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說開(1 / 2)

宋瑜瑾急忙道:“一定一定,大夫你儘管開藥吧。”

好在聽夏身上也大都是些皮肉傷,處理起來不費事,正骨過後,聽夏整個人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宋瑜瑾看著心疼不已。

聽夏自打來了宋家以後,就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這一回虛弱的樣子全都是她害的!

聽夏也看出了宋瑜瑾的情緒低沉,不住地說自己沒事,宋瑜瑾還是不能展顏。

花園裡,月色幽幽,落滿一地銀沙。

賀子軒背著手賊頭賊腦地走近蜷著一條腿坐在涼亭邊上出神的沈獨:“你在看什麼啊?”

沈獨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心情不好四個大字。

“我知道,如花似玉的小媳婦被欺負了,心情不好是難免的,看看我帶來了什麼。”賀子軒從背後拎出兩壺酒,清清嗓子,“兄弟,這次是我對不住你,要打要罰我都認了。”要不是他的人跟丟了宋瑜瑾,沈獨也不至於在城西晃了那麼久,最後是找到了被王大抓住的兩個手下,才順藤摸瓜在得月樓找到了宋瑜瑾。

“不怪你。”沈獨奪過一壺酒,抿了一口。

他現在的心情有點複雜,連他也說不清是在生什麼氣,是氣自己沒有保護好宋瑜瑾讓她受傷,還是氣宋瑜瑾什麼都不告訴她就一個人魯莽行事,抑或兩者都有,胸口就像被灌了醋,酸酸漲漲的,難以言表。

“唉,總歸是我疏忽才害了她。”如果那個時候他能多留意幾分,沈獨也不至於在這裡一個人生悶氣,說著,也坐到沈獨身邊,端起酒壺喝了起來。

沈獨和他碰了下酒壺:“王大那邊怎麼樣?”

“我讓人去查了,一有消息就告訴你。”賀子軒撞了撞沈獨的肩膀,戲謔道:“你這麼做到底是為民除害還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聒噪。”沈獨白了他一眼,放下喝了一半的酒壺,起身就走,賀子軒隻好笑眯眯地跟著。

沈獨和賀子軒就像掐著點進來的一樣。

“姑爺!”聽夏還是有些怵這個一出手就弄死了阿虎的人,老老實實地喊人。

沈獨點點頭,坐到宋瑜瑾身邊,為她掖了掖被角:“身上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宋瑜瑾聞到沈獨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不過她什麼也沒說,隻是搖了搖頭。

沈獨目光有些暗:“抱歉,是我來晚了。”如果他能早點找到宋瑜瑾在哪,或許她就不會受這些罪。

“哎哎哎,這事是我的錯。”賀子軒跳出來給好兄弟背鍋,“原本我讓兩個手下跟著你們的,不知道怎

麼就被王大的人引走了,沈獨才沒能及時地找到你們,要怨就怨我,弟妹你可彆怪他啊。”

宋瑜瑾被這一聲弟妹叫得臉紅,她看了一眼賀子軒,問沈獨:“他是?”

沈獨環顧了屋內眾人一圈,才開口道:“他是我父親的義子,賀子軒,你可以隨我叫他一聲義兄。”

賀子軒本以為他會告訴宋瑜瑾自己現在偽裝的身份,沒想到他直接把自己老底給漏了,同時也覺察到宋瑜瑾在沈獨心底的分量不再如最初那般無關痛癢了,就連蕭曼的目光都變得更加溫和。

宋瑜瑾笑笑道:“都是我做事太衝動了,不乾沈獨的事,怪你更是無從說起。”

見宋瑜瑾這麼和氣,賀子軒也笑嗬嗬道:“還有一件事請弟妹不要見怪,方才為了二位的清譽著想,我謊稱你是我的妹妹。”

畢竟宋瑜瑾是當朝要員之女,要是不小心被知道她衣衫不整地從煙花之地被人帶出來,難保名聲被毀,再加上那是得月樓裡都是人,為了掩人耳目,他一時口快就說了出來。

宋瑜瑾道謝:“多謝賀大哥思慮周全,沈獨喊你一聲大哥,我勉強也算得上你半個妹妹,這麼說也沒錯。”

賀子軒隻覺得這一聲大哥十分悅耳,蕭曼笑著拆他的台:“小朗可從來沒有喊過他大哥。”

宋瑜瑾還是第一次聽人喊沈獨從前的名字,轉過頭

看去,蕭曼笑得溫和:“我叫蕭曼,是沈將軍的義女,你可以喊我一聲姐姐。”

宋瑜瑾訝異不已,他一直以為沈獨是單打獨鬥來著,沒想到他身後有這麼多的人。

沈獨以為宋瑜瑾不說話是在生氣自己瞞著她,解釋道:“他們從前都是我父親身邊副將的孩子,後來戰死,父親就收養了他們,隻是蕭曼不愛舞刀弄槍,所以早年到遠方拜一名醫為師,子軒不愛拘束,四處雲遊,所以沈家出事的時候才能幸免於難。沈家出事以後,他們才趕回來的。”

“你怎麼…”怎麼一下子把這麼大的事情說出來了。

沈獨笑笑,眼睛的有溫柔的情誼化開:“不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