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彥伸出頭,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沈獨。”
“有什麼事?”
“你能不能…能不能教我武功啊?”
沈獨目光微變,繞開陳白彥:“我哪裡會武功,誰在你麵前胡言亂語的。”
“石頭說了你武功好著呢。”陳白彥性子直,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輕鬆出賣了自己的好兄弟,“昨天才打完架,石頭就說他看出你有一身的好武藝,要是我能跟著你學上兩招,一定受益無窮。”
“他讓你來的。”沈獨肯定道。
陳白彥點頭。
“你很聽他的話?”
“對啊。”陳白彥道,“石頭很聰明,很多事情我們都是聽他的。”
是很聰明,沈獨眼底泛著冷意。
“他可能是看錯了,我從前是習過武,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武功被廢了,或許是受從前的底子的影響吧。”
沈獨沒想到,在禦馬監能有人如此觀察細微,不過是憑他一些似是而非的舉動就能猜到他有武功在身,且這個人平日裡言行舉止就可以看出心思之縝密,沒有陳白彥等人身上的粗鄙,真不像一個困苦之人。
他開始有些懷疑程玉的身份了。
難不成真是石頭看錯了,陳白彥摸著腦袋,就要被沈獨說服了,背後突然扔過來一塊小石頭砸在他腦袋上。
陳白彥抱著腦袋叫了一聲,一回頭,程玉站在背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我真的不會武功,你看錯了。”沈獨笑笑。
程玉站在那裡,看著看起來無害又單薄的沈獨,泛起一陣懼意。
他沒有看錯,昨天沈獨動手的時候,雖然多加隱藏,還是露出了蛛絲馬跡,這是習武之人固有的習慣,絕不會錯。
“沈獨,我能和你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