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六中那幫孫子,最近連個影子都沒見著,是不是看見賢哥就慫了?”
“說好這個月中也要約一場架, 看看誰是王誰是八,結果事到臨頭先當王八。”
“我感覺不太正常。孫小傑那貨拽得跟什麼似的,怎麼忽然就撒手不乾了?”
……
一群隔壁中學的刺頭小校霸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眾說紛壇。
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 除非一公和一母。
當這群老虎都是公的時候, 勢必是不能和諧共處的。
六中有校霸,隔壁四中也有校霸。
校霸對校霸, 爭不出個一二來, 於是就定下規矩,每個月都要來一次“華山論劍”, 看看誰才是老大。
結果, 這個月的“華山論劍”六中的人,沒來。
應該說,不僅是今天沒來,還有好些日子,都沒見到孫小傑那幫人了。
這確實不太尋常。
那個被稱之為賢哥的頭頭皺眉, 招來自己的小弟, 問道:“孫小傑那孫子最近在乾什麼?”
“這……我也不知道哇!要不, 我讓我六中的同學打聽打聽?”
賢哥點點頭,沒人來赴約就走了。
小弟說打聽就打聽,沒兩天就把消息給賢哥帶回來。
小弟說:“賢哥,具體的我也不太懂,不過聽我同學說, 孫小傑那夥人現在是不太一樣,變得又紀律多了。以前天天國旗下自我檢討,現在都少見了。”
賢哥聽了,眉頭一皺,忽然道:“大事不妙!”
學校之間的學分是有差異的。
哪怕是校霸,檢討的次數也有差異。
孫小傑所在的六中是本市最好的高中,治學嚴謹,作為校霸,基本就是每個星期自我檢討一條路。而賢哥所在的四中治學則馬馬虎虎,沒那麼嚴格,是以紀律什麼的抓得也不是很嚴。
孫小傑他們天天自我檢討的時候,賢哥他們活得自在逍遙,不怕罰。
因這,他們還嘲笑過孫小傑活得窩囊。如今聽見孫小傑連檢討都沒有了,第一反應是萬萬不會有什麼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想法,反而覺得有貓膩。
更靠譜的解釋,應該是孫小傑的作案手法,高明多了!沒被抓了!
賢哥一摸腦袋,咬牙道:“再去打聽打聽,看看孫小傑最近都在乾什麼,是不是肚子裡憋著一股壞水。”
小弟領命而去,沒過兩天,消息又回來了。
小弟說:“賢哥,你所料不差!那孫小傑確實在秘密進行一種神秘的、專業的訓練!”
“媽的,孫子,陰險狡詐!肯定是搞我來的!”賢哥抓著小弟問:“說,孫小傑到底是在乾什麼!”
“他們最近都是團隊行動,統一指揮,每天中午都在教學樓天台那兒,聚眾不知道乾什麼,還不許人上去,神神秘秘的。我同學偷偷摸摸上去看了一眼,發現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好像是在對什麼暗號。”
統一指揮?秘密訓練?對暗號?
行啊,孫小傑,你玩的夠大的啊!
賢哥狠狠磨牙:“然後呢?”
“然後我朋友被發現,差點被抓住打了一頓!”
“差點?居然沒被打?”賢哥詫異了。
換位思考,如果他正在進行什麼見不得發秘密訓練,那他肯定是不會允許彆人開窺探的。
被發現,先揍一頓再說。
小弟說:“是呀!本來是要被揍一頓的,但是有人發話,不讓孫小傑打人,我同學就趕緊跑了。”
有人發話?誰?六中還有比孫小傑更大的人嗎?
賢哥陷入沉思當中,想很久後,賢哥終於恍然大悟:“媽的,六中換校霸了!乾他!”
“對!乾他!”
“讓六中那幫人知道,城南城北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賢哥就是墜吊的!!!”
賢哥說乾就乾,他覺得,既然六中換了校霸,那麼至少出門打個招呼還是有必要的。
現在先來約一場架再說。
賢哥繼續按照以前的老規矩,給那個新校霸下了戰帖。
可惜他手下能人眾多,竟也打聽不出來,那個新校霸頭頭到底是誰。那個新頭頭,實在太神秘了。
實在沒辦法,這戰帖隻能繼續下到孫小傑手上,再由孫小傑轉交。
要是孫小傑上道,勢必知道該怎麼做的。
戰帖下出去後,賢哥就在等。
他有種莫名的興奮感。
這個新的六中校霸頭頭,不會讓他失望的。
隻是很可惜,孫小傑讓人帶來的消息不是賢哥想見到的。
孫小傑說,他現在是住宿生了,一切要按照學校的規章製度來。學校說不能隨意出入校門,那就不能在非周末日出校門。不管什麼事情,都得等周末再說。
還他媽按照學校的規章製度來??
賢哥又狠狠的磨了磨後牙槽,大聲道:“行,那老子就等他周末再說!”
神他媽約架隻能約周末,這做的哪門子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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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小滿重重打了個噴嚏。
天是越來越冷了,天氣轉涼之後,就容易感冒。
薑秀梅聽見她打噴嚏的聲音,抬頭就說:“多加一件衣服。你今天又要出門去啊?“
薑小滿退回屋內,老老實實加了一件外頭,把自己裹嚴實了,然後甕聲甕氣道:“是啊。”
“你最近怎麼這麼忙?天天往外跑,以前都沒見你這麼勤快。”
“誒,我也不想的嘛,但是我要助人為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