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綁架(1 / 2)

“娘…”宋瑾瑜抱著謝瑛容的手臂撒嬌,“我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嗎?”

“怎麼不是 ,你就是個小沒良心的。”謝瑛容刮了一下宋瑾瑜的鼻子,正想挪揄她兩句,有了喜歡的人就忘了父母,突然想起方家那糟心的事,不就是方明珠為了一個男人而被鬨得家宅不寧,臉上的笑也就淡了。

方家老兩口為了這個女兒,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整天愁眉苦臉,就像黃連水裡泡出來的,遠遠的就能聞見苦味,讓人也跟著嘴巴泛苦。

“你說明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瘋魔成這個樣子的?那可是她的親生父母,在她嘴裡被貶得一文不值,難不成金錢權勢真比血脈親情重要?”

宋瑾瑜道:“娘,方明珠的事,我們家以及仁至義儘了,爹到現在都還在處理那些被方家表兄妹害過的人家,他平白擔了罵名,方明珠還覺得爹沽名釣譽,她早就鬼迷心竅,無藥可救了。”

“唉,我知道,我也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以後還是遠著點吧。”方明珠白眼狼的心性她也看清了,心也涼了大半。既然是個養不熟的,再多來往,說不定還要遭她嫉恨。

穩穩的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宋瑾瑜“咦”了一聲,她記得去清泉寺的路很平坦啊,下一秒,拉車的馬長嘶一聲,整個馬車翻倒過來,翻滾了幾下才停下。

宋瑾瑜被甩在車壁上,撞得頭昏腦漲,昏昏糊糊的爬出馬車:“娘…聽夏,你們沒事吧…嘶…”扶著謝瑛容,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宋瑜瑾掀開衣袖一看,雪白的手臂上不知什麼時候受了傷,留下兩道深深的淤痕。

“這是哪啊?”聽夏從馬車裡爬出來,看著陌生的地方不知所措,尤其是看到被壓在巨石下鮮血四溢的馬匹,嚇得叫出了聲。

宋瑾瑜皺著眉環顧四周,馬夫倒在路邊生死不知,馬車被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的石頭砸的變形,這裡荒無人煙,沒了代步的工具,就算想跑,三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也跑不了多遠,悄悄側過身子,趁著謝瑛容關心她的時候,把掛在脖子上的竹哨摘下來藏進袖子裡。

道路兩旁的落葉堆裡突然躥出幾個黑衣人,手中長刀寒光森森。

“你們是什麼人!怎敢持刀行凶!”謝瑛容把宋瑾瑜護在身後,臉色發白。

黑衣人一語不發,態度凶蠻地上前,三兩下把三人打暈,迅速撤走,隻留下一地狼藉。

宋瑜瑾醒來的時候,後頸酸痛難忍,寒意順著四肢攀附上來,隱隱能聽到風吹過窗戶的聲音。

手腳被綁的嚴嚴實實,眼睛也被蒙住,什麼都看不見,宋瑜瑾試著喊了幾聲,也沒有謝瑛容和聽夏的回應,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了。

下巴突然被人捏住,冰冷而滑膩的手指讓宋瑜瑾打

了個冷噤,耳邊響起一個陰冷又夾雜著嘲諷的聲音:“宋大小姐也會怕嗎,我還以為你的膽子比天還大。”

那聲音雖然低沉,卻十分耳熟,輕易地就讓宋瑜瑾認了出來。

“孟卓檀!”

蒙眼的黑布被粗魯的扯開,視線裡出現一個臉色青白的少年,目光陰沉,嘴角下耷,帶著一股狠厲,正是孟卓檀。

“彆來無恙啊。”孟卓檀身後站著幾個黑衣人,殺意凜然,他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看著地上狼狽的宋瑜瑾,像是在看一隻掛在刀尖上的兔子,隨時都有染血的可能。

“你想做什麼?”宋瑜瑾可不相信孟卓檀隻是請她來聊天,在她去清泉寺的路上故意埋伏,大費周章,說不定是想要她的命。

孟卓檀有些神經質地笑了一下,陰惻惻的視線讓人不寒而栗:“你說我要做什麼?”

宋瑜瑾視線一低,就落到了孟卓檀坐著的輪椅上,深色的衣擺後麵,隻有一隻黑色的鞋子。

孟卓檀似乎被刺痛了,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又化作無邊的厲寒,他一把鉗住宋瑜瑾的脖子:“我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拜你所賜,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是砍了你的兩隻手,還是砍了兩條腿,還是手和腳一起都砍了?”

被人抓住要害的感覺不太好,宋瑜瑾試著掙紮了一下,卻隻是讓孟卓檀晃了晃手臂:“我娘和聽夏呢?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有空擔心彆人。”

“你抓我來做什麼,你的腿瘸了難道是我做的?。”宋瑜瑾冷笑:“明明是你多行不義,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會落到這步田地,與我何乾,難不成你連腦子也一起沒了?”

孟卓檀一把扯住宋瑜瑾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與他平視,一雙沉沉如夜的眼睛裡充滿惡意:“死到臨頭還嘴硬,我本來想給你一個好死,但你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所以隻好多折磨你幾天,讓你明白得罪我的下場。”

一個黑衣人握著刀子走上前來,宋瑜瑾心頭一緊,但知道這種時候不能露怯,否則她更沒有逃生的機會:“你以為我出了事你又能全身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