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老子問題!”賀嘉不耐地催促道。
“他們其中一個變成了掠食者, 還有一個受傷了, 被我安置在山河卷裡修養。”
為了張燕子痊愈出來後不被其他人看成異類, 唐糖特地隱瞞了他其實也差點被掠食者吞噬的事。
聞言,賀嘉眉心擰得更緊。
他目光如利劍一般在唐糖身上掃視,沒看出什麼受傷的痕跡,心底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嘴上還欠揍道:“沒死算你命大。”
“哼, 我才不會輕易死掉呢!”
唐糖衝著賀嘉翻了個白眼,還炫耀般地稍稍泄露了一絲身上的氣息:“你瞧,我不僅沒死,還因禍得福, 得了個大機緣。”
“分神巔峰, 還可以。”賀嘉眉梢一挑, 突然也露出了一絲隱藏的氣息。
唐糖一感知清楚那絲氣息是什麼, 當即驚歎道:“哇!分神巔峰,嘉嘉好厲害!”
看來賀嘉也在龍宮內得了個不得了的機緣,不過唐糖也就想想而已, 一點嫉妒心都沒有, 隻單純地為賀嘉變得更加強大的實力感到驚歎。
“不過如此。”賀嘉不屑道。
他的目標才不僅僅止步於一個小小的分神巔峰,正正相反, 分神巔峰,不過是他未來道路的一個起步而已。
兩人也沒有等待同門們聚集齊,就率先領著各自剩下的小輩們回宗門。
與賀嘉全須全尾地帶回了兩個小輩不同,唐糖這邊少了一個, 回去少不得得好生跟宗門解釋一番。
還好她之前留了個心眼,隨身佩戴了留影石。
相信那顆留影石已然清晰地將白瓊玉變成掠食者的畫麵記錄下來,有了這個作為證據,唐糖回去雖然會有點小麻煩,但是問題不大。
果不其然,回宗門後,負責交接任務的長老在查看了唐糖呈交上去的留影石後,心下歎息,麵上卻沒怎麼為難唐糖,而是放她回去。
且在唐糖臨走前,他還好心地出言提醒了一句:“白家在宗門內也算是個頗有勢力的家族,白瓊玉乃是白家家族之女,如今無端隕落,白家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還望師妹小心。”
“我會注意的,多謝師兄提點。”
唐糖明白,有些事情,哪怕事實已經被彆人擺在眼前,但還是有很多人不願相信真相,一味地遷怒無辜之人。
她現在,很可能已經成為了被白家遷怒的無辜之人。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唐糖決定近段日子還是少些出門為妙。
等那白家悲痛過去,冷靜下來之後,一切再慢慢議論。
畢竟那位占著白瓊玉身軀的掠食者還逍遙在外,總歸不能如此輕易地放過罪魁禍首。
本以為事情可以隨著時間的淡化,而慢慢解決的唐糖萬萬沒想到,白家家主對她的仇恨,居然如此巨大!
巨大到,險些毀了整個淩雲劍宗。
白家駐地,在知曉了獨身愛女被掠奪者掠奪走了一切,且還被唐糖獨自拋棄在西部秘境內的白家家主將自己關在屋內,一天一夜不出門。
白家其他人隻以為家主是傷心過度,暫時無法接受現實,所以才選擇短暫的逃避。
所有人都不敢去打擾他,即便是路過家主房門外,也小心翼翼地放輕了手腳。
殊不知,此時,白家家主正在自己的房間內,會見一位神秘來客。
“你當真能為我愛女報仇?她可是宗主首徒!”
“若宗主不再是宗主,那她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你……你先背叛宗門嗎?”
“談不上背叛,自古淩雲劍宗的宗主之位便是有能者居之,他雲寒都要飛升了,如何還能再占著位子不挪窩?”
“哼,距離宗主飛升之日至少還有個一年半載,難道老夫得一直眼看著仇人在眼前亂晃,活得瀟灑得意,而不得親自將其手刃嗎?!”
“哈哈哈……白族長此話說得好生沒理,明明害了你閨女的是那掠奪者,你卻將一腔怒火都遷怒於一個無辜之人,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話雖如此,此人言語間卻聽不出一絲為唐糖抱不平之意。
“嗬嗬,說得你七長老就是個什麼好貨色一樣,雲寒宗主可待你不薄,你卻為了那宗主之位,而企圖將他唯一的愛徒作為誘惑老夫的籌碼,當真無情得很。”
“若白族長無合作之心,那今日我們也不必再談其他了。”聲音明顯冷了下來。
聞言,知曉自己將對方惹怒了,為了給愛女報仇,白族長隻能緩和下語氣,道:“即便我們等到宗主飛升後再動手,可若日後我們飛升,被宗主得知我們對其愛徒所做之事,你以為宗主會放過我們?”
“你想得到挺長遠的。”這老匹夫,未來能不能飛升還不一定呢。
“不過你放心,此問題,我自有解決辦法。”
一顆色澤濃鬱到幾乎泛黑的珠子被交到了白族長手中:“你且想個法子,將此物宗主放到身旁,屆時,一切皆會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