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厲之色一閃而過,沈獨轉身就走:“張嵐,去找人!”
張嵐知道宋瑜瑾被帶到了獵場上也被嚇了一跳,看著沈獨臉上陰雲密布,暗道不好,趕緊帶著人到處找人。
這片被劃做獵場的山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積雪頗深,馬匹難以行動自如,延緩了
他們找人的速度,沈獨一顆心亂糟糟的,就在他快要暴走的時候,終於聽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聲音。
“阿瑾!”沈獨驅馬趕過去,就在幾丈深的坑洞裡看到宋瑜瑾被許遠按在地上的一幕,眼眶充血,手中的劍毫不留情地飛了出去,一下紮進了許遠的背上,正欲一逞獸欲的許遠慘叫一聲,宋瑜瑾飛快地推開身上的人,沈獨就已經跳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她。
“對不起,我來遲了,你沒事吧。”把人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發現身上沒有什麼傷口,沈獨才鬆了一口氣,將外套披在她身上,轉頭看著倒在地上哀哀叫著的許遠,暴戾之色一閃而過,“看來上一次,我對你太過仁慈了。”
說著,一腳踩在許遠膝蓋上,哢嚓的骨隨聲響起,許遠慘叫還來不及出口,雙手又被沈獨折斷,頓時麵無人色,抖如篩糠。
“走吧。”沈獨抱著宋瑜瑾剛跳出坑裡,眾人才姍姍來遲,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翩
然,劍尖一轉,指在她的喉間,冷聲道:“我雖然不打女人,但並不代表我不會生氣。”
翩然白著臉:“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你自己心裡清楚!”沈獨讓滿臉厭惡,他命張嵐把許遠撈起來,交給翩然帶回去。
翩然拉住他的馬韁,自責道:“沈夫人,你沒事吧,許遠他有沒有對你…”
“你很希望他對我做些什麼,是嗎?”宋瑜瑾從沈獨懷裡抬起頭來,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你為什麼要騙我?”翩然說許遠是她的仇人,宋瑜瑾相信了,翩然說會去告訴沈獨,她也相信了,可就是因為這份相信,她差點被許遠給…
“你說在我前麵有一個陷阱,其實不是,你也沒有告訴沈獨讓他來找我對不對?更甚者,你和許遠根本就沒有仇。”
許遠剛出現的時候,宋瑜瑾很鎮定,可當他走過了翩然說有陷阱的位置而一點事都沒有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她想逃,逃到翩然那裡,可她跑到翩然說好會等著她的位置,卻根本沒有什麼馬車,也沒有沈獨。
那一刻,宋瑜瑾的血都是涼的。
翩然,從頭到尾都在騙她。
後來她慌不擇路,在那個位置繞圈,躲避許遠的追逐,就在被追上的瞬間,踩中了陷阱,和許遠一起摔進了坑裡,要不是沈獨及時趕到,宋瑜瑾不敢往下想。
“我沒想過要害你,隻不過一時記不清陷阱的位置,一回去我就告訴了沈獨你來了這裡,隻是我沒料到,許遠的動作會這麼快,我們差點來遲了。”
翩然說的信誓旦旦,讓人難辨真假,但是宋瑜瑾已經不會再相信她了。
“這一套你還沒玩膩嗎。”沈獨麵如寒霜,毫不留情地把她推開,“故意告訴阿瑾一個錯誤的陷阱難道不是害她。你的確是說阿瑾來了獵場上,卻不告訴我她在哪裡,至於許遠和你有仇也是你故意誤導她的吧,就是想騙得她的信任。”
翩然說話向來一半真一半假,讓人很難分得清楚,他的傻阿瑾,就這麼傻乎乎的相信一個蛇蠍女人,上了大當。
翩然從雪地裡爬起來,無所謂的笑笑:“是她自己傻,我說不想許遠活著,可從來沒有承認過他是我的仇人。”
沈獨的劍又在蠢蠢欲動,翩然看著他青筋暴起,冷笑道:“你想殺了我?我可不是你的屬下,要任你擺布,我們不過為了共同的目的而相互合作,隨時可以翻臉。我隻不過是為了更快的達到目的而使了一些小手段,你及時趕到救了她,她又沒有什麼損失,何必這麼
計較。”
“恬不知恥。”沈獨懶得再廢話,把後麵的事情都交給了張嵐,他要帶宋瑜瑾回去,也不知道身上看不見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這種程度的的謾罵對翩然來說不痛不癢:“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多做手腳來阻攔你找到她,否則她現在是誰的人還不好說呢!”
沈獨諷刺道:“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他簡直要被這個女人給氣瘋了,要不是還留她有用,他真想讓翩然也感受一下許遠的痛苦。
宋瑜瑾冷淡地開口:“你知道讓一個人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
翩然笑容僵住。
她繼續道:“就是讓她永遠也得不到她想要的。”