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唐糖對麵的同樣是個女孩子, 而且還是位長得頗為可愛的小少女。
她瞧著約莫十一二歲左右,容貌玉雪可愛, 頭頂同兩根淺藍發帶紮起了兩個對稱的小包包,耳側垂下兩縷淺藍緞帶,更為她可愛的容顏增添幾分俏皮。
而宗門派發的藍白衣裙穿在她身上,竟也透著股純真的可愛之意。
與唐糖的可愛不同, 唐糖是那種獨屬於小孩子的那種萌萌的懵懂可愛,而對方則是一種不諳世事的乾淨可愛之感, 可以看得出來, 對方似乎一直被人給保護得不錯。
此時, 這位可愛的小師姐正手持一柄靈蛇彎劍,與唐糖相對而立。
唐糖作為師妹,應當率先行禮, 她利落地抬手一拱,衝著對方行了一個平輩禮:“師妹名喚唐糖, 還請師姐多多指教。”
“好說, 我叫林玉兒, 師妹也請全力以赴哦。”林玉兒嬉笑地回應, 聲音清脆甜美,如玉珠落盤般動聽。
兩人簡短地寒暄之後,雙雙目光一變, 化為對戰時的銳利。
林玉兒率先出手,手中靈蛇劍宛若遊蛇一般靈巧,向著唐糖直襲而去。
她並未使用淩雲劍法, 而是唐糖所陌生的另一種如蛇一般靈巧詭譎的劍招,不過此招在唐糖看來靈巧有餘,力道與速度卻是頗為不足的。
纖細的腰身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往後折下,險而又險地躲開了林玉兒的這一擊。
林玉兒見此,不僅不懊惱,反而還得逞地勾唇一笑。
隻見她手腕輕輕一抖,那宛若靈蛇的長劍竟是突然軟綿綿地彎下,直接追著唐糖的胸膛襲去!
正當林玉兒以為唐糖即將落敗於自己手中之時,隻聽一聲清脆的兵戈相擊聲響起,她手中長劍突感一股巨大的阻力,竟然就這麼生生被人格擋在了半空。
是唐糖及時用小木劍橫在胸前,擋住了林玉兒的這一招變招!
明明還保持著後下腰如此難以施力的姿勢,可唐糖卻能輕鬆地一手持劍擋住林玉兒的攻擊。
並且趁著對法短暫失神的這一會兒,彈指丟了個小小的火球落在林玉兒的衣裳上。
又靈力所凝成的靈火極為霸道,幾乎一沾到林玉兒的衣角就猛地燃燒了起來。
“啊啊啊……快救我!我身上著火了,救命啊!”林玉兒幾乎是一瞬間就慌了起來,明明隻要一個小小的水球術就能解決的問題,可她卻硬生生上演了一場逃生大戲。
唐糖就這麼一臉懵地看著林玉兒被一個小小的火苗,嚇得在台上亂竄,最後腳下不慎踩空,自己掉下台。
所以她這是贏了嗎?
為什麼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嘩啦!”一道清澈的水流猛地澆在林玉兒身上,將她身上的火勢輕易撲滅。
這水流來得很及時,趕在火焰將林玉兒的衣角燒焦之前,將其撲滅,可即便如此,也挽回不了林玉兒此時異常狼狽的形象。
她渾身濕漉漉地,原本俏皮可愛的包包發鬢已經被水流衝散了,身上還有點燒焦的痕跡,整個人顫巍巍地站在台下,有點弱小可憐的意味。
“哇——!哥哥,嗚嗚嗚……”
忍無可忍,林玉兒委屈地大哭起來,還一邊哭,一邊向著圍觀的某個人跑去,徑直撲入人家懷中尋求安慰。
“好了好了,不就是輸了場比試嗎?不哭了哦。”
那被林玉兒抱住的少年無奈地抱著她柔聲安撫,在注意到唐糖的視線之時,還抬頭對著她抱歉地笑了笑,似乎是在為自家妹妹的不懂事而道歉。
他是個明事理的人,自然不會為了一場小小的比試結果,而去遷怒於另一個孩子。
唐糖不自覺地多看了一眼林玉兒與她哥哥的相處,心底不期然地閃過一道淡淡的白色身影,隨即又隱沒於內心深處。
走回到張明娟身側,唐糖尚未開口,便聽她提議道:“今日上午應當隻能堪堪完成第一輪比試,糖寶是想再多看一會兒,還是去食堂用個早膳再回來?”
她們早上趕得及,彆說早飯了,連晨起練劍都難得沒練,精力全都耗在這場比試上了。
如今好不容易等唐糖比完了,張明娟第一輪又輪空,正巧沒事乾,不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簡直天理難容。
顯然,最後那道邏輯是唐糖的思維。
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拉著張明娟向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兩人踏進食堂,意料之中地,裡頭一片清冷,隻有小貓兩三隻。
難得遇上一次不用跟人搶飯的情況,唐糖與張明娟幾乎是將整個食堂內的菜品都逛了一遍,然後才慢悠悠地選了自己喜歡的吃食,各自買了不少,然後一起打包帶走!
原來她們這是打著帶點吃食回去繼續看比試的心理,這才顛顛兒地跑來食堂買吃食。
這一來一回,耗費了不少時間,而台上的對戰也已然進行到了第七對了。
看來第一輪比試會比唐糖她們所預計得要更快結束。
兩人在廣場邊緣的樹上尋了個視角好的位置上去坐著,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點評著那些一對對上台對戰的同門兼具未來對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