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出氣(2 / 2)

蕭曼和翩然聊了什麼沒人知道,她們獨處一段時間後,翩然就走了,蕭曼皺著眉讓人把她丟掉的香爐處理了。

因為連日的奔波,沈獨早早就睡下了,宋瑜瑾和他同吃同住,也一同早早躺下了,睡的正香的時候卻被沈獨叫醒了。

宋瑜瑾翻了個身,背後的位置還殘留著沈獨的溫度,她拉高了被子蒙住半張臉,耷拉著眼皮半睡半醒,反應都慢了半拍。帷帳外,沈獨換好衣服,又遞了一套過來,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乾什麼?”

沈獨把她從被子裡挖出來,耐心地給她穿衣裳:“帶你去出氣。”

宋瑜瑾睡迷糊腦袋半天才反應過來,立馬精神一震:“你是說…”

沈獨神秘一笑,拉著換好衣服的宋瑜瑾悄悄地出門。

暗夜裡,飛落的雪花也被夜色染成了灰,兩道黑色的影子在簌簌的落雪聲中潛進了將軍府。

許遠的手下像他一樣,安逸慣了,整個將軍府的守衛鬆散得很,到處都是漏洞,沈獨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許遠的院子。

暗沉沉的房間裡,一臉饜足的許遠光著膀子在床上呼呼大睡,空了半邊的床上隻有皺起的被子,本該躺在他臂彎的女人遣散了院子裡的護衛,正散著頭發,披著長裳坐在院中的亭子裡出神,冷漠的麵龐神情寡淡。

她一身白衣,猶如夜裡遊蕩的女鬼,削瘦的雙肩隱隱透著孤寂和落寞。

沈獨帶著宋瑜瑾潛進來的時候,無意中撞見這一幕,他示意宋瑜瑾不要出聲,帶著他偷偷摸進了許遠的房間。

翩然若有所覺地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房間裡曖昧的味道還沒有散去,還有一股濃重的香味,是翩然一直用的那種香的味道,似乎已經浸透在房間的每個角落,無時無刻不往鼻孔裡鑽。

沈獨撤下紗帳,二話不說就把許遠綁起來,蒙了眼,堵了嘴。

許遠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偷襲,大驚之下就要叫喊,被人一把按在床上,整張臉埋在枕頭上,像個青蛙一樣撲騰著四肢。他雖然是個將軍,可幾年的養尊處優下來,武功都快忘了大半,一身的軟肉在沈獨麵前毫無還手之力,被綁在床上哼哼唧唧,聽不清是在罵人還是求饒。

“你想怎麼出氣?”沈獨湊在宋瑜瑾耳邊小聲問道。

宋瑜瑾道:“他嘴裡說些不乾不淨的,手腳也不乾淨。”

“簡單。”

沈獨點了許遠的啞穴,把塞嘴的布團換成了香爐裡還在燃著的香木,許遠的臉色一瞬間漲紅,大張著嘴想喊又喊不出來,隻有喉嚨裡嘶嘶的抽氣聲,整個人像條擱淺的魚在床上不停掙紮,床板被拍的啪啪作響,醜態畢露。

許遠在心裡罵娘,他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大半夜的來給他找不痛快,想要說兩句好話求饒,卻有心無力,想著這麼大的動靜外麵的人應該聽到了才對,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救他,自己快被折騰掉了半條老命。

宋瑜瑾彆過眼,接著沈獨飛快地卸了許遠的一雙手,又給他裝了回去,哢哢的骨節聲中,許遠疼得涕泗橫流,汗如雨下,無聲地哀嚎起來。

“夠了,我們回去吧。”宋瑜瑾心底的那點火氣在許遠的慘狀下煙消雲散,她怕耽擱久了會被人發現。

沈獨當然是什麼都聽她的,怎麼進來的又怎麼回去,還細心的把留下的痕跡都清掃了一遍,然後美滋滋地抱著媳婦睡覺。

在他們走後,翩然才慢悠悠地晃蕩著回去,看到許遠一副被蹂躪過的慘狀,尖叫了起來,引來了府中的侍衛。

“將軍,都怪我不好,半夜睡不著非要出去走走,要不是我遣退了侍衛,你也不會被小人偷襲!”翩然撲在他身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一副又驚又怕的樣子。

許遠本來懷疑翩然是不是起了彆的心思,勾結外人來謀害他,看她如此自責,心裡那點疑惑也迅速的消散。

可翩然有半夜睡不著到處亂逛的習慣他是知道的,每當這種時候,她都喜歡一個人獨處,把侍衛遣得遠遠的。這個毛病一直都有,哪怕每天都點著安神的香料也沒好多少。

想來隻是不恰好今夜剛好有小賊進來,想到這許遠暴怒,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查,給我查,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許遠骨頭縫裡都透著疼,那人下手毫不留情,他的骨頭不會歪了吧。

翩然滿眼心疼,一夜沒合眼地照顧他,許遠醒來的時候就見她憔悴地靠在床頭,心中感動不已,到底是陪在身邊許久的人,心底還是在乎他的,輕輕撫摸著她烏雲般的長發。

翩然順從地靠在他的膝頭,在許遠看不見的角度,神色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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