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動它。”
說著,容鬱便用靈力帶著謝晏的陽氣遊走在卞老爹周身筋脈之中,不過片刻,眾人便看見剛才已經沒有鼻息的卞老爹麵色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漸漸有了。
等卞老爹的情況徹底穩定之後,謝晏便已經站不住了差點倒在了容鬱的懷裡。
“學會控製自己體內的陽氣了嗎?”容鬱低聲在謝晏的耳邊問道。
謝晏靠在容鬱懷裡實在是沒有力氣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接著謝晏又看向了倒在一邊的卞大娘,容鬱見此也知道謝晏在想什麼,於是他輕聲道:“放心,有我在。”
如今謝晏的體力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為兩個人祛除體內的鬼氣,所以容鬱便隨手用龍氣將卞大娘體內的鬼氣全部祛除,將人從鬼門關徹底拉了回來。
眾人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驚呼出聲,有人伸手探向了卞老爹的鼻息正好撞上卞老爹睜開眼睛。
“活啦!活啦!”眾人叫道。
而卞大娘也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徹底懵了,連忙拉著卞老爹手問道:“老頭子,我們怎麼會在這兒啊?”
卞老爹也才剛剛醒來,根本想不起之前發生了什麼,想要仔細回想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頭疼不已。
而站在人群中的宿老大卻是臉色難看極了,若是這兩個人沒有出事,那他怎麼訛這醫館一筆錢財?
於是,就在容鬱準備抱謝晏回醫館的時候,宿老大站了出來開口質問道:“等等,為什麼從你醫館裡出來的人都會口吐黑血然後人事不省啊?我兒子昨天回家以後,也是這樣,到現在都沒有醒!”
“一定是你給他們吃了什麼東西,然後隻能你救,這樣你就能做大醫館的生意,讓病人都來找你看病!”
宿老大越說,越覺得他是對的,謝晏的醫館從開張到現在就沒有多少人去看病,謝晏隻有這樣打出醫館的名聲才能讓他的生意越來越好。
宿老大說完之後,一群人看著謝晏的目光也變了,從原來的驚歎變得警惕起來,甚至露出了厭惡的神色來。
“你就是個庸醫,害得我兒子差點死了!”說著宿老大便哭了起來,“他是在謀財害命啊!”
“對!我是宿家的鄰居,宿介從你醫館回家之後便病得厲害,你這醫館若是沒有貓膩我是不信的!”
說完,立刻便有人附和道:“我認識卞家兩夫妻,人家身體好得很,怎麼到你醫館之後就口吐黑血,差點死了呢!”
“給我們一個交代!”
“報官!報官!”
“這簡直就是謀財害命,若是大夫人人都像他這樣,我們還怎麼敢去看病?”
“對,說得對。”
一時間群情激奮,隻剩下卞家老兩口茫然無措,他們隻記得自己剛才還在家吃女兒親手做的早飯。
而謝晏被容鬱抱在懷裡,將眾人的臉色全部收於眼下。
下一刻,謝晏的眼睛便被容鬱用手遮住了,接著謝晏便聽見容鬱輕聲道:“你若是不喜歡便可以不看。”
然而謝晏卻是勾起了嘴角,伸手將容鬱的手從自己臉上輕輕拂開,然後冷冷地看著宿老大道:“我倒是想問問你家兒子前天晚上究竟在哪裡?”
“我家兒子當然是在家裡睡覺。”宿老大有些心虛地說道。
然而宿老大卻是知道宿介的德行,前天晚上他一定是在哪個女人的床上渡過的。
謝晏聽見宿老大的回答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在家裡睡覺就睡出了快要精儘人亡的模樣,真不是跑去哪家女妖精的床上睡覺了?”
“你莫要汙人清白!”宿老大大聲地罵道,“我兒子規規矩矩一個讀書人,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謝晏看著宿老大笑了笑,然後提醒道:“我勸你最好回家問問你兒子前天晚上究竟去哪裡了。”
說完,謝晏又看向了卞家老兩口然後道:“回去看看吧,或許你們女兒換了一個人也說不定。”
話音落下,卞家老兩口臉色變得煞白,立馬道:“胡說什麼呢。”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卞家老兩口心裡卻開始懷疑了。
做完這一切,謝晏疲憊地趴在了容鬱的懷裡,開口道:“我們回去吧。”
眾人見熱鬨快要結束了也都紛紛散去,宿老大見自己討不了什麼好便隨手推了擋在自己麵前的一個人準備離開。
然而宿老大卻不知道他這一推,讓彆人藏在袖子裡的繡花鞋落了出來。
有好事的人連忙把那隻小巧的繡花鞋撿了起來,然後向摔倒在地上的人調笑道:“毛大,你這是偷了哪家小娘子的繡花鞋啊?”
卞大娘看著那雙繡花鞋一時恨不得暈死過去,彆人或許不知道,可是她卻知道這隻繡花鞋是屬於胭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