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賀忱這個人人品究竟怎麼樣,葉蔓蔓還真不好說,但是如果說他要真是個會因為利益而傷害自己的人,她又敢肯定絕對不是。
因為看時看到原主的結局時她還感歎過,從任何意義上來講,男配女配一個個都比男女主都要深情。
原主為男主守身如玉,視賀忱這麼好的老公如垃圾,哪怕被拐走了腦子裡想的都還是男主。
而賀忱哪怕是被原主那般嫌棄傷害,依舊數十年如一日的對她好,打錢,結局原主被轉進精神病院後他還經常去看他,叮囑醫生對她好點。
要說這樣的人如果會因為她現在這麼點特殊情況就對她產生加害或者利用之心,那才是真見了鬼了。
“賀忱,你說我要是真的想什麼就來什麼,你會怎麼樣?”
聽她這麼說,賀忱再也坐不住了。
他放下手中的兔肉,洗乾淨手便領著她往山裡走。
“我會希望你不要再去想那些東西,特彆是我不在的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我……”
他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走在他身側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事情嚴重性的葉蔓蔓,突然又蹲下了。
“我背你吧,我們去早上去的地方試驗一下,不能被其他人看到,太危險了。”
葉蔓蔓也不想走那麼難走的路,聽話的爬上了他的背。
賀忱卻一改沉默寡言,一路上都時不時突然蹦出來一兩句話。
“以後我不在,你千萬不要一個人上山,特彆是不能想這些。”
“最好也不要跟彆人說這件事,知人知麵不知心,大多數人都不像看起來那麼好。”
“你待會試著想一想小點的東西,不要想野豬,以後也不要想野豬,那種東西太危險了。”
“……”
葉蔓蔓都驚呆了,雖然她想過賀忱不會害自己,但她怎麼也沒想過他也能有這麼多話。
“賀忱,你不害怕嗎?”
她戳了戳賀忱堅硬的後背肌肉,感覺跟戳牆壁似的,一點彈性都沒有,硬邦邦的。
“說不定我是妖怪變的呢,你不怕我吃掉你嘛?”
葉蔓蔓故意笑得陰惻惻的,想營造出恐怖的氣氛。
然而她綿軟的聲音故意壓低,在耳邊說話時不僅沒有恐怖的感覺,反而更像是情人間的耳鬢廝磨。
那聲音誘人的沙啞,偶有柔軟的發絲被風吹到賀忱的臉上,獨屬於女兒家的淡淡馨香飄進鼻尖,配合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周圍樹叢影影綽綽,勾得他捏了一手汗。
賀忱克製的喘了一口粗重的氣,又把葉蔓蔓往上托了托。
“你要真是妖精……”
“……就把我吃了吧。”
他後麵那句話聲音壓得極低,仿佛害怕她聽見,在逐漸暗下來的夜色遮掩下,沒人看得到他通紅的臉。
葉蔓蔓被他托了一下,自己也努力往上爬了爬,沒聽清。
“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
賀忱捏了捏拳頭,想擦擦手心裡的汗,但又不能抽手。
“快到了,你待會就想想兔子小雞小鴨,彆想太大的東西知道嗎?站在我身邊。”
他又囑咐了一句,健壯有力的大長腿又是幾步跨越,隨後葉蔓蔓就被溫柔的放到了地麵上。
賀忱迅速取來了他放在這兒的斧子,站在她身邊一臉緊張。
葉蔓蔓看著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就感覺好笑,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那塊熟悉的樹叢裡又出現聲音了。
這一次,兩人都聞到了被風吹來的那獨屬於野豬的腥臭味。
賀忱側步上前,將葉蔓蔓完全擋在身後,正蓄勢待發,樹叢裡那隻野豬便猛的竄了出來。
不過這次它並沒有對著葉蔓蔓所在的地方撞過去,而是往旁邊的大樹杆子上撞,賀忱的斧子都沒有用武之地,那頭野豬便安穩的躺在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