過他。
特彆是他還帶走了人家最想要的寶物。
眼見他又想走,白衣女子也顧不上維持什麼行禮姿勢了,她飛快地起身跑到雲寒麵前,展開雙臂將他攔下。
“前輩,玉如意……”
“滾!”
蘊含著慍怒的低喝聲,伴隨著充滿了殺意的冷冽威壓,宛若一顆巨石一般,狠狠地壓在白衣女子身上,讓她瞬間狼狽倒地,口吐鮮血。
所有人都被雲寒的突然爆發給嚇了一跳,更彆提那隨之而來的金丹威壓。
惹怒一位金丹強者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