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瑾悄悄找了一根木頭握在手裡。
房門被打開，提著燈籠的人探出頭來，露出一張不陌生的臉：“咦，是兩位客人…啊不，是兩位姑娘。”
在慌不擇路的逃跑中，宋瑜瑾和聽夏一身狼狽，披頭散發，被認出女兒身也不足為奇，奇怪的是出現在兩人麵前的居然是茶攤的小老板。
“你們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攤主看了一眼不能再用的門板，視線投向門外黑漆漆的巷道，又很快收
了回來。
宋瑜瑾現在是草木皆兵，對誰都十分防備：“你怎麼會在這裡？”
攤主還是一臉憨實的笑容：“這裡是我家，進來坐坐吧。”
宋瑜瑾看著聽夏灰白的臉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扶著人進了閣樓。
閣樓裡是與灰撲撲的外表截然不同的精致，桌椅，案幾，屏風…一應俱全，在桌邊的藤椅上還坐著一個叼著煙鬥吞雲吐霧的人，正是茶攤上說書的老人。
見到她們，老人還咧開嘴笑笑。
看她們灰頭土臉的樣子，攤主熱心地打了盆水來：“你們洗洗臉吧。”又倒了茶放在桌上。
宋瑜瑾幫聽夏理好衣服，扶著她在桌邊坐下，然後就著水理了理頭發，看到手上滿是乾涸的血跡，心裡十分後怕，也不知道剛才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搬得動那麼大一塊石頭。抖著手捧起茶杯，本想喝口熱茶壓壓驚，不知想到了什麼，宋瑜瑾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