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就是這樣,‘日月霧’被怪盜基德竊奪,現在各方勢力都在追查他的蹤影。”
酒店內,津島修治望著落地窗外空落落的街道,他戴著一枚耳機,低聲與位於複仇者監獄內的頭目百慕達彙報情況。
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晨曦的微光衝破黑暗映照逐漸蘇醒的大地,偶有早起的行人穿著運動裝沿著街道晨跑,耳機內是激昂而富有節奏的音樂聲。
津島修治打了個嗬欠,他這一晚上可以說是幾乎沒怎麼睡。
自從寶石在眾目睽睽之下失竊之後,臉色變化最大的自然是原本已經成功競拍的港口黑手黨中原中也。
雖然因為還沒正式付款,港口黑手黨不至於有太大的損失。但原本自己看中的寶物半路被人截胡總歸是不愉快的,總之那位身形嬌小氣場卻強大的赭發青年沉默地盯著已然空空如也的展示台上那張仿佛是在嘲笑著他的畫有怪盜基德頭像的名片,以及上麵那一行簡短的白紙黑字。
「寶物我就收下了,感謝各位看客的慷慨。」
中原中也沉默了約有幾分鐘,突然,他嗤笑了出聲。
“哈,怪盜基德嗎……姑且承認偷竊手法不錯,但……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實力與命來保住那個寶石。”
此事一出,怪盜基德可以說是與港口黑手黨結仇了。
當然,也在無形中得罪了原本目標就是日月霧並打算暗地裡下手的複仇者監獄。
後來津島修治趁他人不注意的時候暗自勘察了現場,通過蛛絲馬跡大致推理出了這個國際怪盜的作案手法以及撤離路線,最後他在廁所隔間裡看到了雙手被反綁躺在馬桶上昏迷的人,他渾身赤/裸隻有一條內褲,為了防止人醒來後呼救,嘴巴還被拿了一塊抹布堵上。
原來如此……那個怪盜基德是迷昏了參加會場拍賣的客人好假扮他混入其中嗎……
突然,津島修治目光一凝,注意到地麵上有遺落的一根頭發絲。
那根頭發絲是黑色的,與躺馬桶上昏迷的人的那頭金發顯然不符合。津島修治將那根頭發絲拾了起來,心裡隱約有了一些猜測。
頭發絲已經交給了複仇者帶回監獄做進一步檢測,檢測結果還要再等一會兒才能出來。津島修治這才打著嗬欠回了酒店裡,給百慕達打電話彙報這一晚的情況。
【是嗎……怪盜基德啊……】
百慕達的語氣聽不出任何喜怒,競拍會失敗這種事他並不意外,甚至還暗示津島修治用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盜走寶物,隻是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先一步下手。
【在此之前,競拍情況如何?】百慕達又問。
“很抱歉,百慕達先生。”津島修治說,“‘日月霧’被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以十億的價格成功競拍,您給的兩億預算完全不夠。”
【……你說什麼,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
“是的。”
【……】對方沉默了一段時間,津島修治以為他在為競拍失敗又或者寶物被偷走的事情而生氣,因此也沒有再出聲打擾。
【……修治,】百慕達這次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許多,【你沒和他直麵接觸吧?】
“沒有,隻是在會場裡見過幾次麵而已,沒有搭過幾句話。”津島修治回答。
不知道為何,他從那語氣中感受到了對方若有若無的緊張。
這可真是奇怪。
在津島修治的印象裡,百慕達一直都是運籌帷幄的存在。他雖然曾受到詛咒而變成了小嬰兒,其擁有的實力卻完全不輸於複仇者監獄內的每一個複仇者。
不如說,每個複仇者都是因為他,才有了繼續存活的價值。
他們接受著來自百慕達賜予的特殊力量,多年來一直在暗中監視以黑手黨為主的裡世界,製裁法律無法製裁的人,守護著黑手黨一直以來的規範秩序。
但是……原來百慕達也會有緊張的時刻嗎?
津島修治摸著下巴沉思,明明就連知曉“日月霧”被偷的時候也沒有生氣,為何在聽到……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的事情後就開始有些緊張?
難道說,那個重力操縱使身上是有什麼令他十分忌憚的地方嗎?
沒等津島修治繼續想下去,百慕達的聲音再次從耳機裡響起來。他回避了之前的話題,下達了新的任務。
【……總之,既然日月霧被偷走,那就要派出複仇者出馬了。我會叫耶卡把關於怪盜基德的資料給你,抓捕他的行動就拜托你了。】
“又要來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