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養的這幾天,葉蔓蔓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隻剩一些長好了的疤沒有脫落,總是癢癢的,讓她時不時總想撓了撓。
但是她不想留疤痕,硬是每次都忍住了沒有去摳抓,多次的忍耐讓她的心情也比平常煩躁許多。
賀忱提出帶她出去逛街,緩解一下煩躁的心情,天天待在家裡啥也不乾確實容易忍不住想動那些疤。
他不想她那麼難受,連夜又按照葉蔓蔓說的,用乾淨的布條縫了兩個口罩,還特意用沸水煮了好久曬乾。
反正他們現在每天出入大門都會進行消毒,再戴著口罩的話,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葉蔓蔓想著可以出去逛街了,心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現在身上已經不痛了,又開始活蹦亂跳準備爬上車。
見賀忱真做了倆口罩遞給她,葉蔓蔓拿到手的時候都驚呆了。
“不會吧,你還真會做?”
其實那天賀忱提建議出去逛街的時候葉蔓蔓隻是隨口建議了一下,說帶個口罩會安全點,賀忱也是隨口一問口罩長啥樣,她就隨口一說,壓根沒想過他真能做出來。
這種女人家都不一定做得好的針線活,沒想到賀忱這種滿身肌肉的糙漢也會做!
而且看手裡的白色口罩,針腳細密,黑色的線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將方塊的布片和細長的布條縫在一起,還意外的很有設計感。
葉蔓蔓很不想承認她有點裂開。
好像她在這種方麵連男人都不如……
“你可真厲害,賀忱,我發現你是個全能選手,這種針線活你怎麼都會,太假了吧?”
兩人戴好口罩出發,葉蔓蔓摟著他結實的腰,不停的感歎。
“說實話我都不會做針線活,你真是牛。”
裡提到的那個賀忱隻是個管家,全自動提款機,精英廚師,全職保姆,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個絕活哥。
這種小眾又小眾的東西他都會。
賀忱感受到了她飛揚的情緒,也是打心底裡鬆了口氣,他還生怕葉蔓蔓要出門逛街了還皺巴著臉不高興呢。
“這個是我自己學的。”
回憶起過去,賀忱居然不覺得有那麼令人難以接受了,現在他還有點慶幸自己會這種技能,能在今天這樣的時候產生作用,讓葉蔓蔓高興。
“小時候沒有衣服穿,我個子長得快,隻能穿大人的舊衣服,剛開始穿的時候太大了,又得乾活,就老是容易弄破,我就想著自己縫一下。”
“一開始也不會,老是紮手,我力氣也大,一紮手指頭就是一個窟窿眼兒,後來自己把自己紮怕了,就想了點技巧,原本想著不紮手就好了,後來長大了一些又覺得自己縫的破洞太醜了,怕醜。”
“所以後來縫著縫著就好看了,慢慢的也就熟練了。”
他緩慢且平靜的講著小時候的事情,明明是聽起來那麼讓人心裡難受的艱苦日常,他卻嘴角上揚著,心情很好。
“幸好我會縫衣服,這個口罩我一聽就想到怎麼做了,看來我做的是對的?”
賀忱笑起來的時候聲音低低的,葉蔓蔓腦袋半靠在他的後背上,感覺他笑起來時震動都傳到了她臉頰上。
莫名的感覺腦門兒有點癢癢的。
她又差點沒忍住去摳腦門兒上的那塊小疤,硬是憋住隻是用手摸了摸,緩解一下癢意。
而且她還不知道這個過去有什麼值得好笑的,聽起來就怪讓人鼻頭發酸的,葉蔓蔓心裡都感覺有些發緊難受,他還笑。
“哼,有什麼好笑的,以前過得那麼慘,我倒是希望你不會做這個。”
不會做的話,也許他小時候還會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