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陳兄, 你這是被個孩子嘲笑了?”
五人中, 站在唐糖右側的一位方臉男子見為首那人被唐糖嘲諷, 頓時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其他三人見此,臉上也或多或少地帶上了幾分笑意,根本就沒怎麼給為首那人的麵子。
看來這些人一位不見得有多團結,說是一夥的, 其實更像是一支臨時拚湊起來的零散隊伍。
如今他們能為了共同利益聚在一起, 若是下一刻彼此間的利益發生了衝突,恐怕翻臉最快的就是他們。
“笑夠了沒有!”
被同伴嘲笑得臉色陰沉, 為首的那位陰鬱青年掌心中猛地冒出兩團碩大的火球, 這是他發火的征兆。
見此,其他人仿佛才終於回憶起了此人的可怕,紛紛收斂神色, 不敢再嘲笑他。
解決完了內部矛盾, 陰鬱青年這才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對著唐糖語含威脅道:“小妹妹,哥哥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識相地乖乖叫出你手中的木牌與儲物戒, 我們便放你走,怎麼樣?”
他們已經跟了唐糖有一段時間了, 自然看到了她那幾乎天眷一般的好運與那枚珍貴的儲物戒。
貪念一旦升起, 便永無止境。
木牌和儲物戒他們要,但這好運的小丫頭他們也不會放走,拿完東西, 正好留著人幫他們找靈植,一舉多得!
陰鬱青年眼底的惡念幾乎都要溢滿出來,將唐糖籠罩其中,仿佛她已然是其掌心中無力掙紮的獵物,而其他人也紛紛用著貪婪的目光凝視著唐糖。
在這種充滿了極度危險的包圍下,唐糖卻仿若毫無所覺一般,她慢條斯理地收起了手中玉鏟,從丹田內喚出了小木劍。
唐糖在陰鬱青年等人好笑的目光下,舉起小巧得仿若玩具一般的木劍,直直地對著陰鬱青年的腦袋,認真道:“糖寶準備好了。”
“準備好什麼?去死嗎?哈哈…呃…”
方臉男子放肆地大笑出聲,可下一刻,他的笑聲就戛然而止,轉而變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好快!”
“什麼時候……”
“不見了!”
除了陰鬱男子,其他三人都驚愕地失聲驚呼。
原來,唐糖在方臉男子大笑的那一刻,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她手中的長劍已然將其腹部貫穿。
血,順著透過男子身體的劍尖,滴答落下,染紅了底下的幾片綠葉。
“準備好打架了。”唐糖利落地將劍身從方臉男子腹部抽出,幾乎沒有停頓地,又飛速撲向了另一位毫無防備的人。
那人沒料到唐糖居然直接就向著自己直襲而來,措不及防之下,隻能勉強施展土牆術,凝出一麵不甚牢固的土牆擋在唐糖麵前。
可惜,土牆這點防禦力,根本不被唐糖所放在眼裡。
基礎劍訣——劈!
金色劍氣化為一道鋒利的直線,氣勢凜然地向著土牆直衝而去,在輕鬆地將土牆一劍劈為兩半的同時,也在那位躲藏於土牆之後的人胸前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
呃……
為什麼……
會這樣?
土牆之後的那人,無力地跪倒在地上,雙眼睜大,顫抖地垂頭,看著鮮血從自己胸前噴湧而出,仿若源源不儘的水流一般,漸漸將他整個人染紅。
最終,因傷勢過重,他隻能不甘心地倒下。
***
此時,玉封、宗安、乾陽三個大世界之人,均齊聚於試煉秘境深處,密切關注著裡頭每一位試煉者的情況。
他們麵前也立著一座與外界一般無二的石碑,可以方便他們觀察試煉者排名與試煉表現。
“怎麼可能?那麼小的孩子,居然就領悟劍氣了!”
原本所有人都在密切地關注著各自所感興趣的那幾位試煉者,結果卻被一聲突如其來的驚呼拉去了注意。
“玉衡小友,你這是見到什麼了,竟如此失態?”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輕撫顎下長須,和聲詢問道。
那位名喚玉衡的乃是一位瞧起來頗為年輕青年劍修,他此時正緊盯著唐糖所在的那個屏幕,滿臉震驚。
也不知那屏幕內有什麼那麼吸引他的,令他即便聽到老者問話,也不回頭,直接道:“扶幽前輩且快來看,這個孩子,可是真的隻有六歲?!”
“怎麼?玉衡小友近日可是眼睛不適,竟連給個煉氣期的小娃娃看個骨齡都看不準了?”從另一邊走來一位身著淡紫紗裙,容貌秀麗的年輕女子。
她一邊輕笑,一邊也湊到了玉衡身側,與他一起觀察內中畫麵。
“這孩子骨齡確實隻有六歲半,並未出錯。”仔細瞧了一會兒後,扶幽肯定道。
說著,他也順勢瞧了瞧畫麵中那孩子的表現。
隻見在那片陰暗潮濕的沼澤地上,持劍的稚嫩女童被三個大人圍攻,一旁還有兩位受重傷倒在地上的人。
死倒是沒死,但也就剩一口氣了。
“如此多人圍攻一個孩子,未免也太過沒品,此種人我毓秀穀可不敢要。”紫衣女子語氣鄙夷道。
“說得我們青山派就敢要似的。”玉衡小聲吐槽了一句,結果就被紫衣女子飛了個眼刀。
他頓時訕訕一笑,不敢再多嘴多舌。
“諸位快看!”扶幽驚聲提醒其他人看向唐糖所在的屏幕。
屏幕中,唐糖還在激戰,她在接連偷襲了兩個人之後,其他三人也反應過來,紛紛一齊圍攻而上。
最為厲害的便是那位用火的陰鬱青年,一手控火術極為靈活,熾熱暴烈的火焰在他掌心中就猶如乖順的小綿羊一般,不僅指哪打哪,還能任意變換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