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蹴鞠球賽(1 / 2)

回家的路上, 唐糖小小地歎了口氣。

終究還是沒將無觴島主的事告知茹茹啊。

正式的接待宴會是在明天開始,今日將客人們安頓好後,唐糖的任務就算大功告成。

她在張明娟那兒消磨了好一會兒, 等回去的時候, 天都黑了。

看著夜色正好, 唐糖難得起了興致, 禦劍降落在主峰半山腰,沒施展身法飛速往上竄, 而是慢悠悠地仰著上山的小道,一點點地往上走。

一邊走,一邊欣賞夜色下的美景, 竟也感到幾分意趣。

走著走著,逐漸就能看到主殿的身影。

唐糖正想加快腳步回家, 卻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嗓音。

她腳下步伐一頓,悄悄地往身上貼了張斂息符, 然後躡手躡腳地逐漸靠近聲音傳來之地。

那是一片夜色下的寒潭, 潭水清透,波光粼粼。

在寒潭邊緣,則立著一高一矮, 一黑一白, 兩道絕色身影。

玄袍男子長身玉立,容貌俊美,氣質清冷尊貴,他此時正微抿薄唇, 垂眸凝視著身前的白衣女子,因著被月色的陰影擋住,所以唐糖沒能看到他眸中的情緒。

而其身前,則立著一位白衣纖楚的絕色女子,這女子身上帶著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加之她容貌清麗絕色,平日裡在外頭,定然也是受萬人愛慕的女神級人物。

此時此刻,她卻一臉淒楚地仰頭看著生前的男子,粉唇張張合合,似乎在傾訴著什麼。

若是忽略那頭的男主角是自己的師尊,如此乍一看去,唐糖幾乎都要以為這是一對及其般配的璧人。

可此時,她全然無一點覺得對方般配之感,還隱隱有些不喜那位一直纏著自家師尊,一個勁兒地訴說她的愛慕之意的女子。

如此近的距離,憑借著靈敏的五感,唐糖自然能聽得到師尊與那位女子在說些什麼。

其實大部分一直都是那位女子在自說自話。

“樂柔愛慕師兄已久,師兄難道就一點感覺都不曾有過嗎?”樂柔神色淒楚,眼神卻癡迷地一直盯著雲寒的俊美容顏,滿心都是要拿下雲寒的誌在必得。

“抱歉,本尊對道友無意。”雲寒不僅毫不留情地冷漠拒絕,還以一種極為生疏的稱呼稱呼對方,直將樂柔一顆芳心傷得支離破碎。

她暗地裡咬了咬牙,麵上神色卻更為哀傷,如同受了莫大的情傷一般,忍不住伸手,試圖拉住雲寒:“雲寒師兄……”

“道友自重。”雲寒眉心一蹙,往後退了一步,躲開樂柔的雙手。

隱藏在暗處,將這一幕儘收眼底的唐糖眉心一跳。

她雙眸危險地眯了眯,蠢蠢欲動地想乾些壞事。

“樂柔究竟有何不好,儘得師兄如此嫌棄,竟連碰一下都不行?”居然被人嫌棄成這樣,樂柔是真的傷心了。

“男女授受不親。”雲寒還是一副柴油不進的模樣。

“道友深夜喚本尊出來,既不是為了商談正事,那本尊便回去了。”

他轉身就想離開,卻被樂柔一個閃身擋住。

“師兄,你定要相信,柔兒對你的愛是……”

咬了咬牙,樂柔一手按在自己衣襟上,正想用力扯下衣裳,一旁突然衝出一道黑影。

措不及防之下,黑魚一頭撞在雲寒懷中,衝勁之快,力道之大,竟是將他一把撞進了身後的寒潭之中,揚起一朵巨大的水花,順便濺濕了立於寒潭邊的樂柔。

成功變成落湯雞的樂柔:“……”

“咕嚕嚕……”大片大片的水泡泡從水裡冒出,周遭寒潭的溫度不斷刺激著唐糖,刺骨地冰冷。

她掙紮般地動了動四肢,隨即便感到自己被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攔住,緊接著被攏入一個猶帶著溫熱起的懷抱之中。

一股強大的上升力傳來,還未反應過來,唐糖就被雲寒抱著從冰冷的潭水之中竄起。

察覺到懷中的徒兒在不自覺地在顫抖,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再次被潑了滿身冰水,呆立原地的樂柔,徑直抱著自家徒兒飛速趕回主殿,落入裡頭的靈泉之內。

“噗通!”一聲,溫熱的水流包裹而來,一點點地驅散了唐糖身上的涼意。

“唔,好冷。”傷勢未愈,根本經受不住寒潭寒意的唐糖窩在雲寒同樣濕透的懷中瑟瑟發抖,委屈極了:“好疼啊,師尊為何不接住徒兒?”

害得她跌落寒潭,白白挨了一回凍。

雲寒:“……”

這還是個惡人先告狀的。

自家徒兒自己寵,麵對唐糖不講理的‘指責’,雲寒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拿來一條巾布,吸飽了溫熱的泉水,就往唐糖臉上按去。

“擦臉。”

“哦。”唐糖乖巧地揚起小腦袋,任由師尊細致地給自己擦臉。

一邊配合著給擦臉,她嘴裡還一邊念念叨叨地說個沒完:“方才那位女前輩是誰?她喜歡師尊嗎?可是徒兒不喜歡她,不想讓她做徒兒師娘,師尊也不喜歡她對不對?她好不知羞啊,居然想偷摸師尊,還想在師尊麵前脫衣裳,連我都知曉,姑娘家家的是不可以在男子麵前隨便脫衣裳的,她一定不是什麼良家子……”

“睡覺!”雲寒料理完徒兒與自己,強勢地將唐糖塞進被窩內,讓她可以閉嘴了。

從方才開始,唐糖就一直念念叨叨地說著樂柔的壞話,全身上下簡直恨不得連頭發絲都對樂柔表示抗拒,足可見她究竟是多討厭人家。

雲寒開始還能聽過就忘,最後實在是被她念煩了,便直接給塞被窩裡。

反正這小崽子最近還在養傷期,身子容易疲憊,回回沾床就睡。

這次也不例外,白日裡忙碌了那麼久,晚上回來還折騰了一番,唐糖早就困得不行了。

一碰到柔軟舒適的被窩,可不就很快就夢遊周公去了。

一夜香甜,第二日一早,唐糖習慣性地早起練劍,練到一半,突然想起昨夜之時。

她低頭看看手裡的萬靈,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先將劍練完再說。

好不容易結束晨練,唐糖興衝衝地跑去找雲寒,卻撲了個空。

“人呢?”

寢殿裡沒有,書房裡沒有,大殿外也沒,她師尊呢?

站在主殿外頭的大樹下,唐糖嚴肅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雲祁正好溜溜達達地路過,眼見唐糖獨自站在樹下不知道在乾什麼,便晃晃悠悠地走過去,一手撐在她肩上:“小糖寶在乾嘛呢?”

“雲祁師叔。”唐糖扭頭,正對上雲祁的俊臉。

想著雲祁興許會知曉她師尊的下落,唐糖便問道:“師叔知曉我師尊去哪兒了嗎?”

“想知道啊?”雲祁折扇一展,故作瀟灑地扇動幾下,滿臉‘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的模樣。

故意逗唐糖玩。

“想的想的。”唐糖瞬間領悟雲祁的意思,連忙拉著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座下,然後繞到他背後,雙手搭在他雙肩上,討好地給他按摩。

“師叔舒不舒服?”

“嗯,舒服,再往下一點。”雲祁含笑閉目,享受著師侄女的按摩,“不錯,小糖寶的手法有所精進了。”

“嘿嘿……”被誇獎了,唐糖憨笑兩聲,還不忘自己的目的:“我師尊……”

“師兄在與那些宗主們開大會,連我都不允許過去打擾,你且等等吧,等到晚上開晚宴之時,便可見到你師尊了。”

沒賣太久的關子,雲祁享受夠了便將雲寒的行蹤告知給唐糖。

唐糖聞言,略有些失望,但還是沒說什麼。

“小糖寶那麼急著找你師尊乾什麼呢?”

“沒什麼。”唐糖搖搖腦袋。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防止莫名其妙多出個師娘來吧?

莫名地,唐糖對於‘師娘’這個話題本能地感到抗拒。

她覺得這就像是有人企圖靠近她的地盤,奪取她的財寶一樣,瞬間引起她的全身警惕,還氣得她全身的毛毛都炸開了。

膽敢搶奪貔貅的財寶,那人絕對是不怕死!

“停停停……你想錘死你師叔啊?”雲祁咋咋呼呼的痛呼聲將唐糖驚醒。

她條件反射地縮回雙手,看著雲祁雙肩上淩亂的衣裳,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不小心用力過大,將人家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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