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沒良心的, 去了那麼久,連個信兒都不會傳回來是吧?”
唐糖左右兩邊白嫩的小臉頰被掐住,小臉都快被張明娟給捏得變形了,不過卻不疼。
她艱難地維護著自己可憐的小臉蛋,斷斷續續地解釋道:“在做任務呀,沒空發傳訊的。”
“狡辯!你做任務的時候沒空發,我就不信你準備回程的時候沒空發。”張明娟惡狠狠地擺出一張惡人臉, 企圖以此恐嚇唐糖。
殊不知這隻起到了扮鬼臉的效果而已, 更逗得唐糖想要發笑。
“嘻嘻嘻……”一邊被捏住臉, 一邊還想笑,使得唐糖那張原本玉雪可愛的笑臉變得有點扭曲,而正巧推門入內的賀嘉就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他眉梢一跳, 忍住自己拔腿就走的衝動, 粗聲粗氣地問道:“你們兩個家夥, 在乾什麼啊?”
被突然爆開的大音量嚇了一跳,唐糖與張明娟齊齊轉頭,就見賀嘉正一臉不耐煩地站在門外, 看著她們的目光猶如在看什麼奇奇怪怪的人。
下意識地鬆開捏著唐糖小臉的手, 不知為何,張明娟總有在人家家長麵前欺負他家孩子的錯覺。
“嘉嘉!”一見到賀嘉, 唐糖立馬就興奮了。
她開心地衝著賀嘉招招手,邀請他來桌前就坐,“快過來,我給你留了位。”
“彆叫老子那麼惡心的稱呼!”賀嘉暴躁地吼了唐糖一句, 然後煩躁地抓抓頭發,自覺地走到唐糖給他留的位子座下。
“雖然表麵看起來暴躁,可行動意外地乖巧呢。”
當然,這句話隻是張明娟的心裡話,麵對這尊一點就炸的炸/藥桶,她還是沒膽子撩撥老虎胡須的。
不過她不敢,不代表某位皮斷腿的小財迷不敢。
這不,唐糖這就又開始招惹賀嘉了:“嘉嘉這麼好聽,為什麼嘉嘉不喜歡?”
“誰他媽喜歡這麼惡心的名字?”賀嘉被唐糖氣得蹦出惡人臉。
“呀,嘉嘉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敏銳地感知到賀嘉情緒比之以往還要惡劣,唐糖不禁詢問道。
她也知道賀嘉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所以她詢問的對象落在了張明娟身上。
在唐糖看來,張明娟就是無所不知的典範,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她就對了。
事實證明,唐糖的選擇沒錯,神通廣大……亦或者說小道消息靈通的張明娟還真的知道賀嘉最近情緒為什麼那麼暴躁。
好吧就算是平常,他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
張明娟衝著唐糖擺擺手,示意她小耳朵湊過來,她們要說悄悄話了。
唐糖好奇地錯過去,就聽張明娟說:“前些日子,賀嘉在初次鳳凰化的時候,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雨給淋成了落湯雞,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張明娟自己就繃不住笑了。
超大聲,非常肆無忌憚那種。
而唐糖則:“……”心虛。
貌似,八成,也許,大概,賀嘉前幾日會遭遇那種慘事,跟自己脫不了關係。
賀嘉那是什麼人物?
彆看人家表明暴躁,看似極為衝動粗心,可他本質上是個極為細膩的人,一看唐糖表情露虛,他敏銳的目光立馬掃視向她:“小鬼。”
低沉的嗓音中暗含威脅。
唐糖小身子抖了抖,隨即衝著賀嘉露出一個討好的傻笑,“嘿嘿嘿……”
“嘿你個頭嘿!那天的雨,就是你這死小鬼弄的吧!”原本還不確定的事,被唐糖這一傻笑,立馬成了既定事實。
賀嘉額際青筋一個比一個爆得歡快,典型的惡人臉更是猙獰如惡鬼。
他一把揪住唐糖身前的衣襟,將她上半身微微地提了起來,一張俊臉直接懟在唐糖臉上,額頭抵著額頭:“敢玩老子,想死是不是?老子不介意成全你!”
他就說,那天怎麼就那麼奇怪,其他人那裡完好無事,就他站的那塊地下起了雨。
最絕的是那片該死的烏雲居然還一直跟著他,詭異到想猜測不是人為的都難。
這幾天賀嘉的暴躁心情除了因為那天出了個大醜之外,也有久找不到罪魁禍首,不能親自將其揍得生活不能自理,無法發泄的原因。
隻是,在確認‘凶手’就是唐糖之後,他卻沒有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上手就是一頓暴揍。
但是該有的教訓還是得給的,免得這死小鬼以後得意忘形到跳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在唐糖不明所以的注視下,賀嘉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固定住不讓她跑,額頭依舊抵著她的額頭上,然後就是一頓猛搓!
“啊呀!”唐糖吃痛之下,一把推開賀嘉。
她委屈地揉揉自己被搓疼的額頭,淚眼汪汪地瞪視著站在身前的賀嘉:“好疼啊,嘉嘉好壞!”
“不疼怎麼讓你記住教訓?”賀嘉得意地頂著一額頭的紅印子,猶如獲得了什麼天大的勝利,連帶著一開始的暴躁情緒都散了個乾淨。
“小鬼,以後再敢皮,老子就給你把腿打斷!”得意完了,他還不忘繼續充當惡人,凶狠地威脅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