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的雷劫可不像人族那麼簡單, 就飛升的時候看情況來個飛升雷劫,渡過了就飛升仙界,渡不過還能有個兵解轉修散仙的機會。
亦或者死了還能去投胎轉世,真正在雷劫下被劈得灰飛煙滅的情況還是比較少的。
當然,若是那種作惡多端的絕世魔頭,那就不算在此列之內。
神獸的雷劫是分階段來的,一共九次雷劫, 被稱之為:九重妖劫!
雖然每次雷劫之間有段時間間隔, 可以讓渡劫的神獸稍稍喘息一下, 但是雷劫的威力卻會一次比一次還要恐怖!
如何形容其恐怖威力?
舉個例子,人族修士的飛升雷劫強度,一般就等於神獸的第一次雷劫的強度。
而神獸的第二次雷劫, 威力則幾乎是第一次的兩到三倍, 以此例推。
如此, 一直累積到了最後,麵對著那可怕的雷霆神威,根本就沒有多少神獸能成功渡劫飛升。
且, 神獸可無人族的那種轉世輪回之說, 他們一旦死去,就隻能是魂飛魄散, 世間再無其蹤跡!
所以說,前期的那一點點便利,就是為了讓你後期加倍償還的!
現在的錢茜茹就正好處在幼生期與成長期的臨界點,為了確保自己能成果渡過這中間的那一段被稱之為‘進化期’的時間。她全程隻能在密室之內閉關, 一直到她成功進化到成長期為止。
否則,一旦在外開始進化,那她所麵臨的風險會無法預料地加大。
甚至很可能還未找到唐糖,她就得因為什麼意外而死在半路。
錢茜茹還想親自再抱抱女兒呢,自然不甘心就如此去死。
雖然那也隻是一個可能而已,可在已經有了女兒行蹤的現在,她連任何不好的可能都不想要!
“反正我們如今已然知曉了糖寶的行蹤,淩雲劍宗那麼大個宗門,總歸跑不了。你且先安心渡過進化期,待入了成長期之後,茹兒更有實力了,不就更能保護我們的糖寶了?”
容禦試圖給錢茜茹分析利弊,勸說她先閉關再說。
不過錢茜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冷靜,“我知道的,已然十拿八穩的事,我自然不會再去冒險,以免得不償失。”
錢茜茹的一改之前的猶豫彷徨,變得極為冷靜理智。
如同一個最精明的商人一般,將一切事物都放在利益的天秤之上衡量,然後冷漠地得出一個最有利的答案。
她這副模樣讓容禦有點驚訝,畢竟之前每每有涉及到錢茜茹的寶貝女兒的消息,哪怕隻是一點點,都能引發她極大的反應。
如今唐糖的行蹤幾乎已經如同明鏡一般地擺在錢茜茹麵前,她反而倒是冷靜了下來。
沒有不顧自己,死命鬨著要去尋女兒。
不顧如此也好,容禦在心底微微鬆了口氣。
茜茹能多顧著自己一點,這是他所樂意看到的。
不過錢茜茹妥協歸妥協,她仍舊是不肯輕易放鬆對女兒的尋找,哪怕最先找到女兒的人不是自己。
“容禦。”
“嗯?”
“我可否擺脫你一件事?”
“隻要是你所要我做的,無論什麼事都可以!”
“我此行閉關大約需要將近一年時間,趁我閉關期間,你可否幫我先去玉封界,看看我們的糖寶?”錢茜茹懇求道。
聞言,容禦如秋水般明澈的雙眸瞬間亮了亮。
他的關注點不在錢茜茹話語中的主要意思上,而是在那句“我們的糖寶”之上。
這是錢茜茹第一次,當著他的麵,承認這句話。
從前每次容禦在錢茜茹麵似玩笑似認真地說出‘我們的糖寶’時,都會被錢茜茹不軟不硬地頂回來。
說實話,容禦不感到失落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意味著錢茜茹並沒有打算讓自己的女兒接納自己的存在。
可此時,這句話卻如此自然地從錢茜茹口中道出,這對於容禦而言的含義,不亞於直接承認了他在她身邊的地位。
心底美,臉上也忍不出樂起來。
勾唇輕笑兩聲,趁著錢茜茹不注意,容禦飛速地附身在她臉上輕啄了一口。
也沒感覺嘗出什麼味兒,容禦就像個得了天大便宜的愣頭青一般,紅著一張俊臉,慌裡慌張地說了聲自己還有事要忙,然後就逃跑了。
真的逃跑了!
都沒感覺自己是被輕薄了的錢茜茹凝視了容禦落荒而逃的背影半晌,突然笑了。
“呆瓜。”
***
承覃界,大昌國。
凜冽的烈風不斷迎麵拂來,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阻隔在外,絲毫影響不到孤身禦劍飛行的唐糖。
她此刻正在從大昌京都趕往邊城戰場——榮桉城。
其實榮桉城本來不算是邊城的,隻是根據戰報,榮桉前頭的九座城池都被高岐攻陷,導致前線戰場一退再退。
致使原本並不處於邊關的榮桉城變為了一線戰場,淪入戰爭的硝煙魔爪之中。
索性因著有前頭幾座城池打底,故而榮桉城內的百姓們在戰爭打響之際,便已然包袱款款,退入了大昌更裡頭的城池內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