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子一邊喝著酒,一邊傾吐心中煩悶,話到一半,身前突然多出了一道披著漆黑鬥篷的纖細身影。
在寬大鬥篷的掩蓋下,他們無法看清這人的身形樣貌,隻能從其清麗婉轉的嗓音之中,依稀判斷出這是一位女子。
“姑娘有何事?”那位家中媳婦兒給生了閨女的大漢意識尚算有些清醒,見桌前有人過來,便抬頭詢問道。
“我有一事,想詢問一番兩位兄台。”鬥篷女子低低地訴說來意。
“何事?儘管問,凡是在下所知,定然知無不言。”大漢是個挺熱心的人,既然人家有事求到他頭上,即便是個看不清臉的陌路人,他也儘力相幫。
“兄台之前所言的‘唐糖’,你可知她被選入了哪個大世界,又去了哪個宗門?”
“抱歉姑娘,他們大世界後來的選徒乃是封閉的,我們也不知唐糖姑娘去了哪兒,隻知定然是去了玉封、乾陽、宗安三個大世界的其中一個。
不過當初唐糖姑娘可是奪得了我們承覃界的第二名,故而定然是去了大宗門。”
沒能幫得上忙,大漢略有些歉意。
卻見眼前的鬥篷女子在聽完自己的話之後,低聲道了一句謝謝,還在桌上放了一個荷包,便轉身離開了。
“那……那是誰啊?”已經有些喝斷片的另一位男子暈乎乎地看著鬥篷女子的背影,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位問路人。”大漢拿起桌上的荷包往裡一瞧,好家夥!足足十幾顆上品靈石呢!
他被嚇得立馬起身追出去,想將荷包還給人家,可當他跑出茶樓大門之時,入目所及的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又哪裡來的鬥篷女子的身影。
“唉!”追不到人,大漢最終也隻能歎口氣,轉身回去了。
他沒有看見,在街道拐角處,一道隱藏於鬥篷之下的纖細身影正緩緩地沿著人群的方向離去。
她一邊走,口中一邊若有所思地念叨著三個詞:“玉封、乾陽、宗安。”
***
驚喜來得太突然,唐糖現在還有點懵,她此時的腦子裡還在無限循環播放著方才的畫麵……
雲寒在發現唐糖睡醒之後,便將翟虎給趕走了。
然後再熟練地給唐糖喂水喝,拿濕繡帕給她擦臉擦爪爪,重新給她梳理被睡淩亂的發鬢與整理小裙子。
這一係列流程下來,唐糖也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徹底清醒了。
她一邊小聲地叫著“哥哥”,一邊從雲寒懷中爬出來。
結果還未站穩,就被雲寒掰過雙肩,被迫與他麵對麵。
四目相對,雲寒此刻的神情顯得極為莊嚴鄭重:“唐糖,你可願當本尊首徒?”
“……”唐糖懵了。
她呆呆地看著雲寒,有些回不了神,跟無法理解他話語中的意思。
好奇怪啊!
明明那些字糖寶都認識,為什麼組合起來之後,就令人聽不懂了呢?
等候許久都不見唐糖回應,雲寒試探地拿手輕輕戳了下她肉嘟嘟的小臉頰,柔嫩彈滑,手感極好。
又戳了幾下,眼見唐糖還是沒反應,雲寒便知曉這孩子是呆住了。
無奈之下,他又放柔了嗓音,再次詢問一遍:“糖寶不願意當哥哥的徒兒嗎?”
“願意的!願意的!糖寶願意的!”
總算回過神來的唐糖第一時間便是瘋狂點頭,她的想法很單純,覺得隻要成了雲寒的徒弟,今後便不用再與哥哥分開了!
不對,現在貌似該叫師尊了。
“糖寶若是還不熟悉,可以等到正式拜師那一日,再改口也不遲。”
聽聞雲寒此話,唐糖便知曉自己又不知不覺地將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她之前明明已經改過了,不會再輕易地道出內心所言,沒想到再次與哥哥重逢太過安心,一時沒注意就說漏了嘴。
索性眼前的人是哥哥,所以她並不擔心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師尊!”唐糖歡呼一般地叫出對雲寒的新稱呼。
一個稱呼而已,其實唐糖並不介意雲寒是用什麼身份與自己相處,她隻關注未來能不能繼續留在雲寒身邊。
顯然,師徒關係也是一個極為好的紐帶,它能讓唐糖名正言順地留在雲寒身邊,再也不用擔心與其分開。
雲寒從前從未覺得一個稱謂有多麼重要,可此時,當他聽著唐糖用嬌嬌軟軟的甜糯嗓音呼喚著自己‘師尊’之時,他突然覺得自己肩上又擔山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不由得,他一貫淡漠嚴肅的俊臉上再次綻開唐糖所熟悉的溫和笑顏,伴隨著一聲鄭重的應答:“徒兒乖。”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雲寒對唐糖的態度不是那種一味的溺愛式,他更多地站在了一個教育者的角度,所以在唐糖成長的態度上,難免就顯得有些過於嚴格。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婕茜 6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