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你個頭, 那麼大個活人哪裡小了?”
賀嘉粗暴地一把按住錦衣少年的腦袋,將他的頭顱按死在桌麵上, 發出“嘭!”地一聲脆響,讓唐糖聽著都替人家覺得疼。
“唉唉唉!輕點輕點,周圍還有師妹們看著呢!”被死死按在桌麵上的錦衣少年沒有眾人所想象的當眾出醜後的惱羞成怒。
相反,他還能繼續嬉皮笑臉地抽著扭曲的媚眼, 企圖撩撥站在身前的唐糖與張明娟。
結果,被賀嘉更大力地按死了!
“給老子收起你那惡心的眼神!”賀嘉凶惡的目光宛若欲擇人而噬的凶獸一般, 令人見之心懾。
“嘉嘉好粗魯哦。”唐糖小小聲地側頭跟張明娟咬耳朵。
她聲音雖小, 可憑賀嘉的耳力, 又怎麼會聽不到?
果然,下一刻唐糖就再次遭受到了賀嘉的音波攻擊:“你可閉嘴吧!老子這都是為了誰?”
“為了糖寶,為了糖寶, 糖寶知道嘉嘉最好了,嘉嘉棒棒噠!”
唐糖熟練地一頓無腦吹, 直接將賀嘉給哄得消了氣, 直看得在一旁全程觀戰的另一位少年歎為觀止。
“行了賀嘉, 你也不是不知張贇這人就是喜歡口花花, 其實他沒壞心的。”看夠了戲,該出來救場的還是得救。
“哼!”很令人意外的,一貫脾氣暴躁的賀嘉竟是肯聽進那看戲少年的幾分話語, 居然真的放過了張贇。
一場鬨劇煙消雲散,賀嘉隨意在自己的座位上座下,側頭對著還站在一旁的唐糖道:“傻站著乾什麼, 過來坐。”
“哦。”唐糖拉著張明娟直接就坐在了賀嘉身旁,張贇與看戲少年被趕到了另一邊坐下。
幾人方一坐好,就開始了例行的介紹。
作為雙方都認識的橋梁,賀嘉的介紹顯得格外地不走心。
他就隨意地指著每個人,念個名字,“唐糖、張明娟、張贇、尹權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就完了?”原本還期待著賀嘉能多說些兩位師妹的信息,結果入耳的就隻有一個名字,張贇顯得極度失望。
“沒被老子打夠?”賀嘉威脅的目光瞄向張贇,成功逼迫得他閉上了嘴。
“這是諸位的茶水。”方才被賀嘉給凶走的師兄戰戰兢兢地過來送了壺靈茶。
茶壺剛一被放下,這位師兄就猶如背後有惡鬼在追一般,立馬腳底抹油溜了。
“嘖嘖嘖……你瞧瞧你,把人家都給嚇著了。”張贇不讚同地看向賀嘉,被他凶惡地瞪了回去:“哈?你他媽不叫酒老子能發火?忘了我們是來乾什麼?”
被賀嘉凶得縮了縮脖子,張贇覺得自己今日份的作死也夠了,為了小命著想,還是消停點吧。
不過在消停之前,作死的本能還是讓張贇最後在懸崖邊緣來了個大鵬展翅:“來酒樓不喝酒,這不是浪費嘛。嘖嘖……難怪長得好看也不得師妹們的芳心,凶暴成這樣誰受得住?”
“嘭!”桌子震了震,唐糖呆呆地看著眼前徹底被砸死在桌麵上的人頭,連嘴裡的糖糕都被嚇得忘記嚼了。
“嗝。”沒好好吃飯的後果,就是被噎住。
唐糖難受地捂住脖子,小臉都因憋氣而漲紅了。
“傻嗎你,吃個飯都能噎著!”嘴裡凶著人,但賀嘉手上卻已然給唐糖倒好了一杯茶水,還貼心地遞到嘴邊喂她喝下。
灌了水的唐糖總算將喉嚨裡的糖糕給衝下了食管,尚未舒口氣,就發現賀嘉緊擰著一雙好看的劍眉,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
“嘉嘉在乾什麼?”唐糖疑惑道。
“小鬼,你最近遇到什麼鬼東西了?身上怎麼那麼臭?”又多嗅了幾下,確定那種臭味是從唐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賀嘉當即一臉不爽地質問道。
“臭?”唐糖抬手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入鼻的隻有一股帶著幾分奶味的香甜氣味,並未有絲毫惡臭。
“糖寶才不臭!嘉嘉才臭。”覺得賀嘉是在罵自己的唐糖當即委屈地撅著小嘴,小聲嘟囔地罵了回去。
當然,如果以上那句話也算是在罵人的話。
“老子沒跟你開玩笑!”賀嘉又被氣得爆出惡人臉,隻衝著唐糖怒吼道。
不知情的見了這一幕,還以為他是在欺負幼小呢!
索性在座的都是對賀嘉脾性有幾分了解的人,知道他凶歸凶,其實心地還是好的,故而也沒對這一幕做出什麼反應。
其他桌的人即便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可礙於雙方都不認識,便也不好去插手彆人的事。
“糖寶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嗎?”張明娟敏銳地從賀嘉與唐糖的對話中察覺到了幾分異樣。
“沒有呀。”唐糖是真的沒想起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故而回答地也很自然。
見著她這副懵懂無知的模樣,張明娟有些半信半疑,而賀嘉則直接塞了一張符進唐糖懷中,惡聲惡氣地威脅道:“裝進荷包裡,彆給老子丟到儲物袋內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