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弘奇睜大雙眼,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有些回不過神。
隱隱地,他似乎覺得眼前這金色劍氣給他的感覺格外熟悉,竟似乎他曾經也曾使出過如此強大的劍招一般。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他不過區區一屆凡人罷了,又不是那群能飛天遁地的仙師……
“仙師……”驚愕地看著從角落中緩緩步出的絕色少女,裴弘奇的雙眸倒映出那少女手中正散發出璀璨金芒的長劍,心底隱隱升騰起幾分見獵心喜的心悅之意。
唐糖覺得很奇怪,這位裴師弟為何目光總盯著自己的劍看?
大家同樣是金丹修士,他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本門之劍吧?為何盯著旁人的看?不怕她暴起打人嗎?
要知道,對於劍修而言,劍不亞於他們的第二生命,與其妻子/丈夫是同等重要的角色。
故而在修真界內,無緣無故地盯著一位劍修的劍看,是很容易被視為挑釁的,這就跟他們的妻子/丈夫被外人覬覦了一樣,不生氣的真算不得愛劍的好劍修。
好在唐糖與裴弘奇是同門,加之她自己有過相似經曆,知曉如今的裴弘奇恐怕是正處於失憶狀態,故而也沒怎麼跟他計較他偷窺她的本命之劍的問題。
如今最要緊的,自然還是幫助裴弘奇恢複記憶。
“放心,我沒有惡意。”召出金子,唐糖一步步靠近裴弘奇。
裴弘奇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雖然唐糖救了他,且還表現得很無害,可之前這些假扮他家人的怪物們也同樣對他表現的很親切,若非他敏銳,察覺出了他們的真麵目,興許如今已經被人給吸乾了血都不知道。
眼見著自己前進一步,裴弘奇便後退一步,退到最後,他都快靠近懸崖邊緣了,唐糖才不得不停下腳步,擰著小眉頭,有些惱火道:“你就不能站著不動嗎?”
“閣下是何人?”裴弘奇感受到了從身後吹來的簌簌冷風,同樣不得不停下腳步。
“我是你師姐!”唐糖道。
“師姐?如何證明?”裴弘奇目光冷靜地凝視著唐糖。
“證明……”這個唐糖還真不好證明。
一來她其實與裴弘奇不熟,對他的事也知之甚少,二來裴弘奇沒了記憶,即便她掏出弟子令牌出來,這人也不認得啊。
所以這個該如何證明?
思來想去,記起裴弘奇方才的無意間使出的劍法,唐糖雙眸一亮。
“接著。”她突破拋出一把劍,裴弘奇下意識地伸手將其接過。
他接得很自然,似乎這個動作早已做了千百回一樣流暢,且此時一握上劍,方才那種熱血沸騰之感便又回來了。
不等裴弘奇反應,唐糖突然一劍襲來,裴弘奇下意識地緊閉雙目,舉劍格擋。
‘碰!\兩劍相碰,相似的力道使得彼此間的長劍均僵持不下。
唐糖無法更近一分,裴弘奇也無法再退一步。
“你做什麼?!”他惱火地怒吼。
他背後可是懸崖,若是一個不小心,可就會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你不是要我證明嗎?那如今我便好好兒地證明給你看!”唐糖無辜地眨眨眼,手下攻勢卻更為淩厲,逼得裴弘奇不得不連連出劍,與她過招。
‘嘭嘭嘭……’彼此間的長劍不斷碰撞,覺得這聲兒不太對勁的裴弘奇定睛一瞧,卻發現唐糖居然隻是隨手折了一支小竹枝在與自己打鬥。
深覺受辱的他臉色漲紅,體內不知為何突然湧出一股力量,順著手中的經脈傳入長劍之內。
‘鋥……”淩厲的劍氣化作半月形的劍弧,猛地向著唐糖襲去。
唐糖足下用力一躍,身子瞬間拔高七八丈,巧而又巧地與那劍弧擦足而過。
被躲開的劍弧趨勢不減,瞬間衝進茂密的竹林間,於那纖細的竹身之上一劃而過,然後逐漸消散。
一瞬間的靜止,一縷清風拂過,如同那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
“哢哢哢……”樹木斷裂倒塌聲突然成片響起,大片的竹子被攔腰砍斷,轟然倒地,揚起漫天沙土!
“這……”對著眼前的這一幕,裴弘奇傻眼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隨手的一擊,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