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醒了嗎?”門外有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開口問道。
謝晏不由連忙下床把門打開,隻見一個穿著紅衣服的胖娃娃正端著熱粥等在自己門口。
“你是?”謝晏看著麵前的小孩,然後隨即想起了什麼一樣道,“池塘裡的紅鯉魚。”
鯉魚童子聞言立馬笑了起來,點了點頭然後道:“是我,容公子讓我給你來送早飯。”
說完,鯉魚童子便走進房間將手裡的魚片粥放在了桌子上。
謝晏轉身看著鯉魚童子忍不住開口問道:“他人呢?”
鯉魚童子看了一眼謝晏,然後小聲地開口道:“公子去學做蓮子羹了,讓你有什麼事都跟我說。”
說完,鯉魚童子便退出了房間,一個紮身便鑽進了池塘裡。
謝晏看著池塘裡驚起的波瀾忍不住回身望了望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魚片粥,眼睛不由微微垂下。
容鬱,這是喜歡自己嗎?隨後謝晏又搖了搖頭,自己除了這幅皮囊還有什麼呢?
等謝晏把魚片粥喝完了,他也還在思考容鬱究竟是喜歡自己還是對自己另有圖謀這個問題。
直到鯉魚童子的突然到來才將他驚醒過來。
“公子,吃蓮子。”鯉魚童子捧了一大捧蓮子走到謝晏的身邊開口道。
“好。”謝晏收回了神思,開始享受著蓮子的清甜,而鯉魚童子也適時地給謝晏遞上一杯清茶。
謝晏喝完一口茶,看著身邊的小娃娃開口問道:“容鬱帶你回來做什麼?”
鯉魚童子聞言皺眉,然後思考了一會兒,接著一臉嚴肅地回答道:“養魚,公子不會養魚,所以紅鯉隻能來幫忙養魚。”
說完,鯉魚童子委屈極了,他也不想做這麼沒用的事情,但是好像他隻能做這種事情了。
謝晏忍不住揉了揉鯉魚童子頭上的兩個小發髻,然後道:“你家公子是什麼人啊?”
鯉魚童子聞言立馬精神一振然後一臉認真地道:“洞庭湖旁邊占山為王的鹿妖。”
謝晏摸著鯉魚童子的發髻眯了眯眼道:“是不是還被突然回來的龍君趕了出來?”
紅鯉點了點頭繼續開口說道:“龍君被天庭封為洞庭君,洞庭湖和周圍的山川河流都歸他管,我家公子就無家可歸了。”
說完,紅鯉便可憐兮兮地看向了謝晏:“公子你不會趕我們走吧。”
謝晏聞言咳嗽了幾聲,這倒不會,趕走了容鬱早飯誰做,柴誰劈,水誰擔,菜誰澆。
謝晏這樣一笑,覺得自己越發不能趕走容鬱了,至少現在不能。
“放心,不會。”謝晏拍了拍紅鯉的腦袋後便把視線轉向了彆處,因此沒有看見紅鯉眼裡閃現出來的狡黠。
就在這個時候,醫館裡突然走進了一個臉上包著步的女人,她一進來便看了看四周,然後轉身便將門給關上了。
謝晏見此手不由握住了自己放在旁邊的畫軸,而那個女人則是揭下了自己頭上的布露出了一張漂亮的臉來,如果她脖子上那條縫合的線不在的話,這的的確確是個美人。
“大夫,救救我,我一覺醒來,我的頭就被換了!”說著,那女子立刻哭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