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啊。”薑小滿撓撓頭,糾結道:“也就那樣吧,還好。”
“什麼叫還好?他們不樂意見你啊?還是欺負你了?”薑秀梅開始來氣,一來氣氣勢就足,一副要找人乾架的樣子。
“沒有沒有,哪有人敢欺負我啊。”薑小滿按住她,然後一雙眼滴溜溜轉了一下,有些心虛的說:“姥姥,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你說。”
薑小滿對對手指,小小聲說:“就是我爺爺……那個聞老先生,活不過兩個月了,他病得很重,我估計得回去和他們住一塊,一陣子。”
薑秀梅低眉斂目,一時沒說話。
“你放心姥姥,等我事情解決了,我就回來。我就想和姥姥舅舅一塊過日子,我不想回去的。”薑小滿不想讓姥姥難過,她摘下那枚月牙形玉佩,放在薑秀梅手中,“姥姥給我拿著,我一點也不需要。”
係統:“……”
宿主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沒曾想,當初會想著收小滿玉佩的薑秀梅這一次卻沒收下來,反而推了回去,對薑小滿語重心長道“既然這樣,你就回去住一段時間吧。”
“誒?”
“老人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閉眼,就怕一蹬腿什麼人間事都不曉得了,最怕有遺憾沒解決。”薑秀梅說:“我也老了,我懂得,既然他惦記你,又是這麼個光景,你就回去陪陪他,到底是你爺爺,姥姥這兒不打緊的。我一定能活很大的歲數,比他長,現在還用不到你。”
薑秀梅這一次過於深明大義,嚇得係統也跟著叫了一聲姥姥,然後啞火。
薑小滿蹭了蹭她的手掌心,然後端著碗出去了。
洗洗刷刷,好解壓,好快樂。
等她把事情解決了,拿到劇情修正卡,把爺爺的病治好,以後就可以回來啦。
薑小滿輕聲哼著歌,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係統聊天。
等晚上的時候,薑星才知道薑秀梅居然答應了薑小滿,立即大叫道:“媽,這、這你怎麼說答應就答應呢?我們都還沒去看過那個人家,萬一對小滿不好怎麼辦?我看小滿的爸,就不是個好貨!”
薑秀梅把宣傳單卷起來,給他一記打,然後說:“你以為我傻啊?但我心裡有數,你放心吧。正巧了,我想讓小滿上啟明高中,這不就正好嗎?先讓小滿回去,把學籍的事情給辦妥了,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頓了頓,她又道:“就算那戶人家對小滿不好,這不是還有個舅舅在嗎?你是吃乾飯的嗎?小滿又不傻,也不啞,受了欺負她不會自己說啊?你放心吧,小滿機靈得很,不會傻乎乎被騙的。”
薑星:“……”
難怪一回來就看著宣傳單傻樂嗬,敢情是之前早就打算好了吧?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比不過比不過。
“那、那咱們就……就乾看著?”
“怎麼能乾看著?萬一小滿父母不頂事怎麼辦?這不就是以防個萬一嗎?小滿還是得咱們去打算。我都打聽好了,你現在先去學校附近買個房子,順便看看能不能把孩子入學的事情給辦妥了,這樣也不用看彆人的臉色。”
薑星豎起個大拇指:“妥當!”
兩人就這麼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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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我回家啦。”
“我也回去了。”
“好,大家拜拜 。”梁思雨笑得乖巧文靜,一一和同學們揮彆,已經傍晚了,她卻沒急著回家。
她今天和同學一起來郊外寫生,但一整天下來,並沒什麼收獲。家裡也是鬨哄哄的,自從爺爺病了之後,氣氛就十分壓抑沉默,讓梁思雨喘不過氣來。
在家,要麼就是陪床爺爺,要麼就是聽媽媽念叨,最疼愛她的爸爸不在家,聽說是出差去了,梁思雨就一點也不樂意呆在家裡了。
至於爺爺嘛……梁思雨之前要升學考試,學業重,照顧的任務輪不到她頭上來。她平時也就過去說說話,聊聊天。
放假後,她也去陪,然而她偷偷看過爺爺立的遺囑。
聞家的財產和股份,沒她的份。
想到這裡,梁思雨眼神一變,剛剛要上好的色塊突兀的多了一抹重色,這幅畫也基本算是毀了。
梁思雨心裡更加煩躁起來,把紙一抓,揉成一團扔掉。
不畫了。
她沉下臉,把畫架和畫具都收拾好,清洗了工具之後,讓司機來接她回家。
等進家門口,梁思雨才聽保安說,爺爺奶奶今天從醫院回來了。
回來了爺爺不是病得很重嗎?
梁思雨思慮重重,然後進了屋。她剛上樓梯,想上臥室洗個澡,還沒進臥室,就聽見裡麵正在收拾的兩個幫傭在說悄悄話。
“誒,小姐也是可憐啊,好好的,怎麼突然多出來一個親生女兒呢?你說說,小姐都在這兒生活這麼多年,誰比較親這都理不清了。”
“親肯定是親生的親。就是小姐以後日子難過了。那親生的還沒進家門呢,太太就開始給她忙前忙後添置東西。還有這間房子,一開始說是給親生女兒準備的,後來不是丟了嗎?就給小姐了。結果現在人又回來了,房子也該讓出來了。“
“誒,可憐的孩子。小姐以後肯定裡外不是人了。”
“就是啊。”
梁思雨聽了這些話,腦袋頓時嗡嗡作響,血氣上湧,手腳冰涼。
真千金……她回來了?
梁思雨垂下眼,神色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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