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推理(2 / 2)

“你那裡…”宋瑜瑾換了一個說法,“你沒事?”

沈獨不好意思道:“當年是父親的朋友幫了我。”

沈獨畢竟是沈家唯一的血脈,趙敬光說出要對他施以宮刑的時候,遭到了大臣們的一致反對,這對沈家是一種侮辱,哪怕沈家被滅門,也不該抹去它對這個國家曾經撒過的鮮血和汗水。

趙敬光一意孤行,不從者以同謀罪當處,沈獨那時是真的絕望,他根本無法想象,成為一個太監是什麼樣子。好在沈廷安還有幾個私交不錯的朋友,偷偷動了手腳,送進去的是另外一個人,出來的就是沈獨。

宋瑜瑾扭著沈獨的耳朵:“那你不早告訴我,看我的笑話很好玩嗎!”想起自己那個時候敢心無雜念的和沈獨躺一張床上就是沒把他當男人看,沒準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家夥在偷著樂。

還有上次,她還說要收養小孩子,沈獨一聲不吭,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獨不敢喊痛,乖乖任打。

“有好幾次我都想告訴你了,隻是話到嘴邊,不是被打斷,就是你沒聽懂。”他分明都說可以破色戒了,宋瑜瑾還以為他在開玩笑。

宋瑜瑾語塞:“我哪知道你是這個意思,好美色還不一樣是色戒,都怪你說得這麼隱晦,我怎麼聽得懂。”

沈獨無奈歎氣,握著她的手:“那你現在明白了,願意和我在一起,和我生一堆小娃娃嗎?”

他所能想到想到最幸福的事,就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生兒育女,相攜到老。

宋瑜瑾又羞又惱,臉上飄起兩朵紅雲,想起成親時,謝瑛容和她抱頭大哭,母親還憂心她將來孤苦的事,頓時笑彎了腰,要是將來她帶著孩子回去,她娘會不會覺得自己的女兒不守婦道,紅杏出牆?

一想到沈獨自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宋瑜瑾就笑個不停。

沈獨鬱悶:“這有什麼可笑的?”他也沒說笑話啊,怎麼把人逗成這樣。

宋瑜瑾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和母親當時可是真的以為他受過刑罰,賜婚的時候,母親天都塌了,她自己也做好了用一輩子來為上輩子的事贖罪的準備,卻沒想到柳暗花明,有幸能夠與沈獨兩情相悅。

“你答不答應,說!”看宋瑜瑾隻是笑,沈獨心裡開始打鼓,捏著宋瑜瑾的手裝作凶狠的樣子,大有她敢不答應就要變臉的意思。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宋瑜瑾道,“你現在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就彆癡心妄想了。”

“宋瑜瑾,你等著!”

“哈哈哈——”

文棋守在門外,聽著兩個人幼稚的對話,不好意思地退開兩步。

趙明義和陸楟之正在商量返京之事,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趙明義覺得奇怪,府衙裡除了宋瑜瑾進出會敲門以外,暗衛都是直接出聲稟報的,可宋瑜瑾這個時候不是在陪著沈獨,誰會來找他。

“請進。”

話音剛落,房梁上的暗衛就落了下來,“殿下小——”

一批黑衣殺手從窗戶,門口湧了進來,和屋裡的幾個暗衛交起手來,陸楟之護著趙明義退到牆角,警惕地看著門口,那裡還站著一個人,蒙著麵,手裡的鞭子滴著血,帶著讓人膽寒的殺氣。

來人正是九霄。

他已經在府衙外觀望了好幾天,曹雄離開了,那幾個暗衛不成氣候,府衙之中就沒有什麼值得他顧忌的人,所以才趕在趙明義離開之前動手。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行刺太子!”陸楟之看到門外沒有動靜,那些守在外麵的暗衛隻怕凶多吉少,一個心提了起來。

來者不善,也不知道剩下的暗衛能抵擋多久。

九霄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個木盒,那裡麵裝的是柳遠安的罪狀和其他人送上來的訴狀。

陸楟之同樣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不顧自己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飛身一撲,要去搶下木盒,九霄笑了一聲,手裡的鞭子卻對著趙明義揮了過去。

“殿下!”陸楟之大腦一片空白,恨不得自己能以身代之。

趙明義雖不通武功,但騎射不在話下,動作敏捷地往一旁躲去,隻是被鞭子帶起的勁風掃到了袖子,半截衣袖就這麼被撕裂成了兩半。

“怎麼辦?”九霄看著陸楟之,“你是要盒子呢還是要你的殿下的命,下一次我可不會落空了。”

說著,在手中把玩著鞭子,上麵一塊塊的刀齒猶如巨獸的牙齒,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陸楟之看著他猶如把老鼠玩弄在掌心的貓,眼裡浮動著充滿惡意的趣味,臉色難看。

“楟之,保護好證據,萬不可落在他手裡!”趙明義臨危不懼,和九霄對視了片刻,笑道:“三弟真是容不下我嗎?”

他和青雲長得一模一樣,哪怕蒙著臉趙明義也認得那雙和青雲一樣的眼睛。

九霄冷笑:“誰讓你阻了主子的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